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次进了府衙,分宾主而坐下,喜欢字画的张飞好奇地看着这里的雕梁画栋、器皿古玩,与战场之上的模样判若两人。[≈#685;≈#457;≈#1958;≈#567;≈#588;≈#59;≈#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46;≈#99;≈#99;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陶谦却是盯着刘备突然道:“玄德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州牧之才也,做一郡守诚为可惜,子仲,取信印来。”
刘备听着陶谦前半句还谦虚地逊谢了下,到了后半句却一头雾水了,茫然地看着陶谦,只见陶谦微微的捻须点头。
不一会,糜竺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黄包袱,陶谦颤抖着取来拿到刘备面前:“还望玄德勿辞。”
刘备愕然道:“公这是何意也?”
陶谦长叹一声道:“今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乃汉室宗亲,正应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为也,情愿将徐州相让,来日谦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
众人听了,哗声一片,都觉得刘备虽无大恶,却并无大功,充其量就是追着几个黄巾贼党换了几个官做,再就是荥阳三英战吕布,可那算得了什么呢?仨打一个也没打过,有武勇却没谋略,做个高唐尉还被贼众攻破了城,把这么大个徐州交给他,不是等着让挖祖坟呢吗?
刘备离席正色再拜道:“备虽汉室苗裔,然功微德薄,为汝南太守犹恐不称职,今为大义,故来相助,公出此言,莫非疑备有吞并之心耶?若举此念,皇不佑!”
这话时,阳光正射进府衙的窗子,衬在刘备的身后,恍若神下凡。
确切一点是佛,因为只有佛的耳朵才能像他的一样快挨着肩膀了。
陶谦道:“此老夫之实情耶!”再三相让。
刘备哪里肯受,就是肯受现在也不敢接啊!
糜竺实在看不下去了,进言道:“今曹军兵临城下,且商议退敌之策,待事平之日,再当相让可也。”
众人齐声称善。
关羽趁机道:“曹军今日没有占到便宜,还被我军挫动锐气,必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猜得没错,敌军今夜便会劫营。”
刘备也趁机道:“不如趁色尚早,我等出城坚守营寨,虽如此,备依然要修下一封劝和书致于曹操,我军有陶公粮草依赖,更兼诸君清名及麾下众将武勇,何虑曹军不退!”
陶谦虽是老眼,但刚才大战时还不至于是昏花的,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刘备的要求。
于是刘备传檄三寨,暂且按兵不动,遣人赍书以达曹操。
“启禀主公,徐州有战书到。”
曹操铁青着脸接过信札,打开信:
“备自河南一地得拜君颜,嗣后各一方,不及趋侍。向者,尊父曹侯,实因张闿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目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董卓余党,盘踞于内。愿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下幸甚!”
曹操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更加怒不可遏:“刘备何人,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况今日挫我锐气,殊为可恨,看我来日以智计灭汝!来啊,速斩使者!”
“主公且慢!”帐内走进一人,正是前日以计陷襄赍城的戏志才,特地赶来曹军本寨。
曹操见是一向奇计频出的戏志才,心下稍安,“志才可有好计策破刘备援军?”
“今日之事我已听了。”戏志才微微顿首道。
“唉!”曹操长叹一声。
“主公中了刘备之计!”戏志才不动声色道。
“什么?”曹操大惊,“志才来听听。”
戏志才朗声道:“玄德先礼后兵,主公不该废了礼数!”
曹操会意,命令款留来使,让其在别帐等候回书。
“我在襄赍观望了数日,田楷、孔融皆怯懦之辈,主公何不舍近绕远突袭其营寨,继而可以对刘备军成夹击之势,刘备军远来驰援,人困马乏,汝南平舆至徐州郯城七百多里,倍道行军二十多,此刻必然士气大降,又闻其皆乃匪寇初降且久乏训练之士,本不足虑,奈何今日不趁其立足未稳而卒击之,听任其摆布,今又被致书,也是慢我军心者,况彼有粮草为赖,久之我们只得退军了。”
“报!”斥候进了帐,“刘备诸人都在营内欢宴!”
“嗯,再探!”曹操目送着他出去,转头问戏志才,“依志才之意,吾将何如?”
戏志才却紧锁着眉头:“听主公曾刘备此人极有谋略,不知此言当真?”
“不错,经历黄巾之乱而崛起的几个人物之中,高燚、孙坚、刘备都不是等闲人物!”曹操点头道。
“如此来,要对付陶谦,先要对付这个刘备!”
“志才所虑,甚与吾同,只是现在刘备势单力薄,其实无能为也,今夜我们只管劫营,只叫各军慎重行事可也!”
“主公既明此计,我也不必多言,便请主公下令!”
入夜,群星隐没,暗淡无光,几个人围着篝火而坐,关羽捧着个《春秋》在那一本正经地看,张飞得了陶谦送的一坛美酒,正要美滋滋地享受,却被太史慈拉去一起讨论起了练武的心得起来。
“子义你的弓术真是厉害,不过战场之上,单靠弓术也不行的,要不要趁着今气好,咱们比试一番兵器功夫如何?”张飞与太史慈到兴高采烈处,便要去拿他的丈游之紫风传。
“妙才,子孝,子恪,不必理会关羽,拿住刘备要紧!”曹操奋力与太史慈相斗,然而几招之后,连倚剑都被太史慈的双戟给撞飞了。
“休伤吾主!”夏侯渊与曹仁吕虔没有听曹操的话,弃了关羽,立即回马便去救应曹操,太史慈这才收了手。
“主公不好了,中寨已失,是敌军人马!”曹军的传令兵惊慌失措来报。
“什么?我来时已吩咐众人,怎会失了?”曹操见在这里也占不到便宜,只好下令撤军。
回无多远,路上突然闪出两彪人马拦住去路,绣旗影里,两骑飞出,乃是刚劫寨大胜而归在此专侯曹军的糜芳与曹豹二人。
曹操头皮发麻,连忙下令全军御敌。
战无多时,太史慈与刘关张等人也赶了过来,成前后夹击之势。
眼看手下士兵渐渐减少,曹操眼冒怒火,高喝道:“虎豹骑出列!”
“是!”随着一阵整齐划一的回应声,两军分开,出现了一个骑兵方阵,他们人马俱以甲护体,只露出一双眼睛,咋看上去,一个个宛如人世间的黑色战神,他们手持长枪,闪电一般冲向拦截自己和追兵的步骑兵阵。
乱箭射过去,都被重甲挡偏了,枪戟刺过去,就像是给人家挠痒般,这是什么怪物?
糜芳所带领的人马大多是战斗力不强,兵器也不精良的步军,如何抵得住这般实力相差悬殊的屠杀,而另一边关羽张飞这两员猛将也砍杀了几十人,但名闻下的虎豹骑可不是盖的,不一会儿,虎豹骑就清理出了一条退路,于是曹操带兵从容而退。
两军会师,计点人马,此次交战损失了千余步军,数十骑兵,众人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防御而不是攻击,也就不追曹军,便回了去。
曹操见对方没有追来,方才安下心来,来到寨前,却见曹洪他们眉头紧锁地呆在寨中。
“洪弟,寨子没失?”
曹洪见曹操回来了,一头跪在地上:“大哥,敌人确实袭营,而且还烧了大批粮草和攻城器械。”
“是我虑事不周,寨子没失就好,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一开始有好几个士兵报大哥你在前方大败让我去救援,我心想凭大哥之神勇怎会败于人手,不久就来了一支神秘部队,又是屠杀又是烧营,我们只好苦苦支撑,可是他们在烧了辎重之后竟放弃了就快攻下的寨子,又原路返回了。”
“那是他们想保存实力阻我退路,亏得虎豹骑出击才得以全身而退,今夜一战,我们失了粮草他们折了人马,相较来还是我军有利!”曹操皱着眉头着,突然察觉有什么不对。
与糜芳人马交手之时,对方的战斗力十分低下,这样低下的部队怎么可能劫寨成功?而戏志才不可能没有办法的。
可是整个劫寨过程,只有曹洪在支撑,戏志才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士兵来报戏志才病重不能理事,真是这样吗?
“可没了粮草我军如何撑下去?”曹洪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哭丧着脸道。
“洪弟你看!”曹操命众人打开一个洞口,里面早存满了粮草,“这是早就备好的,敌人想再次让我粮尽退军,白日做梦!”
“不过他们也忒歹毒,和我们一样用调虎离山计。”戏志才咳嗽着道,他自己都诧异曹操是什么时候在这一处备好了这么粮草的。
人马躁动,李整父亲李乾领着一支队伍归来:“主公!”
“李将军怎么这么慢?倘若刚才有你来助,敌营必可一鼓拿下。”曹操微微不满道。
“主公有所不知,我本想牵制孔融军,却碰上了一支神秘部队,我苦战良久才得脱身!”李乾给众人示意自己身上的轻伤。
“神秘部队?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难道是孙坚?他不是正被刘表牵制在江夏一带吗?李将军起来吧,对方以逸待劳,你输了也不丢脸!”曹操摆摆手示意李乾起身,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陈留,太守府。
“启禀太守,陈宫求见!”
“快快有请!”座上之人正是张邈,他眉头微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孟卓兄别来无恙?”陈宫从外而入,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
“公台此来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孟卓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弟此来欲与兄共议反曹大事!”
“什么?”张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公台真会开玩笑!曹操能当上兖州刺史,全因你和兖州官吏的推举,现在你要反他?”
“孟卓兄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陈公台,你信不信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丢进大狱?”张邈重新坐下,“我念我们是多年好友,刚才你所的话我就当没听到,来人送客!”
“堂堂陈留太守何时竟成了曹操的奴隶,告辞!”陈宫起身便走。
“慢着,你刚才什么,你再一遍!”
“听见了又何必让我再?”
“陈公台,我是看我们好友一场不跟你多计较。”
“正因为你把我陈宫看做朋友,我才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陈宫不怕和你绝交,我怕的是无数的大汉子民们无辜死去啊!”陈宫回转身来,激动地。
张邈低下头,他知道陈宫在什么。
“曹操曾过两句话,孟卓知道吗?也就是这两句话让我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
“哪两句话?”
“宁教我负下人,不叫下人负我!”
张邈一凛,好毒辣的口气。
“当时他刺杀董卓不成,化名逃往陈留,在中牟被我抓住,我与之畅谈下事,于是才想要和他共举义旗,不料他不分青红皂白仅凭磨刀声疑而误杀吕伯奢全家,曹操和董卓本来就是一丘之貉,只恨陈宫眼拙,竟还以为他是个英雄。”
“可在反董卓之时,孟德是最积极的啊!”
“这我承认,也正是我之前佩服他的地方,但那只能明一部分而不能明全部啊,看看现在曹操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台杀人机器,就算是为了他父亲的死,也该够了吧,百姓又有何罪?”
“公台兄你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
“孟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难道不记得边让了吗?身负下义士之清名,只因了几句让曹操不满的话就被杀了头,虽然当时整个兖州名士联名为之求情,也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曹操性情反复无常,你我之命不知在何时啊!”
“然而孟德东征陶谦时还对家人嘱咐:‘我若不还,往以孟卓!’此言如昨,如今却让我背叛他,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啊!”
“孟卓此言差矣,大丈夫生于地间,应当建功立业,纵横一时,况且袁绍想要和韩馥共立刘虞为帝时,孟卓兄也是极力反对的,袁绍因此对孟卓兄怀恨在心,甚至嘱意曹操杀掉孟卓兄,曹操虽然没有这么做,但是看如今二人和睦之势,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邈呆了一呆,这陈宫怎么把自己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的确这一直是他的心病所在,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也一直没有放弃找个全身而退的法子,陈宫的对,大丈夫不可碌碌无为,但求死而无憾,想到这里,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再无顾虑,公台有何良策?”
“黄巾以来,朝廷实力大弱,加之董卓乱政及其余党把持朝政更是加剧了社会动荡,而今下分崩离析,孟卓兄以千里之地,反而受制于人,如今曹操征东,只留一支军队防守,因此兖州空虚,弹指可破,吕布之勇,可遇不可求,孟卓兄何不与之共取兖州,事纵然不成,也可以纵横一时啊!”
张邈知道陈宫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只等自己一句话而已,便重重地点了下头。
“在下是陈留太守手下刘诩,奉太守之命有军机要事求见程司马!”鄄城大门外,一个人正与守门士兵理论着。
守兵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此人,道:“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不过程司马很忙,我可不保证他一定会见你。”完转身向里走去。
“什么事?”程立正好从城中走出,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了过来。
“程司马!”几个守兵立即毕恭毕敬。
“您就是程司马!”刘诩面露喜色。
“我就是程立!不知阁下何人?有何贵干?”对于生疏的人,程立还是本能地保持着起码的警惕。
“在下刘诩,奉陈留太守之命前来,吕布将军——”
“吕布?”程立猛然道。
“不错,吕布将军在并州助高燚击败匈奴于夫罗及黑山贼张燕,不仅没有得到高燚重用,反而遭到忌惮,吕布将军只好离开并州来助曹将军共击陶谦,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程司马能给吕布将军拨发些粮草!”刘诩见程立并不十分相信自己,索性将自己的话和盘托出,“大人若不信,我这里有陈留太守的亲笔书信!”
“不错,的确是张太守的字迹。”议事厅内,郭嘉仔细看了信后肯定地道,“我近日为主公整理过兖州各郡来往文书,这个字迹不是随便谁就能伪造的。”
“按张邈是主公的至交,又是明事理知是非之人,没理由和吕布在一起的,可惜主公不在此地,奉孝你看……”程立陷入沉思。
“不好……”二人同时大呼。
“张邈叛变了!”郭嘉大声道,程昱点点头。
“叛变了?怎么可能?”其余众人议论纷纷。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传令下去,召东郡太守夏侯惇前来鄄城,就兖州有变,请他来共商对策,让他挑最可靠的人留守东郡!”
“是!”
“张邈和吕布之间一定有一个人给牵了线,不用多久,这个人就会露出真面目。”
“军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濮阳城内,一个副将问陈宫。
“不急,如果我所料不错,鄄城驰召夏侯惇的命令很快就会到来,等他一走我们再动手才是最佳时机,毕竟可以少损失些兵力。”陈宫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望着头上的满繁星。
“陈从事,夏侯将军有请。”一个士兵报告。
“夏侯将军什么事这么要紧?”陈宫走进太守府,看见夏侯惇手上正拿着一纸文书。
“哦,公台,你来了就好,咳……咳……仲德要我速回鄄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拖着这个病身子还要跑来跑去,不管怎么,孟德对你这么信任,我也可以放心地让你暂行东郡太守之职,怎么样?没问题吧?”
“宫才疏学浅,深恐有负将军厚望……”
“哎呀别啰啰嗦嗦的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嘛!”
“一家人?”陈宫一惊。
“对呀!难道不是吗?你,我,还有妙才、志才、文谦、孟卓、子孝、子廉、仲德,我们和孟德一起扫荡下,建立一个没有战争、人人安乐的时代,难道公台兄不是这样想的吗?”
陈宫顿时一震,刚想什么,转而想到这正是拿下东郡的最好时机,虽然有一点……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脱口道:“将军放心,有陈宫在,东郡定保无虞,只是希望将军早日归来!”
“既是如此!那我就率军去了,有什么事和韩浩将军商量,再会!”罢夏侯惇跨上战马飞驰而去。
陈宫面上闪过一丝寒光:“夏侯将军,别怪我!”
他面向东方再拜道:“陶府君,陈宫没有辜负您的厚望!”
“军师,吕布将军已率大军赶来,马上就到濮阳了!”士兵手持快报禀告陈宫。
“告诉吕布将军,夏侯惇已率二千余人赶往鄄城,请他务必拦住,程昱虽是智谋之士,但鄄城有我们的内应,可只要得不到消息,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准备!”
“是,军师放心!”
“夏侯将军,有些不对!”军队行进到一处密林里,月光黯淡,远处近处都朦朦胧胧,脚下道路依稀可辨,军队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恩,我也感受到了,是很强的杀气!”夏侯惇屏息凝神,望着林子的出口方向,“大家要格外心!”
他独自笑道:“这种寂静还真是让人感到可怕呢!”
二千人心翼翼地行进着,人衔枚,马裹布,熄灭手中火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突然射来漫箭雨结束了生命。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到他们平安地走出了这林子,响彻在耳边的只有时有时无的狼嚎和鸦鸣,夜风吹过树叶的缝隙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夏侯惇抬头望望,色似乎比刚才更阴沉了些,偶尔几声闷雷响过,看来是要下雨了,他又回来望望来时的林子,林子还是那样寂静,异乎寻常的寂静,耳畔传来河水哗哗的响声。
他知道,这是济水,再走两日路程就是黄河,然后就是鄄城了,此处是济水上游,河面很窄却很深,如果不是有座桥在这里的话……
不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已经察觉出了军队的躁动,猛地一回头——
很窄却很深的济水之上根本没有桥!
一道闪电划过,夏侯惇看见了军队两边出现了两支队伍,两员将领一个满脸杀气,一个面如死灰。
“咳,咳”夏侯惇沉默了一下,“渡河!”
又一声炸雷响过,大雨顿时倾盆如注。
二千余人同时跳入河中,奋力游向对岸,两支敌军在后面也疯狂屠杀,鲜血染红了济水,双方尸体不停倒在河里,但很快就被湍急的河流冲向下游。
幸存者纷纷上了岸,却没有看见夏侯惇的影子。
“快看,夏侯将军还在对岸,快回去救夏侯将军!”
“停下!对你们夏侯将军就这么没信心吗?检点军中死伤多少人?我夏侯惇要在这里让他们加倍偿还!”
“禀将军,死三百二十七人,重伤二百九十三人,轻伤八百六十四人……”一个士兵道。
“猪脑子!”只听另一人狠狠打了他一下,然后高声对着对岸的夏侯惇道:“将军,我们都好好的,一个没死,一个没伤,我们只要你平安无事!”
“我已经听到了!你们就在那儿待着,谁要敢过来我当敌军一样杀掉!”夏侯惇听完沉声道,一刀冷冷避开汹涌而来的敌军。
众军都沉默了,静静地流着泪看着在对面敌阵厮杀的夏侯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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