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家五老爷自是不敢笑话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
他跟林望从感叹:“有出息的后代,自然是不会想着祖辈的田产。
这些年,他们各房是存下了一些东西,可是那又怎么样,僧多不够分啊。”
林家各房这些年添的嫡子不多,可是庶子却不少。
如林家五房这样的情况,其实是在林家比较少见的情况。
近年来,林望从越发觉得一个家庭里面要想是非少,那就是当家人一定要嫡庶分明,然后最为保险的事情,还是不能有庶子出生。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林望舒如今的选择,他是赞同而且暂时也是观望的态度。
过年前,林家最多的消息,就是那一房的儿孙又在闹着要分房出去的事情。
林家大老太爷如今都有些怕见弟弟们,每见一次听他们哭诉一次,过后,他也又要叫上老大去处理事情。
林家五老爷则是在林家大老爷实在抽不出空的时候,他不得不顶上去处置事情。
林家五老爷好话,他就不曾处置成功一起分家的事件。
林家五夫人乐得见到林家五老爷奔波起家事,至少这样一来,他的心思不会被书房丫头给迷住。
林家五夫人有闲心,自然又多少悄悄与妯娌们有了走动。
幸好这样的时候,各房都有事情要面对,都不象五房这样的平静。
林家五夫人有心想寻儿媳妇们话,只是闲着的那一个,现在怀孕在身,她就是不为别人着想,为了她肚子里的孙子,她也只能让她继续闲下去。
苏青芷白听消息,晚上跟林望舒完家事之后,她忍不住庆幸般的跟他:“我听别人,有些人家为了分家的事情,兄弟失和就此不再见。
我见我们家里的事情,这是一起又一起,大家都不曾闹到那般僵硬的地步。”
林望舒瞧着她笑了起来,:“现时动了心思想搬出去的人,全是在外面有差事能够养活自家的人。
叔祖父们的家底能有多少?分家的时候,他们家底雄厚,也不会缠着祖父一直不肯搬出去居住。”
苏青芷瞧着他笑了起来,:“日后,我们孩子们大了,他们成亲之后,我们就把他们分出去居住吧。”
林望舒瞧着她轻笑了起来,:“那样旁人会误以为他们不孝,对他们的前程没有多大好处。我们只要做到一碗水端平,别有事无事去吵扰孩子们就行。”
苏青芷想一想,也明白林望舒的行事最为周全,而她想得有些太过理所当然。
苏青芷的肚子大了,林望舒一直与她一起同住。
林家五夫人跟苏青芷提过好几次,她一直当成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苏青芷觉得林家五夫人的日子,或许是太闲了一些,以至于她总要自寻烦恼。
随着年边的靠近,林望舒越发是时间紧凑起来,他每回来之后,只要躺在床上,几乎是边和苏青芷话,他边能很快入睡。
果然有些事业,只能是年青人的事业。
而且有些事业,年青人大约也只能抗上两三年,也不敢长久的抗下去。
林望舒如今当的差事,相当于他们一年做了别人三年的事情。
林望舒是比谁都盼着科考的来到,科考来到之后,他们这里会添新人,而他们这些老人就有机会调往别处。
林望舒是从来不抱怨的人,他如今在苏青芷面前提及调职的事情,苏青芷顿时明白他现在承受力有多大。
苏青芷对林望舒将来能当多大的官,她是那种富即可的思想,自然是不会拼命鼓励自家男人勇往直前的去追前程。
林望舒有野心,苏青芷是不会阻拦,毕竟男人的野心,在一定的时候,也会激励他对家庭的责任心。
林望舒每一次跟苏青芷话都觉得舒服的真正原因,她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抱有一种认同感,仿佛从来不曾寄望他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林望舒这种心思,在苏青芷生下长子之后,他痛快的表达出来。
苏青芷是一脸愕然神情瞧着他,:“牛不喝水,强按也无用。我何必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伤了夫妻之情。”
然而这个世间有许多的女人们,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她们盼着男人们事业有成,她们一路辛苦跟随,将来也能夫荣妻贵的过上好日子。
她们要等到老了之后,瞧见身边的男人拥抱着娇嫩的花,方会后悔年轻的时候,她们原本可以跟身边的人,一块享受一下清风月明。
可是那时节,她们只记得要激励身边人往上走,以至于错过一路风景,而且在这个时候,她们一步又一步推着男人距离她们更加的远。
苏青芷是不想只得到一个男人的尊重,她如果没有动心,她当然愿意过那种男人尊重的生活。
然而她动了心思,她就不想过那种相敬如宾的生活,她希望两人的日子,能如河流水一般缓缓而过,又可以两携手不错过道路两边美好的风景。
林望舒是有心与她好好的度日,那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一个人。
林家五夫人的每一次出手,苏青芷是不会帮着林望舒去挡,毕竟母子之情的感情有,总要比婆媳之间来得纯然。
林家各房如今也不敢再向五房推销她们房里娇美的丫头们,林家五夫人的远房侄女们,因为下雪的气,也不曾有机会来林家做客。
林家五夫人是打过苏青芷身边人的注意,可惜常福常安年纪太,林家五夫人就是有心,面对这样如同孩子一样的丫头,她也实在下不了手。
林家五夫人待孙辈是慈爱有加,只是孙子们学业为重,孙女们则是学习为重,儿媳妇们经了那么多的事情,其实心里还真有些怕林家五夫人偶然的好心意。
谁生的孩子谁爱,明氏妯娌们都不敢放心把女儿交到林家五夫人的手里去教导,哪怕是庶女,她们都担心最后会不会给林家五夫人教导成扲不清的性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