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样子很惊讶吗?”
有着天使般纯洁的面容,头发如同金色的麦穗,微笑的时候就像是最纯洁的花朵绽放,这样的孩子却披着黑色的长袍,背后散发出漆黑一片的光。
“你还是个孩子?”
罗切特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容颜。虽然惊讶,但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外表不过是躯壳,等我获得了哲人石,我的身体就会完美。”
他无所谓地说道。
“你是吸血鬼?”
罗切特又问。
“曾经不是,不过现在,拜我哥哥所赐,变成了某种只能躲藏在黑暗中的生物。也就是你所说的吸血鬼。当然,我并不依靠吸血鬼的力量,那是低级的能力,所有通过诅咒而获得的力量都上不了台面,因此,我并不经常使用出手。当我恢复肉身后,我的力量才可以得到解放。”
对方往旁边走了几步,罗切特看见他从黑袍的缝隙中伸出来的脚依然是孩子的脚丫,这具身体果然和孩子没有区别。
“对了。我想还有更多的事情超出了你的概念,比如这个……”
孩子伸出手,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轻轻画了个圈。那个圈在空中变成金色,片刻后竟然有圣光洒下,有低声的吟唱传来,一个小小的天使从空中落下,手中拿着三弦琴,挥动着金色的翅膀,竟然围绕着孩子唱歌。
“这是,天使?你到底是谁?”
罗切特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吸血鬼乃是被上帝抛弃的子民,但是为什么一个吸血鬼却可以轻而易举地释放圣光,甚至通过圣光召唤出金色翅膀的天使。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是你不了解,并且被称之为未知的东西。我不过是你认知之外的存在,不过告诉你也可以。我需要一个仆人,而你拥有成为我仆人的资格。圣经里曾经有一对兄弟,或者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早出现的兄弟,哥哥叫该隐。而弟弟叫亚伯,他们是亚当的儿子,哥哥长了一头好看的黑发,却有着扭曲的心灵,而弟弟长着金色的卷发,却比天使还要善良。当然,后来的故事全世界都知道。哥哥嫉妒弟弟,而杀死了他。而自己因此受到上帝的惩罚,变成了只能活在黑夜中的吸血鬼。故事看似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然而并没有。弟弟其实并没有死,上帝怜悯他,用伊甸园内最高处树枝上的一滴露水救活了奄奄一息的他,但是他却不能变成活人,而只能变成天使,可惜,天使是圣洁的化身,却是无性的身体。弟弟在天堂过着所谓快乐的生活,扮演者上帝面前乖巧的孩子。然而,他的哥哥却游走于人世间的繁华之中,被人们崇拜着,享受着天堂所没有的生活。在天堂只有永恒的平静,歌唱和舞蹈,但如果只有这些,岂不是比人间更煎熬吗?于是弟弟想方设法到了人间,为了复仇!最后却还是失败了,弟弟被封印起来,而哥哥最终和东方的强者成为了朋友,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
金色卷发的少年笑了笑,这笑容看起来纯洁无暇,但是仔细一观,却又带着几分让人心中忍不住收紧的可怕魔性。
“弟弟找到了哥哥的尸体,吞噬了哥哥的血肉,在那一刻,圣魔的力量同时作用在他的身上,他变成了吸血鬼,可也同时保留着身体内的神性,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存在。两股不同的力量将其变成了孩童的模样,同时不断地摧残着他的身心。可是,最大的折磨却并非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灵魂上的折磨。弟弟始终无法变回人类。闻不到香味,感觉不到甜美,冰冷的心,即便是神性和魔性都无法填补。所以必须要变回人类!而这个弟弟,就是我,我就是亚伯……”
对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罗切特一早就猜中了,金色卷发的亚伯有着海蓝色的眼睛,美丽的外表下却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黑暗。
“我当初发现了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么突出,而是因为你曾经和我的哥哥一起相处过,在上一个世界里。那时候你们还是朋友,我控制了你,改变了你的记忆,但是并没有伤害你。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我相信你可以变成我的朋友。为我而战……”来岛司扛。
亚伯展开双臂,向前拥抱,罗切特轻轻一吹玫瑰花瓣,花朵在空中飘散开来,随后身子消失在了亚伯面前,再出现时已经跑到了距离亚伯比较远的地方。
“我对一个随便改变我记忆,并且企图控制我的人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做朋友。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罗切特现在是铁了心不会和对方合作,亚伯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没有情感的傀儡比较好,所有那些有情感的人,最终都会选择背叛。其实背叛才是毁灭的开始,你不过只是一个魔术师罢了。”
亚伯轻轻抖动黑色长袍,身体飘了起来,罗切特双手打开,对方既然真身是亚伯,而且身世如此坎坷,那心中的黑暗面一定非常大,噩梦将会是其克星,所以罗切特一点都不慌张,打开双手的同时,噩梦已经降临在了对方的身上,不断环绕的梦境一点点打开,亚伯从空中坠落而下,仿佛进入了梦乡,罗切特走了过去,看着紧闭眼睛,眼珠子不断转动的亚伯,轻笑道:“虚张声势的家伙……”眼珠转动,说明对方正在做梦,可就在这时候,亚伯忽然睁开了眼睛,吓了罗切特一跳,刚要后退,对方已经扑了上去,右手如同锋利的刀子插入了罗切特的心口处,接着狠狠一撕,带出了一片血花,罗切特倒在了地上,手臂垂落,手指点向了我的方向。
“我说过,你不该背叛我,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亡的。你的血液里充满了灵性,等我获得了新的身体,新的心脏还需要你的鲜血来滋润……”
他走了过去,手指点在了罗切特的胸口,罗切特全身一颤,鲜血瞬间止住。罗切特虚弱地问道:“为什么?我的噩梦已经将你笼罩了,为什么你没有进入噩梦中?”
亚伯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说道:“还不明白吗?你只看见了我的黑暗面,可是我并不是单纯的吸血鬼,我身上存在魔性和神性,我甚至可以抛弃现在的样子,变成天使的模样,这才是我!你觉得天使会做噩梦吗?你的能力对纯粹的神性完全没用!”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的出现让亚伯也是吃了一惊。
小囧顺着石阶走了上来,锁链已经被其解开,它走的很慢,因为灵力不足的缘故,只能扶着墙向上走,显得有些跌跌撞撞。
“哦?你逃出来了吗?真是出乎意料啊。”
亚伯惊讶地飞了过去,小囧仰起头看着他,说道:“我希望参加炼制哲人石的工作。”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的吗?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亚伯不解地问道。
“对我而言,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地发现和探索新生的事物。我为每一个主人效力,都是为了在他们的身上学到更多我所不知道的事物。而可以将死物变成生物的哲人石,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所以,我愿意帮忙,只是为了见证炼制的全过程!”
小囧说完,亚伯望着它,过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现在就过去,把躺在火焰包围之中的万林给杀了,只要你杀了它,我就是你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