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木照灵正在房间里换着夜出的行装。
“…心神不宁……又要发生不愉快的事了吗?”
最近的麻烦事不少,花宁那边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每的偷pans日常也被灵盟的人察觉到了,在学校里面的矛盾渐渐显露出来,偏偏还冒出了个南宫蝶。
也幸好家里的那只寄生虫好养活,每宅在家里省了他好多麻烦,要是那家伙牵扯的事情再把他给牵扯进去……
“啧…烦躁,讨厌的变数……”
虽然平日里他的表现总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但其实那是建立在他数量可观的执念点之上的,拥有足够多且还在持续增长的执念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解决的。
无论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的结果如何恶劣,他都有足够的法力将结果改变。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神明,他的行动当然能够一直保持着自身的正确。
将猫头面具戴上,木照灵拉开窗户,纵身一跃便又隐入夜色之中。
一路上他还在思考着南宫蝶的问题,两人的关系在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明确,虽然南宫蝶他们是朋友了,但实际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他们彼此之间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好像只一个照面就能了解对方的想法一样,但事实上,是他能够对对方心领神会,而对方所感受到的,大都是虚假的。
以木照灵现今的表现所生成的表象,那并不包含他‘神明’的成分。也就是,南宫蝶所认知到的是木照灵‘凡人’的表面。
用个随意点的比喻吧,那就是一只看上去是猫咪的老狐狸,被一只兔子当成了特别的朋友。
兔子理解的对象是‘猫咪’,老狐狸理解的对象是兔子。
随着两人交流的深入,‘猫咪’迟早会表现出狐狸的一面,到时候敏感的兔子会怎么想?
他木照灵可是面对女装还能面不改色的存在,一手独特的厨艺也超出了人类的认知,隔三差五还会干些莫名其妙的事,还有常年不摘的眼镜等等……如果对方想要深入了解他的话,那得扯多大的慌才能圆过去!?
“嘛,算了,大不了修改存在认知了事。”
现在已经将近零点,但在高楼跃腾的人却不少,依靠‘不可名状的近视眼镜’的特殊性,木照灵只要低调一些就不会有人发现。
如往日一样,今他又来到花家家宅外,他刚跃起,心下却突然一阵悸动,于是脚尖瞬间往墙面一点,借助推力打断了将要跳上墙头的动作。
抬起头,木照灵看着这面与往日无二的墙面,墙的另一侧是一个庭院,花宁房间的窗户也是正对这个方向的。
这感觉,有人?还是有摄像头?
木照灵当即飞身跳上附近一处稍高的建筑上,那儿能看清这个庭院部分的模样。
果不其然,眼尖的他在庭院之中的一处竹林里发现一个新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按照正常逻辑,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他没发现的摄像头。
“事情麻烦了……”
这个肯定是针对他的,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摄像头肯定是无死角对着花宁房间的窗户的,想毫无异常地进入房间?除了传奇,就只有属性空间的灵术师吧。
这样看来,已经到了必须跟花宁父母接触的时候了。
木照灵想起了之前在商城遇到的花宁的母亲——宁朵,以凡人的角度来看,是个不错的女子,但是…那女人给他一种有些固执固执到骨子里面的感觉……
想必她的丈夫也不会差太多,忽悠固执的人啊……
“可恶啊…”木照灵现在很头疼,“这要怎么瞎编才能蒙混过去……”
就算他可以冒充隐世的传奇强者,但他长得不像啊。
再次一点,他可以仿冒赋异禀的王牌高手,但他长得很没服力啊。
到底还是他长得太年轻,做‘朋友’还好,当‘师傅’就显得太稚嫩了。
“就知道这是件亏本的买卖。”
怨气十足地抱怨了一句,木照灵双脚一蹬,身形直直花宁的房间方向冲去。
在进入庭院的瞬间他便使了个隐身的法门,持续使用需要消耗法力,所以他速度不减还增地往花宁的房间冲去。
为了不造成任何异样,他又使了个穿墙术,直接从窗户穿进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他便撤去了法术,就这短短一秒多的时间,他至少得跟大妈费好几分钟口水才能赚回来。
——大概消耗了三点执念点的样子。
“呃…”
戴着猫头面具的木照灵略显尴尬地看着花宁,他出现得太仓促了,刚刚那一幕全被姑娘看见了,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呢,眼睛里面的好奇都快放出光芒来了。
“那个,花宁你还没睡啊?”
…孩子嘛,就自己这是变魔术,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花宁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眼中的光芒不一会儿便散去了,眼神也有些飘忽,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家师傅的事,连话都得有些心虚。
“大叔晚上好。”
木照灵一眼就看出来了,估计是不心向她的父母泄漏了自己的事吧。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时候装大尾巴狼就准没错了。
语气一正,瞬间生出所谓的长者威严,“事情我已经大概知晓,来,吧,你都暴露了些什么?”
“对不起……”
花宁带着哭腔,她蹭蹭蹭地跳下床,然后跑到木照灵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一只手,“大叔,我暴露了。”
姑娘终究还是被套出了话,当时只是紧张还有侥幸,万一自己爸妈只是随口问问呢?
后面越想越多,越想越黑暗,现在已经发展到‘强行拆散’‘报警抓人’的地步了,同时心里也不好受,既有背叛大叔的愧疚,又有父母欺骗自己的愤懑,还有其他种种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
右手被花宁紧紧抱着,木照灵一下子心软了许多,他用空着的左手捏了捏姑娘的脸颊,看情况,这事情给姑娘带去了不的心理负担,也幸好他昨来了,事情应该是今白发生的,所以姑娘现在的模样没被她父母看见。
他安慰道,“花宁这么笨,我早就猜到会有今了,我怎么会生气呢?”
着,他扯了扯花宁的脸蛋。语气没有责怪之意,倒是有调笑的意味。
“疼。”花宁当即明白大叔没生自己的气,而且听他的话,这些事情他早就都有办法了,“花宁才不笨,是大叔太聪明了。”
这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最能让姑娘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