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珏一死,他的士兵们自然也跟着大乱,数千人马居然被张辽单人独骑给夺去了主将性命,并且也是裹足不前,直到樊稠与龙沐带兵前来,才知道董卓唯一的儿子被张辽一箭毙命,心惊之下,知道若是不能捉获凶手张辽本人,自己一定会难逃死罪。∽↗,
“又是这个张辽做的好事,先害云阳你折损了一半飞熊军士兵,现在又杀害了世子,我樊稠今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拿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张辽!”
樊稠草草将自己的人马与董珏的士兵整合起来,恨恨不已地对着一旁的龙沐道。
龙沐却是出奇地平静,他看着樊稠道:“将军三思,张辽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忘了我们离开的时候,赵云带兵接应他吗?此刻却是只见张辽不见赵云人马,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将军若是贸然出击,只怕会中了赵云的埋伏!”
“也对啊,真是谢谢云阳你的提醒!”樊稠呵呵而笑,对于龙沐的坦诚,倒是有些愧疚飞熊军与锦骑军交手的时候没有出手相助。
龙沐面无表情:“将军客气了,可是我们不熟,将军还是直呼在下的名字吧!”
“额!”樊稠讪讪而笑,果然这个龙沐还是对自己心存芥蒂的。
龙沐心中却是想着别的事情:樊稠毕竟曾经是韩遂的部下,根据斛图的得到的情报,现在韩遂已经跟马腾联合了起来,在西方威胁董卓,董卓不可能不对招安过来的韩遂旧部有所忌惮,这一次董珏的死,只要有心人在中间挑拨,樊稠很可能会人头落地,而对付这些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带一笔不的战功回去。
而单单跟赵云打,未必能打胜,就算打胜了,也动摇不了高燚势力的根本,因此只有在此地打一场硬仗加打仗,以樊稠和赵云军的遭遇战为契机,像绞肉一样,迫使董卓和高燚都不断投入更多兵力进来,这样董卓就必须依赖樊稠这支战力,不管最后战争谁输谁赢,董卓都不会去治樊稠的罪名了。
如此一来,才能完美地达成斛图制定的让豪强们自相残杀的策略。
想到这里,龙沐便对樊稠道:“可是世子等于是在将军眼皮子底下遇害的,主公的性情将军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恐怕主公都不会给我们申辩的机会,就直接处斩!”
樊稠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如将军所言,我们该怎么办?”
龙沐道:“占据有利地形,切勿给敌人以可趁之机,派人向主公那里请求援兵,在此之前一直保持试探性攻击,不真打也不放过,等主公的援军一到,就合力歼灭,赵云的锦骑军是高燚麾下的王牌军,要是能于此地歼灭,必定大大挫败高燚的士气,那时将军便是戴罪立功,只怕不仅不会治罪,还会升迁吧!”
“好!”樊稠听了眼前一亮,的确现在不是与高燚军队开战的最佳时机,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只能出此下策了。
罢他便对士兵下令,前去董卓大营请求援兵,龙沐却是自告奋勇,樊稠想想也对,龙沐的飞熊军折损大半,已经无力再战,若是接任董珏军的统帅只怕也会人心浮动,况且龙沐也没有带大兵团的经验,就答应了。
于是龙沐一面差人前去向董卓报告此地战事经过,一面亲自带着董珏的尸体,随后望西凉军营而来。
此时西凉军营内的董卓除掉了丁原这个宿敌,又得吕布高顺等并州军的将领来投,人马计点有十三万之多,由此他打算将这十三万人分作三路,由胡轸为大将,李儒为参谋,领一路兵马攻打虎牢关,牛辅为大将,贾诩为参谋,领一路人马驻守大营,董卓自领一路人马,以斛图为参谋,自北邙山进入洛阳城,还皇帝刘辩于皇宫,中途若是有人拦阻,就先礼后兵,敕令诸将只管开战,不必惧怕与任何人开战。
不过董卓深知虎牢关这一路是最难打通的,那一带驻扎有高燚,王允,鲍信,曹操,袁绍等许多人马,甚至还有原先丁原的部分旧部,所以一定要给胡轸派一些很能打仗的大将才行。
经过与斛图商量,董卓决定让李肃、赵岑前去,至于徐荣肯定会因为没有得到封赏而心怀不满,斛图建议董卓表徐荣为荥阳太守,并表徐荣同乡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即日上任,一来可以就地资助胡轸兵马钱粮,且荥阳紧邻虎牢,必要时刻,徐荣也是可以带兵参战的。
董卓自然对斛图的这个建议没有异议,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虎牢关丁原的那些旧部,完全可以让吕布也随胡轸人马前去招安,却又怕吕布新降,忠诚度不可靠,但李肃赵岑辈虽有谋略,但胡轸三万大军,不能没有一个冲锋陷阵的悍将,吕布自然是极佳的人选。
但是难道他军中就没有别人了吗?
斛图明白董卓的心思,又举荐了一个人出来——华雄。
华雄是这次同斛图一同回来董卓军中的,经过大半年的修养,华雄终于适应了斛图给他换的蹇硕这个新头颅,确切地,他现在就是在用着蹇硕的身份存在,为了以假乱真,董卓也命人散布蹇硕当日并未在少室山被刺杀,而是为夜无回所救的谣言,由此这个曾经的上军校尉为了报答董卓的恩义而倾心投靠,也算合情合理。
董卓依然有些不放心,他脑中灵光一现,何不索性让吕布和华雄比试一场,胜者为先锋,败者为副先锋?
诸将自然没有意见。
校场之上,吕布与华雄策马对峙着,为了这次的先锋之位而准备比个高下。
华雄这一次不再用流星锤,而是换了一柄长枪,他虎步上前:“先锋是位子是我华雄的,懂不懂先来后到?”
吕布冷冷道:“死了的人居然还来这里跟活人抢饭吃,跟我比武,你不配,难道你是个聋子吗?”
华雄被彻底激怒了:“没有比试什么大话,看来你才是浪得虚名了,以前肯定是借着是丁原的干儿子关系上位的吧!”
“胡!”吕布脸上也闪过一丝杀气,丁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吕布自己清楚,他不仅不是靠着丁原的关系爬上来的,恰恰相反,他正是凭着自己的武勇得到了丁原的赏识进而成为了丁原的义子。
他把自己凄惨的身世深埋在内心深处,那些与狼共舞的日子,那些与猛兽格斗的日子,都无不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他能有今日的身份与地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自己手下丧生。
他忽然想到了赵云,这人武艺十分不错,与自己过完招后竟然平安无事,是至今为止唯一与自己交手后还幸存的人,看来真的是外有啊,不定这个下还有更多武艺超群之士,只是他还没有见识过!
因此才更不能放弃努力,依然要日夜砥砺自己的武艺,他对自己的武艺永远有信心!
“那么你呢?华雄,你不也是义父的义子,莫非你也是买通了人的?”
“是真是假兵器上见功夫,老子不跟你啰嗦了!”华雄着蓦然跃下马来,挺枪冲向吕布。
“在我吕布面前也敢自称老子!找死!”吕布挥戟一挡,从赤兔马上面也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几丈外的空地上。
华雄大吼:“为什么不还手?看不起我华雄是不是?”
“正因为看得起你!”吕布紧握手中方画戟,“我才跳下马背,刚才你在马下,我在马上,而且还是义父所赠于我的嘶风赤兔马,如果就此开战的话——我可不想让你吃亏,再者了,跟我比试,我劝你最好拿出自己全部的精力,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别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这可是忠告——”
没完华雄已经冲了过来,这个吕奉先,前半句话得还像句人话,自己刚想回他点感激的应景话,还没酝酿出来,就赶上后半句这明显是找打的挑衅。
也好,既然你想死爷爷我就成全你!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没有闲着,冲的威势裹挟着逼人的枪风疾速刺向吕布,吕布不躲也不避,一戟接住华雄的长枪,瞬间洒出漫戟影,晃眼的阳光照射在长戟上泛出点点光斑洒向各处令人分不清眼花缭乱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华雄也不慌忙,见招拆招,他知道吕布这招只是在混淆自己的判断能力,由于这一招的特点决定了使用者必然会耗费大量精力,因而一定不能持久,他要等着吕布气力不加时反戈一击。
可事实根本不像华雄想得那样衣无缝,这吕布,真不是三流角色,二流也有点委屈了,因为转眼间几个回合过去了,华雄已经满头大汗,可吕布像是越打越有精神,竟然还在随心所欲地用着永远不变的一招。
一招鲜,吃遍?
这是什么样的家伙?他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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