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高燚的方法果然有效,刘协还真相信了高燚的话,不哭了也不闹了,但是以此换来的代价是刘协把高燚当成了董太后的替代品,吃饭睡觉非得高燚来哄才肯进行,把高燚倒給弄了个郁闷无比,这个刘协是把他当做奶妈了吗?
“哥哥,我要你给我喂饭!”
“殿下你要自称孤才行!”
“哥哥,孤要你给孤喂饭!”
“殿下你不能叫微臣哥哥啊,直接叫微臣的名字就行了!”
“高,高,高,哥哥你的名字孤不认识!”
“燚,是燚,四个火念yi!”
“哥哥的名字真有学问!”
诸如此类的问题刘协一不知道要问高燚多少遍,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现在刘协成了保护高燚安危的一张护身符,就是商讨军机,刘协也一定要在旁边,高燚赶都赶不走。
“主公,属下刚得到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丁原帐中,风尘仆仆的高顺刚从太原郡带回来五千人马,还没有前去来得及交接,就径直来见丁原了。
“什么消息,!”丁原正襟危坐,他连日来本想试着利用假皇帝的诏命吞并没了统帅的曹操人马,但是结果很不乐观,前去传达命令的使者被夏侯兄弟揍得七荤八素,暂代曹操领军的戏志才言曹操的这一支数千人马是私兵,不受朝廷节制。
而袁绍的那几千人也是一样自称私兵,搞得王允和鲍信都开始对丁原有了戒备之心,使得本来还想一举吞并高燚人马的计划也泡汤了,高燚看似每与刘协在一起玩耍,却也遥相指挥着徐庶和赵云那一万多人,虎牢关的高家军云集了颜良文丑典韦孙坚等大将,现在高燚妻子落月又以高燚的名字在哪里坐镇指挥,更不会让丁原有可趁之机了。
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蠢笨一,齐心合力起来,做大事,一定要这么较真呢?
“啪!”丁原越想越气,不由得将喝了一半的酒碗丢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主公息怒!”高顺跪立于地上,身子稍稍向后退了几步,酒碗的碎渣几乎是贴着他的侧脸飞了出去,倘若他动作慢了半,只怕现在已经是满脸血肉模糊了。
定了定心神,高顺这才道:“末将在太原郡调兵前来的时候,突然得知盘踞河东的於扶罗与丘力居尽提五万兵马要大举进攻牛辅的孟津,董卓大军本来已经快到孟津,只好转头前去平津援助牛辅,但与此同时,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徐庶突然利用黄河与洛水的挖取大量冰块大举进攻孟津,徐荣初时不以为意,但在苦守多日之后,可谓死伤惨重,赵云的人马借机又从孟津撤了兵,与徐庶合兵一处,加大了对徐荣的攻打,孟津只怕旦夕可破!”
“嗯?”丁原皱了一下眉头,目光瞥向案几上的地图,有些醒悟道,“高燚真是好大的胃口!”
吕布刚刚从外面进来,看见地上跪立的高顺,又见丁原神情异常激动,不由十分好奇:“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丁原指着地图,心情很是不好:“董卓现在已经到了平津了,徐庶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打,明显是要把董卓这近六万人困在平津,现在平津北有於扶罗数万人在由北向南打,孟津北有丘力居数万人也在打徐荣,徐庶这一招就是让董卓的几支人马腹背受敌,就像野兽进了口袋之后再将袋口绑死,真是好一条狠毒的计策,我怀疑突然出现的这支匈奴鲜卑乌桓人也是跟徐庶有关的,不,是跟高燚有关,这样大的决策,徐庶身为高燚的副军师,不可能不经过高燚的首肯!”
吕布对于看地图这些事情并不擅长,他只知道打仗的时候悍勇无匹地朝前冲就好了,谋划作战是军师谋士该干的事情,但是丁原由于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谋士,所以只好事事亲为了。
“父亲得孩儿不大明白,可是父亲既然了高燚制定了这么一条关门打狗的计策,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父亲为何会生气?”
丁原叹一口气,悠悠道:“你不懂,高燚才多少人马,能吞得下董卓这么一个庞大的猎物,何况这还不是一直乖乖待宰的猎物,而是一只狼,嗜血无比的战狼!高燚瞒着我们让赵云的数千人撤出了平津,看似是要与徐庶合力打下孟津断绝董卓的西归之路,其实是把咱们的并州军裸露在董卓的六万大军面前,逼着我与董卓对决!”
吕布当即动怒了:“真是这样,那高燚也忒歹毒了,自己只是把董卓包围起来,围而不攻,柿子只捡软的捏,实在是可恶!我这就把他抓来,命令他重新将人马布置回去!”
“不,这是我自作自受!”丁原呵呵冷笑,“先前我没有遵照约定与他并力攻打董卓的先头部队,导致现在董卓站稳了脚跟,如果不是我怀有私心,也不会让董卓有了可乘之机,我和董卓的这一场对决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他等这一已经很久了,我也等很久了!”
沉默多时的高顺这时忽然抬起头来道:“主公不必如此忧心,董卓后续兵马还在陆续到来的,到时候就算高燚亲自坐镇,都未必能挡得住,何况董卓为什么一定要同主公打这场仗?难道我们就不能用同样的计策让董卓把矛头再度指向高燚的人马吗?”
“太真了!”丁原何尝不知道这个手段,但是就算董卓能突围出去,丁原就得独力面对平津北面的数万匈奴人了,他自问可以同董卓一战,但是却没有后续的精力与兵力物资与匈奴人一战,毕竟借匈奴人之手消磨董卓的实力不失为一个方法,这个很可能高燚也想到了,从某种意义上,看似是董卓与他丁原要进行对决,其实是董卓同时面对背后於扶罗和西面高燚军还有南面丁原人马的三路夹击。
高燚想得很周全,布的这个局,同时让匈奴人和董卓与他丁原同时被动地按照其计划行事,实在是一石三鸟,教人佩服。
“还真是有看了这个高燚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凭运气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现在看来,是真的有手段!”丁原站起身来,语气凝重地下令道,“高顺,你前去各营,就我的意思,让众军接下来这些日子衣不解甲,随时准备应对可能来的董卓军,这也是一次检验你的陷阵营战斗力的好机会,看看来与董卓的飞熊军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诺!”高顺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忧虑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算起来他的陷阵营已经有好久没有仗可打了,对手要么是白波贼,要么是黑山贼,实在让人提不起战斗的兴致,而这一次听要与董卓对敌一次,自然是无比兴奋了。
吕布看着高顺强忍着要笑出来的模样走了出去,也是呵呵而笑,他问询丁原道:“父亲,到时候孩儿该怎么做?”
“你嘛——”丁原本来也不是害怕打仗的人,他在并州每年有三百都在打仗,即时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有间歇,他看着身形高大的吕布道,“只负责保护我就行了,并州狼骑我打算分出一半人马来交给张辽带领,这个张辽只要有事可做,就不会来和我整体吵架,如果他不敌时,你再出马,加上张杨的弓骑兵与我的中军,要破董卓并不算难,况且到时候有高燚的人马拦阻董卓归路,要董卓丧命此处并不算难!”
“父亲英明,孩儿佩服!”吕布听到丁原这次不打算用他为大将,显然有些不高兴,守护丁原?那就是没仗可打了,除非丁原的大军溃败,那才轮得着吕布出手杀敌,但是那样的话,他一个人能扳回败局吗?
也许是看出了吕布的不快,丁原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可不要忘了,现在子与文武百官都在我大营之中,看似一片平和,其实矛盾重重,你还要负责看押曹操与袁绍,如果让他们跑掉了,假皇帝的事情一旦泄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吕布深知丁原所之事事关重大,因此任凭他如何打算出战,都先将心思按了下去。
正在这时,士兵来报:“启禀主公,赵云的人马攻破了孟津,大破徐荣守军,徐荣带着残军已经东逃与董卓会合,令人奇怪的是赵云并没有趁机占领孟津,反而任凭攻打孟津的丘力居占据了这一险关,而两支人马也没有进行交战,似乎有些奇怪!”
“意料之中啊!”丁原与吕布对视一眼,却又轻轻摇了摇头,“不,比我意料之中的还要快,这样看来,这个三面夹击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了!我要去见见高燚,看看他接下来是打算袖手旁观,还是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