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录歌(三)
(ps:一下前几断更的原因。两个:第一,重温了《三体》,琢磨一下其中的优缺点,优则学之,缺则鉴之;第二,纠结了一下,决定在一些歌曲的国语版填词上,i_an_i_up了!也许各位看得过眼,也许觉得不过如此,无论是什么看法,都大可以出来。)
等黎华到位了,毕文谦从衣兜儿里翻出一大叠作业纸来,根据内容一页页分发——那是他昨晚连夜写的伴奏谱。
“大家都分别看看,熟悉一下旋律,然后依次试一下,再想想是否存在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或者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就正式录音,争取一遍过!”
鼓励的话对众人了,毕文谦来到宋菲面前。
“一会儿,我们先录《来生缘》,这首歌的主要伴奏就是二胡,二胡的旋律你也早就熟悉了。不过,这一次,还加了一些吉他。”好吧……从技术上来,毕文谦还想完善点儿手鼓、铃鼓什么的来做加强节奏,但那些……大约都不是此刻的毕文谦“理应”熟悉的乐器,“……不过,你得知道,我和我妈的阅历不一样,她能唱出的情感,大概我是不同的,所以,到时候不要觉得奇怪。”
“放心。”宋菲轻松地笑,“这段儿的难度,比起宋扒皮叫我练的那些,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拉的。而且,我都练了那么些了!”
“那就好,那你先熟悉一下《血染的风采》里属于你的部分。”
然后,毕文谦走向了杨长勇。
“杨哥,今你可能需要主要熟悉的是我昨唱的《我想有个家》了,我写的基本是吉他的全程伴奏。本来,我想的是自弹自唱的感觉,但我的吉他水平没过关,只能麻烦杨哥用心了。”
“哪儿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杨长勇抬头看看毕文谦,又继续盯着曲谱,“其实,你这歌的吉他部分,虽然是主要的,但还真没什么特别难的。”
“那我就放心了。”
点点头,毕文谦又走向了吕斯清。
“斯清,你主要看看这首,”毕文谦指着他手上的一页纸,“《月半夜曲》。这首歌的提琴部分也许在技术上没有格外的难度,但在全局的表现上很关键,请你精益求精。”
“你放心,我这就瞧瞧。”吕斯清一脸轻松地看起了曲谱。
好吧……你们都是大牛,这些歌对你们来,都不过是试牛刀。
带着微微的不爽,或者无言以对的憋屈,毕文谦把张姗和曾昭斌拉在了一起:“今这回录歌,除了那你们和黎华合作过的《荷塘月色》,其他的歌暂时没有需要古筝和笛子的,所以今,你们的事情大概要少一些,但希望你们同样也最到完美。”
曾昭斌咯咯地笑:“哪儿那么容易完美啊!我在学校,吹得再好,老师再怎么表扬,也不会轻易完美的。”
张姗也微微点:“不过,那歌里的古筝倒没什么难度,我保证不拖后腿儿。”
看着她俩似乎相互心有戚戚的模样,毕文谦彻底认输了。
虽然比起那些乐器独奏的曲目,这个时代的中国流行音乐的伴奏的确偏于简单,但这不是可以轻视的理由啊!连这些“孩子”都……好像是一边玩儿一边把钱挣了……
呆了好一阵,毕文谦终于把立即拿一首编曲既有难度又有效果的歌出来的怨念驱散,开始盘算另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流行音乐里,对于多数歌曲来,节奏感是不可忽视的,而这方面,最适合的乐器,莫过于鼓了,各种各样的鼓——在场的人都不会,自己也只在上辈子耍了点儿皮毛,只是个纸上谈兵的水平,更不可能边打鼓边唱歌了——那是老鹰乐队干的事情。而如果要和唱片公司临时要人的话,找不找得到是一个,黎华是否预留有这方面的开支也是个未知数。
一如毕文谦所认为的:没有鼓点,意味着增加了演唱难度,那么一盘磁带里都没有鼓,也算是一种挑战了。
可以一试。
点点头,毕文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着他们——所谓合作,自然不是以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便有i_an_i_up的资格,也不可能同时分饰多角。
这个时候,大概,黎华正在认真和录音师学习吧——那位录音室里的“十等公民”是否会受宠若惊呢?
遐想间,毕文谦的嘴角扬了一丝微笑。
一个上午,遍在五位青年,甚至少年演奏家的依次尝试中度过了。到了饭点儿,却是黎华过来招呼道:“走,先去吃饭!”
一片轰然相应下,一行人往附近的饭馆儿开拔。路上,一马当先的黎华拉着毕文谦手,声问道:“我听到吕斯清拉的提琴,是《月半夜曲》的旋律?”
毕文谦笑道:“是啊!怎么了?”
“那歌可是日文的!又不像是在申城我们听的那些,都还没人正式唱过!你怎么唱?记音标都记不了。”
“唱不了日文,简单,唱中文的不就行了。”
黎华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
“如果动笔的话,昨吧!如果动心思的话,那就是那晚上,你‘耍流氓的就该抓起来,判刑!’的时候。”迎着黎华疑问的眼睛,毕文谦轻轻地,“作为一个中国人,你认为你只会思念为国隐姓埋名的人——这的确是和日本人的想法不同,但情愫本身是相似的,那我们完全可以用你的思路重新填一首中文的歌词啊!”
黎华似乎有点儿半信半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唱来听听?”
“下午在录音室会唱的。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唱的是我心里的想法,也许是完全真实的故事,也许是有一定的虚构,人们觉得好或者不好,我不能保证什么。”
“那好,我等着。”黎华脸上泛着光,“如果真是为我而写的歌。”
吃饭的时候,大家相互聊着一些事情,有的和音乐有关,有的和音乐无关,但都是轻松带笑,如他们上午尝试的演奏一样。
这让毕文谦把提醒的话憋在肚子里——扭转观念,也许比改变观念更难一些,没有契机的时候如果强行教,不定会适得其反。
下午,休息了一阵,大约两点,正式开始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