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将军府
厉夫人见儿子被人背着进来,一动不动,背上全是血迹斑斑,吓得惨叫一声:“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你的人的!母亲,你怎么任由狄家的人将明军打死呢!”
厉老太君被厉夫人那句“你死得好惨啊”气得好半没有缓过劲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一拐杖扔过去:“明军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没死?狄家那个杀千刀的,也太狠心了,将明军打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帐!”厉夫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站住!明军是我打的!你要算帐找我算吧!”厉老太君面对自己这个儿媳,有点头痛。
“母亲,你为什么要打明军?”而且还打得这么狠!厉夫人听了这话,回过头去看着厉老太君,满脸难以置信。
“你以为我想打,忠勇侯府的人不愿意打,只能我亲自动手打了!”厉老夫人心里正堵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只能找自己的儿媳出气了!
“他们不打不是更好吗?母亲你干嘛要自己动手打!啊!将明军的背打成这个血肉模糊的样子?母亲是不是明军不是你生的你就不心痛了?你怎么下得了手!”厉夫人着着心痛得眼泪不停往下掉。
厉老太君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血!她以为自己舍得下这么重手吗?但凡有一点可能,自己也舍不得啊!
忠勇侯府显然已经埋怨上她们了!不光明正大打一场,让人家心里舒服一些,下了那口气,万一狄世子私下找个机会,用麻袋一套,将人打残了怎么办!
与其让别人打,还不如自己打!下手也知个轻重,不会打坏了!
只是这些和这儿媳妇不清,她也无力解释。
厉老太君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别了,我累了,你快带明军下去上药吧!只是皮外伤,养上一阵子便好了!”
厉夫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伤口还没有处理呢!她气得跳脚,指着那个厮骂道:“你是死的吗?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快背公子回屋子里上药啊!”
“就上之前宫中赏赐下来的金创药吧!那药止痛止血效果好,不需要几伤口便结痂了。”厉老太君提醒道。
听了这话,厉夫人脸僵了僵。
“那个,老太君你哪里还有金创药吗?”厉夫人听了这话,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了,不是都给你了吗?我不是让你留一瓶在家里备用,剩下两瓶全部寄去西北吗?怎么,你没留吗?”
“上次我娘家嫂子过来,我娘家侄儿爬树摔破了头,血流不止,我便将那瓶金创药给她了!”厉夫人看着厉老太君越来越黑的脸色,话的声音便越来越。
“你!……”厉老太君气得一口气没缓过来,昏倒了。
厉夫人帮衬娘家人不是一两的事了,只是御赐金创药对于他们这些武将世家来,最是缺不得的,关键时刻那是救命良药!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谁敢保证不会受伤!
这么重要的伤药,居然随便便给娘家了!
厉府一遍人仰马翻,也不容易安置好一老一少,太医终于上门了。
给一老一少看过后,均无事厉夫人才放下心来,封了一个大荷包给太医,让人送他出府了。
明静雅出了这样的事,狄绍维到底意难平,在厉明军新伤好了之后,去学堂上学的路上,派人扮成劫匪打了他一顿,可怜他新伤刚好,又受重伤,这次真的是足足卧床一个月才能下床。
这事就这样揭过了。
……
东风压倒西风,日子一在回暖。
晓儿见紫藤架上的紫藤花开得正好,新鲜艳丽,香气怡人。
她对花架下正在看书的景灏:“景灏,姐姐做紫藤花戚风蛋糕你吃可好?”
景灏听了这话微微抬起头,青葱之下,一串串紫色的花,倒挂在藤梢上,浓淡得恰到好处的紫色从枝头上晕化开来,美若云霞,轻灵,飘逸,唯美,典雅。
“这紫藤花还能吃吗?”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么美丽的花,做出来的吃食想来也很美味。
“当然,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了,赶紧的,帮我摘些花下来,我现在就做。”
“好!”景灏果断地遗弃手中的书本,去辣手摧花了。
杨柳去拿了两个篮子过来装花。
上官玄逸远远走过来,只见长长的花架下,一串串紫藤花垂挂下来,阳光在花间流淌,微风轻送,花儿在旋转轻舞,如梦如幻。紫衣少女游走于花间,宛如紫藤花幻化的精灵,轻灵脱俗。
上官玄逸发觉自己舍不得移开双眼,很美,那是他的精灵!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当年脸黄肌瘦的姑娘也长大了,曾经的她用睿智吸引着自己的目光,现在更是美得让他移不开礼线。
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了,真好,两人一起走过了这么多美好的时光。
只是,上官玄逸看着旁边煞风景的景灏,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景灏,升平侯找你。”
“上官大哥来了,我爹找我什么事?”景灏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见是上官玄逸忙行礼问道。
“不知道。”
“那上官大哥你帮我姐姐摘花吧,我去看看我爹找我有什么事。”
“好。”上官玄逸若无其事的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篮子向晓儿走去。
“上官大哥摘这些刚刚盛开的花朵下来便好,我是要用来做紫藤花戚风蛋糕的。”晓儿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将视线放在紫藤花上。
上官玄逸没有话,将花篮交到杨柳手上,挥手让杨柳和杨梅退下。
他来到晓儿身边,晓儿正站在一张木凳子上,两人的身高齐平。
晓儿的视线对上官玄逸的眼睛,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凳子:“原来你高我如此多!”
这凳子的高度起码有三十多厘米吧!
晓儿心理不平衡了!看来不能再给空间的食物上官玄逸吃了!
这人长得太快,自己往他身边一站,不就成不点了!
本来自己在女子中已经算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