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付了钱,和缇娜出了门,侍者牵过了马,王启年给了小费,侍者谢过,王启年两人牵着马,顺着街道溜达。
王启年刚一走出去,那个暗中注意他的人也在稍后出了酒店,远远的跟了上来,王启年微微冷笑,缇娜却没有觉察。
王启年找到了一家铁匠铺,把马拴在门口,和缇娜进去。进入铺中,两个人正在在打铁,见有人进来,年长一位停下手中铁锤,抹了一把汗,面对王启年两位:“尊敬的客人,我的店中都是上品,你们想买什么?”
王启年看着墙上的铁器,刀剑并不多,还有镰刀铁锹之类,看了一周,摇头说:“我们想买一把佩剑,不过,好像没有我看上眼的。”
其中有一把佩剑,看起来很明亮,王启年伸手从墙上拿下,似了似手感,不自觉发又摇摇头。
“老板,你店中没有好的佩剑?”王启年问道。
老板打亮了一下两人,眼中露出笑意:“尊敬的贵客,剑是有,
不过价钱上就不便宜。”
王启年笑了:“你尽管拿出来,如果的确好,我不会吝啬钱财。”
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锤往地上一扔,就进入里屋,过了一会,捧出一把剑来,剑鞘看上去很普通,只是上面有一支啬薇花比较突兀,但图样已经暗淡。
王启年伸手握在手中,重心很好。老板说:“尊贵的客人,这柄剑是我父亲留下,已有些年份,当初是为一位骑士老爷所打造,但打好之后,那位骑士已经战亡,便一直留在家中。”
王启年微微一笑,抽出剑,光可鉴人,有着美丽的花纹,端是一口好剑,老板将一块抹布往剑锋上一甩,抹布分成了两半,这种锋利令缇娜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启年赞道:“不错,是口好剑!手艺不错,多少钱?”
老板感情有些复杂,目光之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尊贵的客人,这口剑是家父当初以一块陨铁所成,没有想到成剑之后,订制他的骑士就已阵亡,那位骑士对我父有恩,我父亲就把把它给收藏起来,今天不是贵客,我不愿拿出来。”
这句话有真有假,似乎这口剑还些故事,不过老板不说,王启年也不是追根问底的人,便说到:“这口剑多少钱?”
“尊贵的客人,十个金币。”
王启年将剑在手中试了试,这口剑这个价格不算离谱,虽然比一般剑贵上数十倍,王启年也不还价,就取出了十个金币,给了老板,老板见他爽快,有些后悔,自己要价低了,他这口剑,并不是像他所说,剑是陨铁所制不错,最初也是一位骑士所定也不错,不过并不是没有卖过,每一次都被他的价格吓退,他担心这次也是一样。
缇娜被这个价钱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一年也没有几个银币,何况是金币,十个金币,相当于她十年以上的一家收入,何况听说是为她所买,她急忙说:“亲爱的主人…”
王启年不等她说话,就打断她:“缇娜,这口剑值这么多钱,你不要再说,剑的好坏,关系到你的生命,我也不缺这些钱。”
缇娜还要说,王启年已经拿起剑,已经出了门,缇娜看看,也出了门,王启年上了马,把剑抛给了缇娜,缇娜手忙脚乱的接住。
“缇娜,这剑给你,不用为它的价钱计较,你听着,剑是骑士的近身兵器,你是女子,体力较弱,我传你骑士的基础训练方法,看你的资质,如果有可能,我将给你找一位师傅。”王启年说道,他的眼睛微微往四周一瞄,在不远处有个简陋的酒吧,半为露天,在门外,那个跟踪他们的人在喝酒,眼睛不时往这边一瞄。
王启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一提缰绳,便向镇外而去。
两人在原野上缓步走着,王启年一边走,一边将骑士训练的一些基础知识讲给缇娜听,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处树林边,王启年勒住了缰绳。
缇娜感到奇怪,正在奇怪时,树林中涌出一帮人,这首一个人长得粗壮,身上穿着牛皮甲,骑着一匹瘦马,手中拿着长柄战锤,后面还有两个人骑着马,手中拿着长矛,其余的几人,则是一些喽啰。
王启年好像很失望,来的居然不是跟踪他们的人,而是一伙强盗,再看强盗中人,有一个很眼熟,想起来了,是刚才一个酒吧中的侍者,不禁笑了:“你们这些人,为何拦我们的去路?”
“老大,就是他,在酒吧中出手很大方。”
“哈哈,把你的钱和马留下,还有你的侍女,骑士老爷你可以走了。”手上长柄战锤一指,口中讥讽到。
王启年听他这样一说,特别是将侍女留下,冷笑一笑:“看来,你们在此为祸,不是一日,给你们一个机会,将你们抢的东西交出来,我说不定可以放过你们。”
缇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并不害怕,因为她见过王启年那鬼魅般的身手。
她这一笑,那些强盗心中一荡,接着反应过来,那个大汉勃然大怒,手中锤一扬:“找死!主怜悯世人,却厌恶傲慢!”马向前蹿,借助马前冲之势,一锤击出,锤头砰的一声,微旋振荡成风,照着王启年的脑门就砸了下来。
王启年微一皱眉,很显然,这是一个低阶骑士,不知怎么成了强盗,很显然,这一身功夫却出卖了他,不是一般农夫一样,根本不懂怎么发劲,他是懂得发劲技巧,这一锤比起普通人来说,力量增强已达七八倍。
王启年并没有硬接,只是腿一夹马腹,马往前一蹿,身体一矮,不仅没有退,反而向前抢进,锤还未落下,便已走空,两马一错,一道剑光起,自王启年手中闪起,没入对方的咽喉之中。
对方栽于马下,王启年更不停留,一催马,向着另一个人冲去,另一个人还没有回味,一惊之下,手中长矛胡乱的搠出,王启年轻轻将身一扭,长矛从腋下走空,王启年将左臂一夹,便将长矛夹住。
他急忙一抽,王启年顺势一松,马向前冲,手中又一次剑光一闪,刺入他的咽喉,他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便眼前一黑。
另一个人大惊,已失去与王启年对战的勇气,拨转马头,伏在马背之中,急驰而去,而那些喽罗也一下子四散逃去,王启年并没有追,而是目光望向树林之中的一处,半晌没有动静,才舒了一口气,还有一个人,刚才在观看他们之间的搏斗,不过现在已经悄悄退去。
缇娜下马,见两个人已经毙命,强忍着心中不适,在两个人身上翻了起来,王启年并没有下马,任由她翻看尸体,这是锻练她,第一次见血时,她还是一个无知的少女,这一次,她是亲眼看见王启年出手,根本没有看清,两名敌人已经倒于马下。
缇娜翻看了半天,得到了三枚金币,还有几十枚银币,外加上也有几十枚铜币,其他只是还有两柄匕首,便将这些东西献给王启年,王启年摇摇头,只是象征的拿了一把匕首,其他的让缇娜收了起来。
缇娜眼睛看向那两匹马,王启年笑道:“缇娜,我们走吧!”
缇娜眼中看着两匹马,充满了不舍,这两匹马应该值不少钱,不过不方便带上他们,真是可惜了,王启年看她眼神知道她不舍,不过她还是一咬牙,飞身上马,王启年点点头,爱财但不贪财。
缇娜摸着身上三枚金币,还有一把银币和铜币,这是第一次她拥有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但这笔钱还不够一把剑,她暗暗下定决心,等攒够了十个金币,尽快还给王启年。
王启年不知道她动这个心思,他心中在想刚才那个未露面的人,从感觉中,他隐隐知道是谁,就是那个一直跟踪他们的人,从他的身手看,显然在这拨强盗之上,他究竟是谁?
两人又上路,到了傍晚,四下无人,王启年一见,便下了马,找了一个地势开阔的地方,他没有帐篷,但他也不需要帐篷,现在是秋季,夜晚很凉,所以他升起了一堆篝火,烤上食物,便开始正式传授缇娜基础剑术。
他传授的不是他所开始练的,而是安德莉亚传授给他的剑术,剑法很简单,直接而有效,只是几式基本剑术,传授完了,就是一遍遍练习,直到剑术熟悉,缇娜显然对剑术有特殊的悟性,学习速度惊人,练了有二十多遍,一式式的熟悉剑术,对于她动作不到位的地方,王启年也一遍遍纠正。
对于骑士训练,王启年目前只知这么多,他知道骑士训练还有很多内容,特别是精神方面的训练,王启年可不想乱教,所以也没有教,他的剑术本是野路子,有他自己想当然,也有安德莉亚传授基础剑术,还有跟法兰克林等人在一起,所学的一鳞半爪。
他只教授了安德莉亚传给他的基础剑术,因为他知道,骑士训练都从这些基础开始,虽然各家有所不同,但基础的差不多,可是发劲法门以及精神训练就是各家的机密了。不过基础就是基础,必须打牢,所以他只是在给缇娜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