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飞不听犹可,这一听之下心中吓了一跳,对付卧底在宫中的间谍,早已把张英等人进入内宫的消息,传送给多尔衮一方,他镇定神思又听隆可多道:“老王爷,在皇城内外的布局,宣告彻底失败,张英已暗中躲入皇宫内,要进入考场这难不倒小皇帝,为了决胜这一战局,咱要在翰林书院中把好关,严防白面书生混入考场,大展博学才智而一举成名,冲出沈山金榜提名,康熙就有大戏好唱,我等一颗颗头颅都得玩蛋溜溜,本官急得拿不出一个好办的法,在翰林书院考场内查出此人,正处于一筹莫展中,韩学监你来得正好,请帮忙拿出一个对应之策,把这条祸根查出来,咱才可高枕无忧,不然,食无味睡无眠,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真是曰夜难安哪!”
韩燕飞一听这番话,有了,一个主意涌上心头,用一个“真假难辩”之计,送张英进入翰林书院考场。
韩燕飞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他端茶起杯呷了几口茶水,润润喉咙道:“隆大人,这事好办,考生几千人之多,一个个去查太过麻烦,时间又来不及,弄得动静太大,怕皇上派出亲信插上一手,这样事情就不好办啦!咱不必查张英此人,只要设法把每个考生的试卷调来,自己先查阅一遍,来个偷梁换柱,这棘手之事不就解决了。”
“嗯!这个主意好极了,张英就是混入考场,这试卷偷偷地抽出一换,哼!白面书生,就是有着天大的才华,亦是白搭里一层,就算知识渊博,早样名落孙山,仍是个不弟秀才,再是气势来劲,也不过是一皆狂生而已。”
韩燕飞想着要把真张英塞进考场中,他有的放矢道:“不过,张英才名天下闻,知识渊博,智睿过人不容低估,这人的试卷定是不同凡响,一般之人无可比拟,下官有个表弟亦是桐城人氏叫章鹰,不是同姓同名,而是谐音相同,亦是文才出众,是学鸿儒之士杰,有着飞冲天的能量,作个状元不在话下仍为我用,咱就来个‘以假乱真’之计,搅乱康熙一方人的神经,砸掉这次开考的恩科,使小皇帝一蹶不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我等就安享天禄,从此逍遥快活,其乐无穷期,这便是一劳永逸的既定方针与目标宗旨也!”
“哦!这个‘以假乱真’之计铅·笔‖小ˉ说学士隆可多,安排着得意门生曹庸,把持出翰林书院门口,收取准考证件,看清楚来人身份后,这才放进考场去,没有证件者一律拒之门外,不准进入考场会考。
一个青脸考生,手持着一张准考证,递给门口一个官员曹庸碌,上面书着:姓名张英,藉贯安徽桐城人氏,年龄三十一岁。
曹庸拿着一看,张英?啊!是白面书生,藉贯安徽桐城人氏,地址相同,年龄三十一岁又是一般大。
曹庸朝青脸考生又细细端详一番,不像是白面书生,再拿起准考证仔细查验,不错,是内阁学士隆可多亲手签发。
看来,这位青脸考生,定是与隆大人关系不一般,不然,不会劳动大驾亲自签证,哼!这不是在情理之中嘛!定是假借安徽桐城张英,暗地里动动试卷手脚,就此挤进官场行列,这并无甚么不妥啊!随准其进入书院内会考就是。
张英并不改姓换名,这张准考证,正是韩燕飞搞到的,他顺利的进入考场,与一众芸芸学子,进行竞争会试。
这是康熙颁旨的广开恩科,这群会考书生,在书院中紧张的考着试,不久,一众考生交上试卷,一场会考结果。
康熙亲自出考试题,主考官是察纳雅鲁,是一个顺风杨柳两面倒的货色,有这人出面主持翰林书院科考,小皇帝与多尔衮双方都无甚微词。
察纳雅鲁在隆可多的要挟下,他拿出了所有考生的试卷,在韩燕飞的先行过目阅卷下,这才一一过关。
这场恩科会考下来,在察纳雅鲁的主持下,选出了十名出类拔萃的学子,张英的姓名霍然在列,是排在前甲第一名。
察纳雅鲁与范阳泉、夏洛克、方颜庆三个副主考官,反复校对核实了十个名单。
范阳泉、夏洛克二个副主考官,是隆可多的门生,也是左看右瞧,挑不出一毫毫毛病,只要白面书生张英,此人,不在这十个名单中,康熙想从科考上作文章,追查科考舞弊案,亦是查不出一点明目的,其中,有十八个省份全是老王爷的亲信在把持着,营私舞弊是公开的事儿,不管是无能的碌碌庸才,还是不学无术的痞子,只要有钱可卖官,还有是死党之人的儿子,不需要进行考试,一一走后门成交,把那些贫穷的优秀人才奈了下来,这些庸俗不堪之徒,便冒名顶替着别人的名额,一个个外放出去作官儿,这是官场上心照不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