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老大人夫妻平和心性,唐家的生活气氛轻松安然。
这些年,苏青芷在苏家总是顾忌这忌讳那的不安情绪,在唐家受到安抚弥补。
苏青芷的面上,渐渐泛起的笑容多了起来,她那眼里也没有那偶然闪现的防备锐利神色,她总算有些象是这个年纪女子的样子。
唐家老大人夫妻瞧着她的变化,越发觉得要把苏青芷多留在唐家住一些日子。
唐家老大人叹息着跟老夫人:“玉儿,这是对造了孽,生下了孩子,却迁怒与无辜的孩子。
现在她是想明白了,只是芷儿只怕是习惯父母如此的态度。
唉,我们两人没有教导好女儿,趁着能弥补的时候,就多补一补边角吧。”
唐家老夫人先前也不曾想这样日夜与苏青芷相处过,她一直认为苏青芷是生心粗的女子,如今年纪,还感应不到父母的心思。
现在相处这些日子下来,她反而觉得苏青芷只怕是早已经瞧得明白,只是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装傻挨日子。
唐家老夫人跟唐家老大人:“芷儿这个孩子心性不错,跟她的祖母的心性差不多,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能保持住本心的纯良。”
唐家老夫人是佩服苏家老夫人的心性和处事,她觉得大多数的妇人,做不到她那种待庶子公正,待庶女温和。
苏家的庶子虽在仕途方面,都有些不太成气,可是在同僚之间人脉还是不错。
他们一个个的品性不错,同僚们也愿意与他们结交。而且他们的身上也没有平常庶子那些心眼和心思。
苏家的内宅里,嫡庶兄弟的关系相对来亲近。
苏青芷在唐家住起来,唐家大舅母瞧她几日之后,发现她也不是那种贪玩的人,便有心提携她一些。
唐家大舅母把这心思跟唐家老夫人提了提,唐家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那孩子性子安静知礼节,你带着她瞧上几,能成事,你就多带她几。”
如同上掉馅饼一样,苏青芷听见唐家大舅母让她每上午来陪伴她的时候,她满眼都是懵懂的神色。
唐家大舅母瞧着她的神色,感叹之后笑了起来,:“芷儿,你的年纪不了,而大舅母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不如年轻人反应快。
你跟在一旁瞧一瞧,有不到位的地方,记得提醒大舅母。”
苏青芷如何不明白唐家大舅母的好意,大表嫂如今已经开始能接手分担一些内宅事务。
唐家大舅母这样的跟她,只是借一个机会来教导管理家事的本事。
苏青芷瞧得明白,唐氏所有的心思全用在苏青葙的身上,她无心也无余力来教导苏青芷的管家理事。
苏青芷满脸感激神情瞧着唐家大舅母,她低声跟她:“其实姐姐未嫁之前,也教过我管家理事。”
唐家大舅母听苏青芷的话后,她的眼神更加的温和起来,:“你的兄姐待你很好,芷儿,那你日后也要活得很好,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担心你。”
苏青芷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活着,她笑着轻点头:“大舅母,我会好好的活着。哥哥,人,要活得心安理得,地才会宽广。
姐姐跟我,不亏别人不亏自己,活成人的样子出来。”
秋的时候,粱启明这一房跟着大家一块搬出粱家祖宅。
原本是用不着这么早就搬迁出去,只是众人如今闲居在家中,反而让长房在用食方面更加的尽心起来。
时日久了,粱家其他各房有心想补给一些,只是粱家长房的认为分家的时候,他们占了大头,如今各房在家中再如何居住,也不住了多久,宁愿独立支撑下去。
听,粱家长房是努力挽留了众人多住一些日子,只是大家互相体谅着长房的不容易,而没有那一房留到下一个年再搬出去。
大家全认为粱家老大人夫妻在有灵,只怕也会乐见他们如此平和的早早迁居出去。
苏丰道和苏青芷代表苏家的人,去了苏青葙的新家。
庭院不大,却显得比粱家旧宅要多一份安静生活气氛。
苏青葙的面色红润迎进弟妹们,她笑着:“等到明年孝期过后,我们再请家里人上门瞧一瞧。”
粱启明在家中读书,听闻苏丰道兄妹来了的消息,他也赶了过来。
只是苏青葙带着弟妹们去了粱家老太爷夫妻处拜访。
自从粱家各房分了出来,粱家老爷自动把身份往上提了提,一个个都成了居家的老太爷身份。
粱启明年纪不大,也顺势成了老爷的身份。他还不曾科考为官,苏青葙只能顺势成了年青的奶奶。
苏青葙听粱家的下人们如此称呼苏青葙的时候,她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后,她反应过来,瞧着苏青葙笑了起来。
苏青葙自然明白苏青芷的意思,她笑瞧着她:“你们姐夫,既然都已经分了出来,就等到各房自立门户,如此一来,家中有老太爷老夫人镇宅院,我们也要提上辈份去。”
苏青葙见到粱家老夫人之后,瞧得出来的神色明显是透亮不已。
果然是有了自己的家园,谁的身上都少了那一股在大家庭里的压抑神色。
苏丰道和苏青芷回去之后,苏家老夫人和唐氏问得仔细,他们回答的详细。
苏青芷隐约觉得苏家老夫人的眼里都闪过羡慕的神情,只是转眼之间,苏家老夫人就如同平常一样的神色。
唐氏很有感触的:“粱家老大人英明,粱家老夫人宽和,这样的分家,兄弟们有情分在,妯娌之间也没有伤了和气。”
苏家老夫人则是笑着:“粱家那位新上任的老夫人的手腕不错,让分出去的人,都能体念到她的不容易,也能感念到长房的好。”
她们婆媳话,没有避讳苏丰道兄妹的意思。
苏丰道和苏青芷交换了眼神,两人都是一脸倾听教导的神色。
唐氏是随意瞧了瞧儿女的神色,见到他们面上无一丝诧异的神情,她的心里面还是非常骄矜不已,觉得儿女年纪虽,却能担得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