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圣地的众多高手,如同蝗虫一般蜂拥而上,转瞬之间就将冰冰和任逍遥围在了中间,而且他们的眼神中,流露着渴望、狂喜,就像是一群猎人,看着已经被包围了的猎物,
看到这一幕,任逍遥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天炎圣地的这些人,分明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得到冰冰的星珠,一颗王者境五层巅峰的兽王星珠,对于他们的诱惑是极大的,可双方若是真的火拼起來,任逍遥十分确定,,他和冰冰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这一战坚决不能开启,不是任逍遥怕死,而是他不想白死,
此时的冰冰,也已经从先前的激愤情绪中清醒过來,看到围在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后,她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也有些歉然,
之前任逍遥对她的叮嘱,浮现在她脑海之中,若是她听了任逍遥的话,此时最多也就是输掉第一场比试而已,不至于落到这种万劫不复的地步,冰冰依旧保持着兽王之躯,一双如同水波般的巨眸,充满歉意的看向了任逍遥,
任逍遥与冰冰对视一眼,却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微笑之中,沒有任何埋怨,更沒有怪罪,有的,只是一丝温柔与坚决,兽王冰冰,已经为了帮自己而屡次犯险,她值得成为自己的朋友,所以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冰冰,度过此次的危机,
绝不能让冰冰体内的星珠,被天炎圣地的人得了去,
看到任逍遥的目光,冰冰心中一动,明白了任逍遥的意思,一时间,她这无比强大的兽王,竟在心底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依赖感,,仿佛眼前这个看起來并不高大的男人,却拥有着最为宽厚的臂膀,能够为自己带來无尽的安全感,能够让自己依靠,
所以冰冰沒有说什么,只是目光无比坚毅的看向前方,与那些天炎圣地的高手们贪婪的目光直直相对,至于接下來要怎么处理,她完全交给了任逍遥,她相信以任逍遥的智慧,能够处理得好,
祝炎、祝熔、祝焚三兄弟,带着一众天炎圣地的高手,将任逍遥与冰冰团团围住,一个个磨刀霍霍,大有势在必得之感,
一枚王者境五层巅峰星珠的诱惑,让他们有些利欲熏心之感,暂时忘却了其他因素,
祝炎阴测测的一笑,双眼中绽放着渴望的光芒,冷声道:“哼哼,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兽王,而且达到了王者境五层巅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來,就莫要怪我们天炎圣地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说话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冰冰横死、被剖尸当场、摄取星珠的景象,那场面的血腥,已经被他完全忽略,唯一在意的就是那星珠,以及王者境星兽必然会产生的一枚天珠,
王者境星珠,祝炎是无法得到了,毕竟他早已吸收了第八星珠,可是那枚天珠,他却是势在必得,,身为天炎圣地之主,也是在场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存在,他有理由将天珠据为己有,
其他人的眼中,也都满是狂热,杀死一头王者境星珠,即便得不到星珠与天珠,也是能够得到一些好处的,比如兽王精血,是绝佳的补品,能够大幅度的激发人类潜能;而普通的兽王血,沐浴浸泡其中,也能够使肉体得到淬炼,提升肉体强度,所以只要杀了冰冰,在场的天炎圣地之人都能得到不小的好处,
只是他们沒注意到,任逍遥却沒有露出丝毫紧张之意,反倒是无比决绝,
“祝炎,你真的要动冰冰。”
任逍遥冷冷道,
祝炎这才想到,在冰冰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任逍遥,,与冰冰庞大的兽躯相比,任逍遥的身影堪称渺小,而任逍遥的实力,也并不被祝炎等人放在眼里,
只是祝炎想到,任逍遥的背后,还有一个恐怖的人物,,闲云星王温岭南,
温岭南的实力,暂且不表,但只论温岭南的辈分,就足以让祝炎三兄弟头痛不已,那可是与他们天炎圣地的老祖平辈的存在,若真是因为一个任逍遥,而得罪了闲云星王,那对整个天炎圣地而言,都将是个不小的麻烦,以他一个后辈圣地之主的身份,根本无法扛下这样的后果,
但面对着杀死冰冰之后的诸多诱惑,祝炎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
他看向任逍遥,一改先前的冰冷,倒是有些热络的说道:“任逍遥小兄弟,这头冰魄火焰兽,我们天炎圣地是势在必得,希望你不要插手,只要你不插手,大可以提出一个条件來,我们天炎圣地会尽力去满足,如何。”
任逍遥听了,却是故作惊喜状:“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吗。”
祝炎见任逍遥这样说,立刻觉得有戏,不禁大包大揽道:“那是当然,我们天炎圣地说话一言九鼎,天下间又有多少事情,是我们天炎圣地做不到的,任小兄弟大可以说來,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既然如此,我的条件便是……要你的狗头。”
“你。”
祝炎顿时气得面色一凝,不过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來:“任逍遥,你这意思,是非要多管闲事了。”
“错,我不是多管闲事,而是你们逼人太甚。”
任逍遥面色冷厉,说话间几乎是一字一顿,
“祝炎,想要得到冰冰的星珠,倒也可以,不过要先从我的胸膛上踏过,当然,至于我大哥温岭南的怒火,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任逍遥还煞有介事的从圣王空间中取出了一块玉符,这块玉符,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简而已,里面储存了一套功法,是任逍遥根本就用不着的,
“只要我捏爆这个玉符,接下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大哥都会清楚的感应到,而我的意思,他也会全数明白,若是你已经决定了要取冰冰的星珠,那便放马过來吧。”
任逍遥说罢,直接噌楞楞一声,抽出了长剑,
风霜剑上,寒光冷冽,那张俊秀而刚毅的脸庞上,却闪着比风霜剑还要寒冷的光芒,
冰冰站在任逍遥身侧,一时间心神摇曳,恍然间,她已经忘却了此时的危险,反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心海,
“任逍遥,莫要逼人太甚。”祝炎使劲儿咬着牙,任逍遥的决绝态度,已经将他逼到了不得不做出取舍的边缘,
或者是杀掉任逍遥,取得冰冰的一身兽王宝贝,但却要因此承受得罪温岭南的风险;或者是放弃击杀冰冰,向任逍遥的强硬妥协,
前面一个风险,虽然并不一定会发生,,任逍遥搬出温岭南这个靠山,很有可能根本就是胡扯,仅仅是个轨迹而已,但是祝炎,却冒不起这个风险,温岭南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祝炎心中已经有了退意,却迫于面子,不愿就此向任逍遥妥协,
此时的祝炎,心中对任逍遥的杀意,甚至已经超过了对冰冰的杀意,这一点情绪他毫不犹豫的全都展露了出來,任逍遥能够清晰的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
对于祝炎的杀意,任逍遥丝毫沒有放在心上,因为对方越是如此,就证明其越是在意温岭南的名头,
自己又赌对了,
任逍遥清楚,温岭南的威慑力,已经镇住了对方,只要再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眼前的危机就算是化解了,至少在这个当口,他们是不敢对自己和冰冰下手了,
微微一笑,任逍遥再度开口,却是转而说到了另一件事:“祝炎先生,咱们先前约定的赌斗,我想加重一些筹码,如何。”
“讲。”对于赌斗的事情,祝炎现在丝毫不感兴趣,所以冷冷的回答了一个字,
“我降将之前的赌注,再加上一条,就是我的命,等一下的赌斗之中,刚好轮到我出战,在战斗中无论我能否活下來,只要我败了,那我的这条性命,就是你们的,而且你们放心,若是我真的败了,便绝不会再拿我大哥说事,所谓愿赌服输,我因为赌斗而死,想來我大哥也能够理解,不会将我的死迁怒于贵圣地。”
“赌你的命。”祝炎一开始还不怎么感兴趣,可是当听到任逍遥说的内容后,却大为意动,
“好,就赌你的命。”
祝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狂热之意,他心中暗暗发狠冷笑:“哼哼,这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杀了你,看还有谁能够护着那头兽王,到时候,你们两个的命还有星珠、天珠,还不是我们天炎圣地的。”
对于接下來的一战,祝炎是有着绝对把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战中,轻易的就提出平局收场,
任逍遥的实力他看得很清楚,仅仅是涅槃境七层中期,而此次与任逍遥比试的人,则是祝炎特意隐藏的一张底牌,实力远远超过任逍遥,
“烽儿,该你上场了,别折了咱们圣地的脸面,不要有丝毫的留手。”
祝炎沒有回头,只是向着身后一招手,说道,在他身后,一名浑身穿着黑红相间服饰、身披火色披风的青年,闻声飞出,
“爹,你放心吧,孩儿必定将这小子斩于剑下。”
说着,他手中凭空凝聚出一柄接近两米长的火焰巨剑,炽烈的热浪自火焰巨剑上澎湃而出,想任逍遥侵袭而來,
任逍遥看着这青年,其相貌,正是之前与自己有过几次口角的那个二世祖,,祝炎的废物儿子,只是此时,这个“二世祖”给任逍遥的感觉,却有些奇怪,似乎不像先前那般废物了,
“难道这其中有猫腻。”
任逍遥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便也握紧了风霜剑,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战斗中,
即便其中沒有猫腻,即便对方仅仅是个涅槃境四层的二世祖,任逍遥也绝不会大意,两世的战斗经验告诉他,狮子扑兔,尚需全力,绝不能轻视任何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