空中的绵绵细雨,密密麻麻的坠落在我们身上,虽然看似没有威胁力,却是最危险的。
在雨中,思思的衣裳打湿了,夹杂着夜风,她也顾不得寒冷,对冲动的想要逃离的张龙吼道:“我知道你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曾经失去过亲人,那种痛苦我能明白,可是你就……”
思思话音刚落,张龙头发蓬乱在一块,因为下雨湿哒哒的头发遮住了双眼,上面还不断的趟着雨水,冲着思思怒道:“你懂个屁!一个是陪了我十多年的女人,一个是我的心肝宝贝,三年了啊,到现在为止我女儿的人头一直没有找到,我想趁着我死之前,找到她的头颅,这种心情你是不会理解的,还有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张龙像个野兽似得,大声冲着思思咆哮,空中还能听到张龙空灵诡异的回音,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断,又非常有震撼力。
思思瘦弱的身板站在雨中,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听她完这些话以后,我竟然有些自责,这些日子我一直深陷入鬼魂手机的漩涡,竟然对思思的事,一无所知,而她却无时无刻的不在关心着我,这样的我,未免太过于自私了吧。
“思思,不要跟他话,他已经疯了。”
我紧紧的搂着思思,安慰着她。
“哈哈,我姑娘,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人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时候,张玲玲居然还有闲心风凉话。
“贱人,你在胡,心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茉莉狠狠剜了张玲玲一眼,张玲玲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声道:“哼,有什么了不起。”
现在的张龙狂暴易怒,谁也阻止不了他,可是我们又不忍心他独自行动,这样跟送死没有区别。
秦九一直冷眼旁观,不过他似乎有所行动。
他朝着张龙走了过来,右手掌按住张龙的头,开始的时候,张龙还会反抗,伸出手来抓扯秦九的衣服,还会大声咒骂。
可是随着秦九双眼紧闭,双唇不断蠕动,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咒语,在秦九按住张龙头的部位,我们竟然看到一缕淡淡的黄光不断围绕着张龙,狂躁的他逐渐安宁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张龙看着自己,在看着我们,眼神中有些茫然。
“刚才你整个人狂躁起来,一心要去找你女儿的人头,思思上来劝你还被你推到了,幸亏秦九过来念了什么咒语,你才好过来。”
秦九“哦”了一声,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双手插入鸟窝一样的头发向后竖立,抬头一看,道:“咦,雨停了。”
空中的雨停了,蓝幽幽的月光从空洒落下来照着秦九的侧脸,这才发现,这位看似邋遢的大叔,五官长得倒也不错,只要稍加打扮一下,也是一位老帅哥,不用,年轻的时候就更帅了。
“谢谢你,秦九,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冲动的不能控制自己,还有思思,对不起。”
这张龙也不知道怎么话,尴尬的看着思思。
“好了,没事就好,我相信在这里,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活下来,你女儿的人头也是,我也相信会找到的。”
虽然是一番安慰的话,可是却给张龙信心,秦九也拍了拍张龙的背,点了点头,给他无比的信心。
游戏还要进行下去,接下来轮到思思和茉莉两人,先后讲故事。
至于思思体内有女鬼红缨护身,我倒也不担心什么,那红缨本就是喜鬼,是经过大喜大悲的鬼,要厉害起来,其他鬼怪也抵挡不住。
不过茉莉就不同了,茉莉似乎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她,不过为了任务,她必须把故事讲下去。
“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工地上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是我堂哥告诉我的,我堂哥在重庆龙湖地产工作,相当于重庆最大的开发商。
他叫做涂开鑫。
开鑫跟我,工地上没开发之前有很多乱葬岗,开发施工后更是灵异不断。
而工地的施工单位由项目部的施工员施工,工地上有木匠、钢筋工工人、外架工人,泥水匠工人。
工地上挖土方,经常挖到棺材、蛇之类的东西。
这还不算撒,开鑫,几乎每个工地上都死过人,其实死一个两个都属于正常,只是事情发生后,上面压了下来,给了赔偿,久而久之也就算了。
我问他这些施工的工人,出意外后,大致有几种死法。
他告诉我,有施工人员从高楼摔死的、有被电打死,高楼高空抛物下来压死,几乎都是粉身碎骨,这叫死不瞑目。
现在的楼盘越来越多,不过在修楼以前,一般要搞祭祀。
像浙江那边就是直接挂老毛的挂相,四川这边,放鞭炮、杀公鸡,公鸡血镇煞,还有香蜡纸烛,并且土地项目经理亲自带着全部管理人员祭祀。
至于福建那边,工地上拜猪头,祭品祭山神,那边还有一个口耳相传的规矩。
女人一律不准进隧道。
因为女人阴气重,进去会出事的,再了,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有人要是迷信了,其实现在修楼的都这样迷信。
再了,你以为科学就是万能的吗?
包打下?
实则不然!
就打桩的事情,真有其事。
一般打桩,如果桩偏移位置,或者桩爆掉,桩帽掉了,下面如果是三类土得话,还打不下,就明下面一定有古墓。
这件事也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堂哥也是搞的建筑方面,不像现在已经升做了包工头。
堂哥那会还是学徒,跟着师傅去拆一座老楼。
那座老楼里面的人全都搬走了,屋子空闲下来。
这屋子一空下来了,最容易滋生蛇虫鼠蚁。
有了蛇虫鼠蚁,明这房子潮湿,久而久之,这楼就变成了阴楼。
是阴楼也是有来历的。
因为每晚一到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就会听到楼里发出奇怪的声响,类似有人在敲东西的声音,一直到三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