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不爽的还有王知府。
燕青命令手下救了不知白姑娘变故在破草屋干等死的白家三病人,一看白姑娘的母亲尚能勉强撑着,那对父子却已经烧得烫人都烧糊涂了。
好在,赵公廉在当年利用皇帝好虚荣政绩的心理,极力并成功推动了大宋医药卫生事业方面的蓬勃展。象用酒精给病人降温的常识,情报点的人都门清。
好一通擦拭忙活,白家父子总算体温下降清醒过来。
当年赵岳为准备南征防疟疾防水土不服等和为了家人乡亲们有病可医,高度重视医药。沧赵医学更比大宋的达,为保障将士们健康顺利扫平南海诸岛立下不可磨灭的大功。
情报点就备着常见病的中成药。
拿出伤寒药粒,给病人服下,加上热汤滋补、安全舒适被窝住着,三病人的命就救回来了。
燕青想得细致深远。
他对站点主管,当地人习惯称之为邓老实的邓允中:“韩世忠在此地杀了那么多人,还杀了不少官兵,成了罪犯,如何能正大光明加入侯爷麾下为大将?必须设法让真定官府不追究责任。”
邓允中皱眉道:“这就难了。”
燕青胸有成竹一笑道:“难,也不难。最干脆利落的是把这个狗知府直接做掉。”
邓允中琢磨了一下道:“确实一切根源都着落在王孝迪这狗东西身上。他若暴毙,想必被他一直欺凌压制的通判和兵马都监等一定会趁机反攻倒算。作恶多端的猛虎帮作为王狗的最得力爪牙,必被先清算。猛虎帮的势力可不,够官兵衙役忙乎的,双方一斗起来,谁还有工夫想着通缉韩将军这种过路人物?只怕除了王孝迪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定府官员也不敢和侯爷为敌。”
“问题是,用好不容易打进知府家的内线直接结果一府之尊,动静是不是太大了?更不利于长久潜伏摸情报放长线钩大鱼。”
他来去,意思只有一个:为个区区韩世忠放弃一条重要的情报线。是不是不值得?
燕青笑道:“允中,你可不要看泼皮韩五。二爷亲自点的将岂会是可有可无的一般人?”
邓允中听了这话也不禁笑着拍拍额头。
他是赵庄老人,可以是看着赵岳长大的,太清楚自家少爷的神奇。
二少爷的眼光何其高。几时亲自点过将?
这个韩世忠是迄今唯一被二少爷点名要侯爷必须调过去的,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呵呵,是俺老邓糊涂了。”
邓允中这么一就是支持燕青的决定了。
当晚三更半夜,潜伏的内线摸进王孝迪的卧室,用含乙醚的迷药迷倒床上熟睡的这对狗男女。以细长针插入狗男女的百合穴注入引心脏猝停的毒药,结果了狗男女的性命悄悄退走。
就在双姚兄弟和韩世忠想混进城打听解救白姑娘亲人的第二清晨,知府家突然暴出惊恐万状的女高音。
养病在家的通判听王孝迪死了,病立马就好了,确认消息属实,立即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地离开家,挺着大肚子第一时间找到兵马都监周金锷和监军秘议大事,根本不理王孝迪的死。
猛虎帮帮主腾友洪不愧是混黑的,异常警觉,得知靠山倒了。半点没耽误就带着身边随时准备带着跑路的浮财和亲信死党部下,趁着知府暴毙的消息尚未传开,全城戒严的命令还未下达,仗着往日的强霸身份威胁恐吓不知情的城门兵,硬生生叫开昨就封禁的城门跑出了城。
可惜,他报应的时间到了,无巧不巧遇到了城外苦思救人法的双姚兄弟和韩世忠。
对大名鼎鼎凶狂不可一世的猛虎帮帮主和亲信打手,姚期、姚约都非常熟悉。
三条好汉一看昔日威风凛凛的猛虎帮帮主一伙现在鬼鬼祟祟专拣偏僻路走,藏头露尾的,象是老虎没牙落难了。不落难。爷们遇到了,早想收拾他,也得叫他遇难。
快马追上去一通凶狠砍杀,除掉了十几个爪牙帮凶。把腾友洪打倒活擒了。
到了这地步,腾友洪装不成大老爷了,立马露出地痞的不堪本质,一个劲磕头求放过。
“人只是条狗。车上钱财和人身上值钱的都孝敬三位大爷。只求大爷把人当是个屁给放了……”
双姚兄弟和韩世忠关心的是白姑娘的亲人安危。
韩世忠一脚踹翻腾友洪,踢得这位猛虎帮帮主肋骨断折吐血,狠狠踩着腾友洪的脸怒问白姑娘亲人的消息。
腾友洪是一帮之主。帮中有事,有的是弟处理,他哪会管除掉白姑娘亲人这种事,自是不知,知也不会在这关头承认和他有任何关系,自然被着急的三好汉狠劲摧残。
但怎么折磨腾友洪也问不出个究竟,三条好汉也看出来了,就这狗熊哪有硬骨头抗住不实话,看来他确实是不知白家亲人的事。
又追问腾友洪为何象丧家之犬一样出城。得知王孝迪这灭绝人性的祸害居然暴死了。
“真是上有报。大快人心。”
三好汉都高兴。
姚期心细,又是做生意的,对钱财敏感。
他瞅瞅腾友洪所坐马车上藏的那一箱子金子珠宝,再瞅瞅拉钱财的两辆马车所载银子总共不过几千两,感觉不对劲,再拷问腾友洪祸害真定府近三年搜刮了那么多钱财都哪去了。
这下戳到腾友洪要害。
这厮借口是王孝迪太贪婪,所刮钱财大多都孝敬知府了,猛虎帮人多势大,可花销同样大,他这个帮主真没多少钱,逃跑也没敢多带云云,咬紧牙关不实话,装可怜企图蒙混过关。
韩世忠是初来乍到的过路客,不了解猛虎帮。双姚兄弟是本地人,怎么会不清楚其富有。
腾友洪到底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双姚变着法的无情折磨下到底抗不住了,招了。
要是赵岳在此,一听情况一定会吐槽脱口而出:“想不到这厮还懂得做裸官的奥妙好处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