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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不知道眼前高燚与赵云厉害,但见二人枪法精绝,便知道是万中无一的好手,他自问武艺足以笑傲下群雄,此刻更是起了熊熊战意,眼见赵云又是一枪迅猛疾刺而来,高燚与半死不活的皇甫嵩言语了几句,也是绰枪而攻,手中半截腿骨也是倏地用来格挡,早被赵云一枪击飞,恰恰此时高燚一枪*刺到身前,华雄竟然毫不慌乱,一把握住了枪身!然后再一用力,高燚只觉得整个身体都飞到了半空,落月枪倒成了华雄用来与赵云对敌的兵器了,一时之间,赵云碍于高燚在前,不敢用出杀招,华雄见状,自以为无敌,一拍落月枪,高燚惊觉力道逼人,不由脱手,然而他毕竟不是以前的高燚了,身形借势在空中微错,一个回踢,双腿勾住落月枪身,回旋之间,如秋风扫落叶,荡到华雄脸前,攥紧拳头,一拳砸下。
“嘭”华雄猝不及防,嘴上开了个满堂彩,一颗门牙也被打落下来,被华雄不防备,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华雄自是大怒,挥拳便要拿住高燚,哪知道高燚看似笨重,却早已灵巧荡开,华雄平白扑了个空,干脆拿起落月枪,朝着高燚后心便刺,但赵云便在近旁,岂能让华雄得逞,冷喝之间,龙胆亮银枪如一道电光,蓦然猛刺,华雄也就占个身形唬人的优势,在高燚面前还能过几招,然而在赵云这等用枪高手面前,差得便不是一星半点了。
“哧拉”只听几声下来,华雄身上竟被赵云戳出了几个血洞,鲜血汩汩流了出来,让本来就恶心恐怖的华雄变得更加狰狞了。
不过令赵云意外的是,他从华雄的脸上竟然看不到任何痛苦的神情,仿佛这些血洞只是给华雄挠痒痒一般!
“奇怪,这个家伙难道不会痛的吗?”
赵云喃喃自语间,华雄又是一掌拍来,赵云侧身闪过,哪知华雄竟然想依样画葫芦,把龙胆亮银枪也趁机夺在手中,赵云早已察觉,趁势拿住枪柄一旋,华雄不及防备,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高燚见有机可乘,回身便攻,华雄知道若是被高燚偷袭得手了,再被赵云刺中要害,后果就难以预料了,情急之下,不由厉声喝道:“以多打手,真是卑鄙人,堂堂高燚也不过如此!”
高燚微微一愣,却并不停手,反倒是冷声长笑:“这个时候知道自己不行了?以多打少卑鄙,无故偷袭难道就是高尚?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今日如此凌虐我的恩师,是自寻死路!”
嘴上如此,高燚手上功夫可没有慢上半分,这个华雄日后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演义里连斩鲍忠、潘凤、俞涉三将,又大败孙坚,不可一世,关羽亲自出马才将其斩杀,成为关羽出名的第一个垫脚石,至于历史上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死于孙坚之手,但谁知道这坑爹的世界是按哪个设定来的呢?
高燚可不管那么多,对于这种死了又活过来的怪物,就得趁他病要他命!
长枪*刺落,去势如电,华雄不由慌了,趁势一滚,竟然从背后摸出两个流星锤来,缠在手中,咚咚两声,将高燚和赵云的兵器打了回去,那流星锤缠着数尺长的铁链,顶部锤身满是钢刺,足足有人头一般大,只这一下,高燚只觉得双臂麻了一下,落月枪也险些脱手而飞,幸亏及时抓牢,才没有丢了面子,再看自己手掌时,竟然满是细细裂口,隐隐有血丝渗出,不由对现在的华雄的实力刮目相看。
原来华雄的兵器,是一对流星锤!
“他这一对流星锤,只怕有不下七十斤重,都快及得上典韦的那对铁戟了!”赵云微微喘息,目视高燚而道。
高燚有些不忿,攥紧了拳头:“要杀这个怪物,很困难吗?”
赵云微微一笑,将龙胆亮银枪换到左手来用,看着华雄,没有半分惧色,倒有无上的自信:“打过,才能知道!”
言罢,赵云早绰枪而出,此刻不必再顾忌会伤到高燚,因此上来便是杀招,一条银枪宛若游龙入海,奔腾狂烈,招式老成而扎实,一枪便刺出无数个枪花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华雄看得眼睛几乎都直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赵云的舞枪动作,实在是一种享受,美到令人目不暇接。
“嘿嘿!”眼见赵云枪到,华雄竟也不躲不避,手中一对流星锤直接拍出,叮叮两声,竟然像是早就预料到赵云进攻的路数一般,恰好隔开,时机与方位分毫不差。
“这个华雄,竟然与云弟能势均力敌!”高燚看了也不由震惊,一直以来,华雄都是一个专门被孙坚或关羽刷战绩的存在,但很少有人真正去深究华雄的本身实力,有的人将他捧上,有的人也将他踩在脚底,众纷纭,不一而足,但是高燚,从来都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华雄,不简单。
不过高燚很快发现一件事,贾诩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中正作此想,忽然后方一阵人声马嘶,原来是颜良与典韦领兵来到,见到此处情景,当即快马加鞭而来,西凉的奇袭人马见状,自知不是敌手,当即纷纷撤退,只有华雄依然还在与赵云厮杀,竟然无心撤退,高燚心中叫好,正要招呼典韦与颜良一起拿下华雄,却不料斜刺里一人策马而来,手使一支银枪,坐下战马却有些眼熟,那马通体火红,宛如带着一身火焰一般,灼人耳目,高燚的人马正要去拦截,却被马上此人一枪一个,结果了性命,可谓干净利落。
“华雄将军,贾诩先生令你不得恋战,速速撤退!”那人到得华雄身前,恭恭敬敬道。
“嘿,张绣你子福气不浅,居然有运气坐义父的赤兔马!”华雄着,身子蓦然后撤,颜良的几个亲兵正要从后面偷袭,高燚与赵云厉声喝道:“不要靠近此人!”
然而为时已晚,华雄虽然不能速胜赵云,但是虐兵的能力还是惊人的,只见他张开手臂,引诱那些亲兵举枪来刺,却是不等枪到,暴喝一声,运足力气,双手猛然打了个旋,那一对流星锤顿时砰砰砰砸飞了好些人,而华雄却是毫发无损,翻身便上了张绣所骑的赤兔马背上。
“得手了!”张绣又是几枪,结果了几个拦路的士兵性命,还要再杀时,早被颜良典韦救下,他二人岂能容他人在自己眼前杀自己人,当即一左一右,对张绣华雄成夹击之势,但赤兔马的脚力何其之快,比及颜良典韦兵器到时,早被赤兔马躲过而扑了个空。
正当此时,忽然卒大叫:“皇甫将军不行了!”
高燚听罢大叫不好,只得喝令停手,眼睁睁看着赤兔马载着张绣与典韦而去,一面令士兵检点皇甫嵩军营伤亡情况,一面来到皇甫嵩身边,此时军医已经给皇甫嵩进行了简单包扎,但看得出,皇甫嵩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燚儿,燚儿!”皇甫嵩此刻血流满身,目不能视,手脚被折,如同废人一个,只能翕动着嘴唇,喃喃呼唤。
“恩师,燚儿在这里!”高燚缓缓走到皇甫嵩身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捶着自己的胸口,“徒儿无能,没能手刃那个华雄!”
“呵呵呵,有什么要紧?”皇甫嵩吃力将头偏到高燚方向,不顾自己一身的伤,反倒话来宽慰高燚,“我此生杀戮太重,活该我有这样的下场,我只是可惜,现在的朝廷风雨飘摇,前途堪忧,燚儿你是一个可造之才,我之前对你那么严厉,是为了不负你的师傅的嘱托!”
“我的师傅?”高燚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皇甫嵩,“我的师傅不就是您吗?”
皇甫嵩摇摇头:“不是我,你的授业恩师,是蔡邕!”
这次高燚真的愣了,不是吧,他的老师是蔡邕?这怎么可能?
皇甫嵩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办法给你多解释了,我对你一直都很严厉,就是为了让你快些成长,你的老师还在吴郡吃苦受累,你身为他的弟子,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还有董卓,日后也必然是大汉的心腹大患,这次董卓敢派人来行凶,一定也是受了朝中内应的授意,我死不足惜,咳咳——”
“老师,你不要再了!”高燚虽然震惊不,可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去细想,就算他真的是蔡邕的高徒又怎样,但自高燚穿越到这个时代,一直接触的都是皇甫嵩,而眼睁睁看着皇甫嵩重伤如斯,不伤心那是假的。
“要,再不,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皇甫嵩释然地笑着,继续道,“未来你和孟德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整个大汉的下也在你们的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百姓才是社稷之本!”
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这个时候皇甫嵩的士兵们也都聚集了过来,看着皇甫嵩那惨死的模样,都激奋起来。
“皇甫公!”
高燚却似乎没有听到,他颤抖着双手将皇甫嵩的尸体抱起来,站直身子,眼睛无神地看向前方,一步一步挪动着身子,口中喃喃不休:“老师,你先休息着,我去找华佗,去找张仲景,他们都是神医,能起死回生,他们救过好几次我的命,他们一定也可以,救老师你的命!”
一个军士提醒高燚:“将军,皇甫公已经咽气了!”
“不,老师不会死的!”高燚自言自语,他明明记得皇甫嵩活得比董卓还长久,难道他高燚穿越而来的代价就是皇甫嵩必须早死十年?
甚至包括以后可能的更多的人?I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