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最终还是站起来了,或者是爬起来了。
“弃权吧!”宁次冷冷的说道:“这就是最终通牒了!”
“我......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因为这就是我的忍道!”雏田语气透着虚弱,但是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雏田......”夜神月此时就愣愣的看着坚强站起来的雏田,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说的。
这句在原著中是鸣人的名句,但是在今生却是夜神月带着一些显摆的意图由夜神月最首先说出来的,而后才成了鸣人最爱的一句话,然而雏田此时却也把这句话当做了忍道。
雏田说着,抬着头,看了看夜神月,心里默默的想着:“这样我也稍微接近你一点了吧......能帮助你一点了吧......”
看着夜神月,雏田好像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她又重新张开了白眼。
“来吧!”宁次也开了白眼,就要攻击。
而雏田此时却被身体里的内脏的疼痛一震,再次从嘴里吐出鲜血。
“那孩子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再受到攻击的话......”夕日红看着雏田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同时,她也为雏田的身体担心。
宁次却毫不要留情的拉开架势,再次摆出柔拳的姿势,对雏田丝毫没有留情。
“宁次的点穴攻击已经停止了雏田身体里查克拉的流动,也就是说,雏田已经用不了利用查克拉攻击内脏的柔拳了,她一丝胜算都没有!”一旁的卡卡西也淡淡的分析着。
“雏田!加油啊!”
而夜神月却一改刚才劝人弃权的样子,大喊着为雏田加油。
“月,你这是?你明明也知道雏田已经赢不了了啊!”夕日红有些不解的问道,似乎以为夜神月毫不顾忌雏田的身体的无情。
夜神月明明是为雏田加油,但是头却深深的埋了下来,仿佛根本不敢看雏田凄惨的样子一样。
他低声回答道:“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一个死死坚持的人呢?”
“老师,你告诉过我们,身为忍者,要随时带着忍者的觉悟!”
“雏田......她已经是一名了不起的忍者了!”
“雏田!加油!”
夜神月眼里闪过一丝水润,仿佛就要流下眼泪一般,但是语气却坚定而高昂,不住的给雏田加油。
夕日红无语,她本身就是这么教导夜神月三人的,但是到现在,又怎么会不给她心中最重要的觉悟的拥有者加油,反而劝人放弃呢?
“雏田!加油!”夕日红叹了口气,然后大声一同加油道。
她的声音引来了在场的所有老师的关注与惊讶。
夕日红本身作为老师,本来是不应该出声的,实际上连周围的学生们也不应该出声,那毕竟是比赛,但是学生毕竟是学生,仗着年幼,即使稍微无视忍界的一些不成名的规矩也没有什么大
不了,可是她是老师啊!
更何况三代火影也在这考场,学生出些声音三代火影会一笑而过,只当做木叶的团结的表现,可是要是老师出声音,那就是不遵守规矩的态度!直接会导致老师本人在三代火影心目中地位
的下降和产生一丝不信任,这对上忍来说是无比重要的。
可是夕日红还是出声了,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忍道,和自己的学生!
或许她不是最有能力的老师,但是她一定是最爱护学生的老师!
“老师......月......”雏田好像重新有了力量,一咬牙,再次攻了上去。
她身体都站不稳,攻势乱七八糟,躲闪的时候甚至晃晃悠悠,但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和刚刚比起,攻少防多,完全处于劣势,攻击也多数无力。
很明显,即使冲过去也是没有用,失败是肯定的,她的努力毫无意义,但是就算没有意义!也要冲过!
但是很快,雏田就被宁次一掌击飞,这也是正常,本来就带着实力的差距,现在又有身体上的劣势,雏田不输才怪呢。
雏田的咳嗽不断,勉强停稳身形,便不管不顾的再次冲过去。
“切!”宁次终于被纠缠的不耐烦,这回猛的一掌就打趴下雏田。
“这回终于完了吧......”
看着连动弹一下都难的雏田,宁次冷冷的转过头,似乎是已经取得胜利。
“我判定这次比赛已经无法继续进行,就是——额......”月光疾风向前一步,判断着,但是他很快也停住了话语。
因为雏田又重新挣扎着站起来了。
“雏田!够了!真的够了!别再站起来了!”夜神月双手紧握住栏杆,死死的抓紧,好像要在栏杆上握出手印似得,心里暗道,但是嘴上还是不断地为雏田加油。
“为什么还要再站起来?”连宁次都满脸的震惊,这还是以往那个胆怯的雏田吗?
“再继续逞强的话,真的会死的!”
“我终于被人注意了!被我的心上人......”雏田虽然还在着鲜血,但是脸却不由得微笑,好像自己没有受伤似得。
“我不能被他看到自己出丑的样子!”
“还没结束呢!”雏田强忍着疼痛,说道。
“别在逞强了!你现在连站着都已经很勉强了吧!”宁次说道:“我用这双眼睛看的很清楚,您从生下来就身负着日向宗家的宿命。”
“你怨恨并责备无力的自己,可是......”
“人是无法改变的!这就是命运!”
宁次闭上眼睛,然后又重新坚定的睁开:“你已经没有必要再受罪了,让自己解脱吧。”
“人是会改变的!”雏田正视着宁次:“现在我已经改变了!改变了那个胆怯的自己!”
“哥哥,其实你才是最痛苦的吧,痛苦与宗家和分家的命运,让你更加迷茫,更加痛苦......”
而这句话却让宁次第一次彻底暴怒,完全就要舍弃自己的理智,因为这一点才是宁次最为痛苦的。
宁次本人一开始对宗家的命运并不是很在乎,他本身也对保护宗家的雏田没什么反感,直到他受到封印,父亲被替换给别人送死,而宁次本人却无力反抗,他开始对命运这种仿佛高高在上
而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感兴趣,同时宁次本人有是一个极其传统的,准守礼法的人。
上下尊卑、阶级,这都被刻在他心中,他深受这些教育的毒害,而又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为了给自己的悲惨命运找一个理由,他选择了命运一词,仿佛如同借口一般。
但是在日向家深受痛苦的他,从外在条件上看是极其容易被叛逆者所鼓动的,但是宗家拥有克制分家的封印在,叛乱根本不可能成功,故而为了给自己不再受阶级的叛逆者所鼓动,他自己
就自主的开始给叛逆者找寻镇压的理由,比如命运。
然而实际他对叛逆者们,如鸣人一类不服制度、阶级的人是内心很是赞同,也很是渴望,为了压制这种想法,他仿佛化身最最坚定的镇压者,每当发现一个这样的叛逆者,就会毫不留情的
镇压下去,以此来坚定自己的内心。
“看!命运早就决定了一切!”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悲惨命运找寻的借口,让自己不去试图反抗。
所以每一次看到这种不服自己的命运的人,他都极度痛恨,或者说是这样很好的打击这样的人,才会证明自己的童年是正确的,自己不反抗是正确的。
再加上雏田那直入人心的话,更是刺激了宁次,这让宁次再也不管什么宗家、分家,直直的冲上去,就要杀了雏田。
“住手!比赛已经结束了!”月光疾风大喊,但是宁次却充耳不闻。
然后,宁次瞬间就被卡卡西、夕日红、凯、月光疾风等四个上忍制住。
“宁次,你适可而止吧,你不是和我约定好,不再因为宗家的事情而起冲突吗?”凯冷静的劝道。
“为什么其他的上忍们也会出来?这就是对宗家的优待吗?”宁次愤愤的说道,似乎其他上忍出现这个理由也给了他命运是不可改变的理由。
然而此时雏田再也支持不住了,内脏的伤害远比身体的伤害更加痛苦,她痛苦的倒下身子。
夕日红本来还想对宁次说些什么,但是这样一看雏田就只能先去顾着雏田了。
“雏田!”夜神月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不顾自己的受伤的身体。
“雏田,你没事吧......”鸣人和小樱这样把关心流露在表面的人也同时跳下来。
“月......”雏田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无法说出话来:“抱歉,这样的我......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不顾......我也改变了吧。”
然后她就直接晕倒在那里。
“雏田......”夜神月抱着雏田,大喊:“医疗班!医疗班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滚过来!”
夜神月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连平时和善的语气都无法保留,甚至对医疗班这种无辜的人也大大发火。
其实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挑衅宁次,恨自己为什么要给雏田加油,恨自己为什么现在这么无力......
正因为是自己,才让雏田受到了如此重的伤势,连对战再不斩的时候都没有受到这么重的伤。
“喂!宁次!”夜神月咬牙切齿之后,却渐渐安静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却无神而平淡,就好像和刚才疯狂叫着医疗班的人是两个人似得。
“我一定要杀了你!”
唯有杀意是一直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