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召忻夫妇看到风尘仆仆的赵岳听到介绍时,不禁相视愕然。
沧赵二公子?好象刚十岁出头吧?
老大,当真是老大,可不就是个孩子。
赵岳并不客套,单刀直入高声喝问:“俺的铁牛在哪里?”
这是他最关心的。
狂奔而来,确定李逵安然无恙,你们才有机会听客套。其它事才好。否则
召忻夫妇自大强横,被赵岳审视的凌厉目光一扫,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好可怕的眼神!好强的气势!”
“这是一流豪门强势公子的威压?还是身手莫测的威慑力?“
“人的名,树的影。这个娃娃不简单。怪不得李铁牛这种浑人莽汉都敬重佩服,当真是龙兄虎弟。巍巍沧赵难道就没一个好惹的?”
自负高梁深吸口气,挺直身躯,提起精神勇气,瞪眼待要逞强反击挑衅,却听李逵的大嗓门响起,震得耳朵疼,想的话被打断了。
“公子老大,俺铁牛好着那。俺就知道你心疼俺。俺就你很快就来。他们都不信。召庄主,强悍婆娘,这下都服俺铁牛了吧?俺过俺铁牛不谎。啊哈哈”
看到全全乎乎,活蹦乱跳的李逵,欧鹏、马麟都不禁相视而笑。
这个铁牛惹了事,害得公子和俺们这通担心着急上火,这一路急赶。他倒好,浑不自觉,舒舒服服,红光满面,自得其乐。
赵岳松口气,眼神变柔,称赞道:“二位果然是信人。”
召忻缓过威压造成的不适不快,再看赵岳就感觉顺眼起来。
一个高门公子哥能如此紧张一个仆从,日夜兼程不辞劳苦,还是对个不讨喜的鲁莽浑人,在大宋闻所未闻,真是有情有义稀奇难得。
久闻沧赵家风优良,主慈部忠,上下齐心团结一致,内压强徒,外抗强寇,今日方知名不虚传。
李铁牛死心塌地,没效忠错对象。这浑人脑笨眼不瞎,有福气!
有了这印象,召忻压下自负,格外客气,“无怨无仇,远来都是客。何况是沧赵英豪。俺夫妇自当如此。赵公子过奖了。”
赵岳回了个笑,拍拍李逵铁打的肩膀,向邓飞微一点头。
邓飞感谢了召忻夫妇对李逵的宽容照顾,直接提出比试。
高梁氏的目光顿时变得自信热切。
召忻却愕了一下:“公子和几位英雄远道而来,鞍马劳顿,想必有些疲惫,如不嫌弃粗陋,是不是先入内梳洗休息一下?”
赵岳笑笑道:“二位豪杰夫妇是信人。岳焉能不为铁牛守信?”
不召忻,就是狂傲的高梁氏也不禁对赵岳刮目相看。
有这样的人当主子,邓飞这样的好手当个区区护卫也不亏啊。
却听赵岳又微笑:“暗器比试,几息就完。不费力气。完成信约。俺们还要去青云山贼寇那追讨被抢的货物。”
这一下,两夫妇都愣了。
这人怎么这么急啊?
就算你身手无敌。俺们完全不是你对手。可你当你们是铁打的?
青云山离此有五十多里。路途崎岖劳累。那的山贼最近冒出来,虽是新立,可听势力不,几个头领骁勇过人,部下也训练有素,不是乌合之众。你们劳顿而来,又马不停蹄劳顿去杀贼?
且不此为是兵家大忌。就你们这几人就能剿匪?
这根本是找死。剿匪不成反被杀的节奏!
召氏夫妇都不知怎么好了。
他们自负本领,未遇对手,目中无人,却也不敢自大到这种程度。
赵岳冷眼旁观,看清夫妇二人的表情微妙变化,断定他们和那伙山贼绝无挂葛,也不象是邪教徒。应该是邓飞所断定的走私商之类的。
再试探一把。
“二位夫妇英雄了得,手下又有一帮胆大能战的兄弟帮助财。附近出此强贼,必会波及此地安危。贵庄随时可能被肆意烧杀抢掠祸害,就算你们能打,庄户人要种地谋生,又岂能时时聚众戒备?贼惦记上了,乐园终会变焦土。难道就不想主动出击,御敌于外,早除祸患?”
召忻脸色一变:这个赵二公子是什么意思?看穿或已探知俺的私下买卖,想威胁俺们助他一臂之力
高梁氏一扬眉,冷笑道:“赵公子不必耍心眼拿话套俺们。剿匪是官府的事。不然,俺们纳粮纳税,饿自己的肚子辛辛苦苦养他们何用?养猪能吃肉。养狗还能听几声叫唤呢。”
“再了,就怕他们不敢来。若来,俺让那些贼头全死在这。看剩下的毛贼能奈俺们怎样。”
赵岳笑了。
“夫人豪气干云。赵岳佩服。咱们比试吧。早了早各行己事。”
“好。痛快。赵公子请。”
高梁氏前头昂然带路。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凭什么自觉吃定了自己,也不知他哪来如此自信。
召忻摸不准赵岳心思,对比武已失去兴趣,心不在焉。
演武场上。
赵岳站定中央,面对高梁氏道:“俺的部下冒昧打扰,多承照顾。岳领这份情,定还这份义。就请夫人先出手吧,展示完。俺再来。”
高梁氏心:“这娃娃得客套在理,实则没把俺放眼里。”
狂傲没边的人岂能容忍别人如此对自己。
怒气上涌,高梁氏本打算吓唬一下,让赵岳知难而退就得,此刻心思一变,决心让赵岳见点血接受教训,知道她的厉害,声音一冷:“赵公子,俗话刀枪无眼。俺怕万一伤了公子。不好交待。”
赵岳一笑:“这个好。咱们立字为凭。想必你们也听过,俺家信义第一。有了纸约,俺就是死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又对邓飞等人道:“你们都听到俺的话了?”
几人都笑道:“公子放心。属下必不敢违背乱来。”
召忻接过赵岳写就的凭证,看了看,又心事重重看看老婆。
高梁氏眼神清明,微一点头。
召忻这才多少放点心:凶悍婆娘没被激得失去理智就好。
否则别真杀了赵岳,就是重伤了。沧赵岂能干休。这少年据是打破家族单传的吉祥儿,沧赵长辈掌上明珠。一纸凭证有何用?
以沧赵势力,就算为面上守信不明着报复,暗中搞也受不了啊。
尽管如此,他看到婆娘飞刀在手耍弄,心仍提到嗓子眼。
暗器这玩艺,谁敢保证万无一失。
自家婆娘是有飞刀绝技。可直接对射,若是赵岳倒霉该死,譬如突然一股大风吹来,恰巧刮得飞刀偏离目标,杀了他。这哪得清摆得脱灾难。最好先吓唬一下就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