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事情都有两面性,凡事有利必有敝。关键只在于利与敝哪个大。
智慧者明白,得利,不必志得意满变得傲慢轻狂,心其敝踩着人得志的台阶报复更烈。失意,也不必悲观绝望郁郁寡欢自甘沉沦,让嘲笑践踏你的人更快活,应知其利能借我雄心扭转乾坤。
这其中唯一一个核心就是变化的时间长短。就看你能不能在时间这把无影却最利的刀下挺过来。
善有善报,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就是的这个道理。
大宋腐烂却习惯了扮伟光正的官员,在公众面前都不用过脑子娴熟着假大空的高明欺世套话,在众人仰慕尊敬的目光注视下,能把他自己都骗了,觉得他就是光明与公理的化身,私下搞无耻无下限时,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命好有本事,执掌权力代表朝廷,身罩正义防护神光,披着官衣,有衙门这块招牌优先维护。我就是腐,就是嚣张得意,朝廷知道我丑事也得给我遮掩着以维持朝廷大国体面。事,无非换个官位或地方继续当官,你们这些愚蠢无能的百姓就是没牙啃。
百姓是没牙啃。宋江、方腊折腾一场,都成了过眼烟云。
但金军突然来了。强大的大宋王朝居然转眼就神奇地塌了。
自负有神圣金刚官衣保护,以为百姓再愤怒仇恨也只能干瞪眼的官员们成了野人优先肆意蹂躏践踏屠杀的贱人一族,家中女眷成了婊了都不如的玩物和死尸,贪来的万贯家财被野人笑纳一空……
这时候,官员们再也绽放不出得意嘴脸,但虚伪习惯了仍觉得自己代表国家与正义,绽放谄媚摇尾乞怜,可惜积极奉献了老婆闺女当玩物,想求得安全与富贵,却仍然绝大多数成了野人的刀下鬼。
百姓苦苦等了几十年甚至一生才痛快看到结果,时间是长了点。但还是论证了利的背后隐藏的敝的恐怖威力。
赵公廉在北方和何灌等将主携手整顿军伍,得到有利局面,但其敝也渐渐显露出来。
他们大刀阔斧除腐革新的举动得罪了不少陈腐将领背后的靠山。
这些靠山远在内地,躺在边关将士以鲜血换来的安宁中安然享受荣华富贵。眼睛只盯着内,热衷窝里斗,才不管你的举措是不是利国利民,只要触犯了他们的面皮利益,那就要处心积虑报复毁灭。
于是。一个个对付赵公廉的阴谋,在这些人积极串联恨恨密谋下形成。
很搞笑的,从澶州逼走的那些陈腐废物将领绝大多数居然转到沧州军继续带兵当老爷。
沧州是北方最富裕安宁的州,能在这当官可比在澶州时时面临战争危险喝风吃沙子强太多。
这些将领斗不过强大的铁腕赵公廉,背后的靠山变相让步就是告诉赵公廉,你是威风有本事,想把控澶州?好,让给你。你老家和百姓肥得流油。我们从哪割肉弥补面子和利益。你能怎么的?
大宋是我们整个权贵的下,不是你沧赵一家能随心所欲的。
于是乎,坐上沧州长宝座的郑居中在得到沟通许诺和军中助力后。由装老实本分暗中观望试探沧赵对他的态度,转为变得活跃胆大起来,屡屡旁敲侧击暗示和步步逼迫赵岳老家出让利益。
他可是官家的宠臣、紧密玩伴,带着官家监视沧赵搜刮赋税的任务而来,自己更红眼想在此一下吃个饱,要不然岂会放着陪王伴驾的荣耀好处和富贵乡繁华地东京城的好日子不过,跑沧州这疙瘩吃苦操心受这份罪?
沧州军统制石符练深知赵公廉之能和沧赵在沧州的恐怖影响力,心中深为忌惮,被郑居中拉拢蛊惑着共同谋夺沧赵利益削弱沧赵影响力,他开始还根本不敢。言辞委婉,但拒绝之意明确。
他可不想成为文成侯抬脚踩烂的又一块权贵踏脚石,成为显示沧赵势力手段的牺牲品和世人嘲笑的反面背景。
你郑居中确是官家宠臣,但你只有嘴本事只会玩花活。是官家玩物,没法和有硬实力的宠臣赵侯爷相提并论。若你们两宠生争斗,只怕官家再喜欢你,在根本政治利益需要面前,也只能选择委屈你。
沧赵如今无论在朝堂还是在民间,根基和威望已成。不是哪一个弄臣能扳倒的。
官家第一宠臣三衙太尉高俅都不行,现在从不敢对赵侯爷露出獠牙,一向油滑地左右逢源。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面上尊敬你,嘴上捧着你,内心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就你这样的也敢打沧赵的主意?
别痴心妄想了。我劝你省省心吧。
这样你还能轻松悠闲在此地当官熬够升官本钱,否则迟早会丢尽颜面,灰头土脸滚蛋可预期。
但,随着原澶州军将领的到来,石符练到底是勋贵家族出身,敏锐嗅到阴谋味道,察觉支持郑居中的恐怖关系网,堕落勋贵的见风使舵投机取巧习惯甚至是本能,立即让他积极向郑居中靠拢……
那些在赵公廉手里吃了亏灰溜溜滚蛋的将领,内心对沧赵的恨意可想而知,无不想疯狂报复同时狠狠谋利。
这些人若是笨蛋也成不了军中大将,别看打仗不行,玩阴的算计自己人个顶个是勇猛好手。
郑居中和石符练在这些人的积极配合下,势力和威风大长,有了逼迫沧赵老家根基的本钱。
何灌等人逼走的那些将领则被靠山们蓄意安排在梁山附近带兵。
其险恶用心,不言而喻。
赵岳的老家和梁山两处要害悄然就处在阴谋势力重重包围下,被虎视眈眈盯着伺机扑上来狠狠撕咬,真是危机四伏。
沧赵集团能顺利展到如今,得力于赵岳远时代的见识和能力,也得利于高度重视情报工作。
他回到梁山,先自然是听取各方汇报,判断下局势变化,敏感注意到周围诸州府军官大范围的调动任免,得知新就任的大批骨干军官居然是沧北边境不要的那些废物,稍一琢磨就不禁冷笑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