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修斯出面,让整个江户城终于进入备战状态,但是此刻城外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德川和人站在鲁修斯身边,显得有些失落。
显然他对于自己这次得表现并不满意,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能够在敌人大军到来前,说服城里人防守江户城,而需要鲁修斯在最后时刻出面,导致敌人大军已经来到城下,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鲁修斯看了看情绪有些低落的德川和人,笑着拍拍他说:“呵呵,不要气馁,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未必有你做得好。”
得到鲁修斯的肯定,德川和人神色稍缓,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又恢复了不少,看着城外的大军神色凝重地问:“殿下,我们真的能抵挡住这支大军吗?他们看起来虎视眈眈,而我们显得势单力薄。”
呵,我们显得势单力薄吗?不,我们其实并不弱,其实你们应该改变你们固有的想法,并非武士就多么强大,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说着鲁修斯站在城楼前,俯览着下方聚集的大军,神色平静地说:“每个人都应该对死亡怀揣着敬畏,但是我们不能去害怕死亡。”
战争来临的时候,不应该因为害怕死亡而去躲避,更不该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想要败退死亡的威胁,想要成为战争的胜者,想要能够活下来,那么就必须要拿出自己的勇气来。”
鲁修斯说话间,看到城外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把整个江户城都给围住,看起来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尽管面对庞大的江户城,城外大军显得有些薄弱,但是对方仍旧是分散兵力。将整个城市四面都给围住。
俯览下方的大军,鲁修斯突然洪声说:“织田信光,我知道你已经来了,出来见见我,我很想看看,你究竟打算如何在我面前攻打江户城。”
刹那间,天地间万籁俱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鲁修斯的身上,无论城外围攻大军,还是城内准备守城的民众。全都是满脸震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哒哒”伴随着马蹄声,一个身穿黑色藤甲,骑着一匹黑鬃马的武士,从围城大军之中拍马而出,在城门前停下来,仰头看向站在城楼上的鲁修斯,并没有脱下脸上的头盔,就那样仰着头与鲁修斯对视。
但是下一刻,几乎是下意思骑在马背上的人。便躬身向鲁修斯行礼:“拜见尊敬的鲁修斯殿下。”
实际上现在的织田信光早已经不是原先的他,但是他记忆碎片中有着对鲁修斯的畏惧,导致他还是对鲁修斯保持恭敬。
即便是控制织田信光身躯的意志也不曾想到,织田信光的记忆中居然会如此畏惧鲁修斯。甚至仅仅是记忆片段,都会让他难以抗拒。
最让那缕源自帕瓦罗的意志难以想象的是,他想要删除记忆中对鲁修斯的畏惧,却发现几乎每个记忆碎片都包含着对鲁修斯的畏惧。
躲在暗处的帕瓦罗几乎快要歇斯底里。难以想象织田信光之前究竟见到过什么?才会所有的记忆碎片都有对鲁修斯的畏惧,要知道尽管他以一缕意志控制织田信光,但还是要依靠织田信光以前的记忆。
否则无法模拟出灵魂的作用。那样织田信光还是会变成目光呆滞的傀儡,可是要利用织田信光的记忆,就不可避免他对鲁修斯的畏惧。
最终暗中操纵的帕瓦罗也只能放弃,任凭织田信光的记忆片段发挥作用,放任织田信光对鲁修斯的畏惧。
看到织田信光躬身骑在马背上,在向自己行礼过后便突然愣住,尽管相隔很远,又是在夜幕下,鲁修斯还是依靠自己眼睛上特殊的眼镜,清楚将头盔下织田信光脸上的神情全部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看到织田信光双眼短暂的呆滞,鲁修斯心里便叹息不已:想不到织田信光果然还是被红心王给控制了。
沉默片刻,鲁修斯笑着对织田信光说:“织田,你现在倒是很强,居然拥有如此庞大的一支大军,那么你这次来,是想要从我手上将江户城给攻下吗?”
织田信光随之说:“殿下,这是您当初交给我的,每个人都应该去把握自己的命运,我现在正是按照您当初教我的在做,我想要成为扶桑的君王,不想要再继续寄人篱下,所以我选择率领大军前来。”
织田信光,要逾越曾经摆在我面前大山,首先就是要攻下江户城,只有得到江户城,我才能算正式踏上迈向强者的道路。”
鲁修斯自然明白,这些话应该不是织田信光自己所说,而是操纵他心神的家伙,借他的口在故意的驳斥自己的一些观点。
淡然地笑了笑,鲁修斯便回应道:”强者的道路?你就是这样理解我所说的掌握自己的命运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之前还真是有些高看了你。”
鲁修斯的话一语双关,既是对织田信光说,同时也是对帕瓦罗在说,他知道帕瓦罗肯定就在附近,必然能够听到自己的这番话,所以他才会一语双关,直接点明自己实际上知道对方的小伎俩。
随后鲁修斯又接着说:“掌握自己的命运,和发泄自己的**,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掌握自己的命运是把握住命运赋予的机会,在去争取自己想要得到东西的同时,不会违背最根本的道德底线。”
像是,你想要成为一位将军,那么你把握住每次的战争,努力奋斗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得到士兵们的拥戴,你便可以成为一位将军。”
顿了一下,鲁修斯凝视着下面的织田信光,继续说:“而如果,你为了成为将军,利用阴谋陷害自己的上司,从而夺得他的位置,那么你便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并非是在掌握和书写自己的命运。”
呵呵,强词夺理,你总是这样故作姿态吗?自以为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其他人总是摆出这样一幅嘴脸,鲁修斯殿下,您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会直接哀求我,让我退兵,或许那样我真的会可怜你,选择退兵。”
说完,织田信光更是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可以看出他的话语里包含着对鲁修斯的轻蔑,丝毫也没有之前的那份恭敬。
而回应织田信光张狂嘲讽的,是鲁修斯毫不客气的一枪,子弹飞射而出尽管织田信光想要去抵挡,可是子弹还是直接击中她头上的藤甲头盔,便在所有人都以为织田信光要被一枪打死的时候。
那个头盔居然直接碎裂,而织田信光并没有被那颗子弹打死,满脸惊恐地看着脸上得头盔碎片开。
看到织田信光脸上得惊惧之色,鲁修斯反倒是笑着说:“呵呵,你最好不要嘲讽我,因为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躲在暗处的控制织田信光的帕瓦罗感到惊恐不已,同时意识深处传来一阵刺痛,几乎让他无法集中精力。
他知道,那股刺痛是因为对方看似没有洞穿织田信光脑袋的子弹,实际上却释放出磅礴的精神力,直接攻击他操纵织田信光的那缕意识。
可以说险之又险,若非帕瓦罗事先有所准备,恐怕刚才那一击可能会直接导致他自己的分魂崩解,要知道分魂的稳定不如真实的灵魂,而且他又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在操纵另一个身体,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袭击极有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散。
有了这次的经历,帕瓦罗更加小心谨慎,在控制织田信光身体的时候,也给自己的精神施加了保护。
另一边城下的织田信光,仰起头羞怒地看向城楼,看到站在城楼前的鲁修斯,眼神里透出深深的愤怒。
可是他却拿鲁修斯没有办法,因为对方占据着高处的优势,就好像刚才鲁修斯所说的那样,只要他愿意的话,随时都能够将织田信光给击毙,而且织田信光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是他的大军也无法第一时间为他报仇。
原本对守城还有着担忧的众人,看到了鲁修斯施展的手段,一个个全都有了信心,觉得只要有鲁修斯在的话,江户城他们绝对能够守得住。
鲁修斯给子弹上膛,又一次举起手中的枪械,再次对准了织田信光的脑袋,这一刻织田信光不敢再继续逗留,在鲁修斯开枪之前,便赶紧拍马转身向大军之中疾驰,并且进入大军之后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
织田信光的做法实在是非常可笑,但是此刻却并没有人开口去笑话他,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之前的一幕,知道鲁修斯手中枪械的可怕。
鲁修斯看着躲在大军里的织田信光,忍不住笑着说:“呵呵,你以为你躲在大军之中我就打不到你吗?”
说着再次举枪,直接扣动扳机对下面开枪,似乎根本就不用去瞄准,也不用去找织田信光确切的位置,就是那样看似随意的一枪。
织田信光眼睁睁看着,一枚急速而来的子弹,擦着自己的面颊而过,洞穿站在他身后一名武士的胸膛,那名武士便直接倒在血泊里,甚至连吭都没有来得及吭一声,就那样简单而直接的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