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是被自己的士兵给弄醒的,确切地,是穿着一身夜行衣被自己的士兵给用冰凉刺骨的冷水给泼醒的,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裹着被子靠着炭炉还在不停地打着喷嚏,心中更是气怒交加,本来他正做着一个香艳不已的春梦,遇到了一个长得空前绝后的超世美人经过了一番调戏猥琐加征服的前奏铺垫,马上就要进入正戏,结果裤子都脱了却被自己手下给拉回到了现实中,他现在简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这事搁谁能咽得下去?
尤其是这个手下还是他昨晚惩罚跑步的那个家伙,这实在是**裸的报复。
但是高燚听完了他这个手下带回来的情报后,瞬间就震惊了!
丁原设局要害他!
丁原让自己的女儿假扮皇帝刘辩!
丁原把曹操和袁绍给秘密拘押了起来!
董太后服毒自尽!
每一个消息都无异于一个惊雷,而这四个惊雷一起朝着高燚的脑袋袭来,高燚只感觉自己懵懵的,好半都回不过来神,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士兵则是十分好奇地看着高燚被子下面夜行衣的装束,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好转移话题:“主公,依属下看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了,不如趁丁原还没有对主公起杀心,先行撤退吧!”
高燚这个时候身子已经暖了一些,他摇摇头:“我不能走,要是走了岂不是会被丁原那家伙成是做贼心虚?倒是董太后那里,我得去看一看,谁知道丁原会不会对陈留王不利呢!”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从声音听来,倒是有数百人马,而丁原的声音也从外面传进来:“高使君可起来了吗?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了!”
高燚冲自己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会意,不等丁原揭开帐帘走进来,便先迎了出去,对着丁原躬身一礼:“我家主公昨夜偶感风寒,现在还没有见好,暂时不能见客,还望丁刺史体谅!”
丁原却是不信,$$$$,︾∷昨还看到高燚生龙活虎的模样,今甜怎么可能就病倒了?一定是高燚知道了什么消息,这才故意不见自己的,但越是这样,他就越要见到高燚不可。
“顾不得这些了,我有要事要当面见到高使君!”丁原着,已经先一步进了高燚营帐。
然而他见到的是高燚面色病恹恹地样子盖着被子躺在那里,口中还不断咳嗽,见到丁原进来,便要起身:“咳咳,丁公,怎么了,咳咳!”
丁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信了高燚果真是病重的,他语气和缓下来,不禁面带忧色地跪坐于高燚身边,叹息着道:“军营里此刻已经炸了锅了,董太后不知何故服毒自尽,昨夜里就薨了,各个大臣都聚集在我中军大帐之中议论纷纷,商量该怎么办,我唯独不见你和孟德本初文远四人在,所以——”
“所以丁公就怀疑是我高燚与文远孟德和舅舅几人下毒害死的太皇太后,是吗?”
高燚慢条斯理地出这话来,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丁原,意思却是指丁原大早上带兵而来,明显是要把高燚捉拿过去,让所有三公九卿朝臣百官们认定是高燚把董太后给毒杀了。
丁原不禁愕然,惊异于高燚的脑子竟然转得这么快,连丁原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都先一步想到了,他呵呵而笑:“这是哪里的话,老夫一向是相信高使君的人品的,如何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来?老夫不过是请高使君前去与众大臣一起商议罢了,既然高使君到这一层了,那前去向众人澄清一番也不错,毕竟本初和孟德现在不见了下落,众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
高燚跟着笑,果然丁原还是不忘最后一句话暧昧一下,估计他早就派人在军营里散布董太后服毒的幕后主使是曹操和袁绍了,而高燚又与曹操袁绍关系这么密切,旁人就是不,也会怀疑到高燚身上的。
“好吧,明白丁公的意思了,不过好歹您得先让我穿好衣服再去吧?难不成就这样裹着被子前去不成?我高燚可是一想喜欢光着身子睡觉的,丁公知道,裸*睡对身体好,睡得香,一夜无梦到亮,不过关键是丁公愿意看看我那家伙的尺寸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着,高燚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身上穿的夜行衣也随之显露无遗。
不过此刻丁原已经及时地转过身去了,他又没有龙阳癖好,高燚的家伙尺寸如何他可不会去关心。
高燚穿好衣服,跟随丁原来到了中军大帐,远远就看见了大帐内外都扎上了白布白花,大帐之内一片恸哭之声,董太后的遗体被奉在大帐中间,身上蒙着白布,遗体旁边着数十支白烛,不时有冷风吹来,吹得帐内白布飞扬,气氛一时之间竟也有些瘆人。
“祖母,祖母你怎么了祖母,你怎么不起来陪协儿话,祖母,都亮了,你怎么还在睡觉,他们干嘛都对着你哭啊,祖母,你话啊祖母!”年幼的刘协哭跑着朝着董太后的遗体而去,却被几个大臣给拦了下来,他们声音也是极尽悲痛之情:
“殿下,太皇太后已经驾鹤仙游了,您不要伤心过度,要保重身体啊!”
“我不听,我不听,你骗人,祖母怎么可能抛下我一个人不管,她最疼我了,每都给我讲故事听,她是世上最好的祖母,我不要她西游,我要她醒,醒过来啊!”
刘协挣扎个不停,伸头便在那个大臣的手腕上狠狠咬下去,那大臣痛呼一声,看自己的手腕时,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可是他却又不敢发怒。
刘协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他虽然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但是碍于身份关系,谁也不敢动他,推搡之中刘协忽然一脚踹中了那大臣的命*根子,那大臣不由哀嚎一声,这才松了手,瘫坐在地捂着自己的下体一阵叫唤。
刘协得了空当,便再次朝董太后的遗体扑去,然而眼看就要跑到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像是一堵墙一般,生生把刘协给弹了回去。
众大臣看见居然是高燚,不由得纷纷怒斥:“高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陈留王殿下!”
高燚怒而喝向这些只会风凉话的大臣,厉声质问道:“是,我是冲撞了,那又怎么样呢?我还要冒犯呢,总比你们这些只会哭哭啼啼的文武百官要强!”
“你——”司空刘弘见高燚如此胆大妄为,指着高燚便要数落一番。
高燚可不给刘弘话的机会,他疾走几步,冷声反问:“我什么我?我目中无人是吗?那阁下呢,在朝廷最危难的时候,阁下在在何处?现在眷我大汉,让丁公找到了陛下,我高燚又万幸找到了董太后与陈留王,董太后虽然如今不幸薨了,但是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陛下都没有现身出来什么,轮得着你一个的臣子前来摇唇鼓舌拨弄是非?”
“额!”荀爽正好在高燚身边,他见高燚果然言语过激,不由缓步走过来,出声提醒高燚,“他可不是的臣子了,现在已经贵为三公之一的司空,明阳你不过是外郡太守,实在不宜对刘司空如此指!”
高燚诧异地看着荀爽,他明明记得荀爽不是司空吗?是什么时候变成刘弘的?
荀爽似乎明白了高燚心中所想,耐心解释道:“我已经辞官多日,刘司空比我更加胜任这个位子,明阳你是一个一向顾全大局的人,此刻不可意气用事!”
高燚知道荀爽是个明白人,毕竟是荀氏八龙之首,虽然此时已经不是三公,但明显看得出来百官还是信服于荀爽与袁隗、郑泰、杨赐等老臣的,但是昨的真相,他却不能就这么贸然地出来,曹操袁绍被丁原羁押,不可能出来作证,高燚总不能将自己的士兵拉出来与丁原对质,那样的话,只怕更多的人会相信丁原而不是他高燚。
“荀公难道也相信董太后遇难是孟德与舅舅所为不成?”高燚出声质问荀爽。
荀爽摇头不语,手指向一旁沉默多时的袁隗,显然这个问题,应该袁隗来回答。
高燚不禁苦笑,袁隗这个时候要是出来话,明显有护短的嫌疑,所以此时的袁隗选择了闭口不言,当真是最好的选择。
“高使君,似乎你还没有对董太后进行吊唁啊!”丁原人在上首,语气有些复杂地提醒高燚。
高燚斜了丁原一眼,心中腹诽道,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样想着,高燚不仅没有上前吊唁董太后,反而把坐在地上苦闹多时的刘协给扶了起来,露出一张笑脸来,耐心劝道:“殿下不必伤心,太皇太后并没有离开殿下,她对微臣,只要殿下肯乖乖听话,不要这样一直哭哭啼啼,她以后每做梦的时候就会来看望殿下的!”
“真的吗?”刘协被高燚的话吸引了,不由得停止了哭泣声。
高燚看着大帐内每一个朝臣的脸,重重的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