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到你说我觉得。”
韩过看着徐贤，皱眉开口：“我想要的是你明白我要的东西。”
徐贤抿起嘴角，半响看着韩过：“那我也可以给点意见的吧？”
韩过摇头：“你先做到我说的才有资格给意见，你做不到就给意见只是逃避。”
徐贤失笑：“这什么道理？我做不到就是我能力问题就是逃避？”
韩过一愣，表情怪异看着徐贤：“那你现在是和我耍大牌吗？知名idol对一个新人外籍作家？你拍《热爱》的时候也这样不是我看错人了吧？”
此时周围工作人员已经被起身离开的副导演驱散了。
或许这些日子的比较顺利，加上韩过搞笑特质，使得剧组这边都气氛不错。此时才记起这里是压力颇大的剧组。没大牌，题材太偏太弱势，导演是女的没有地位，编剧干脆是新人外籍种种一切，全部和收视率是拧着的。
现在这个气氛，如此火药味压抑，才应该是正常的。
全部被驱逐离开，剧组最忌讳传出负面新闻。如果是绯闻还差点，如果是什么吵架闹不和，是绝对严禁的。因为那容易造成打击。
郑民英看着死死咬着嘴唇发白的徐贤，沉默一会，上前示意开口：“徐贤，给韩作家道歉。”
徐贤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韩过，半响别过头发，行礼开口：“对不起韩作家……我会更努力的。”
说完徐贤起身，直接朝着副导演走去。副导演看看皱眉的韩过，拍手示意继续拍摄。韩过也没多说，吸了口气，站在一边吸烟看着这边。
毕竟是外景，不入镜就没问题。或许真的是说的容易做出来难。昨天刚刚拍摄韩过就提出了这个问题。都知道要怎么拍摄，可是真正能不能做到，作家的情节能不能连贯，导演能不能把好关，演员能不能演出层次感，这才是主要的。
“啊jinjja……”
一场戏下来，韩过失笑干脆背过身不看了。而那边自然的，也不可能过去。副导演刘炳权看看不远处扶着栏杆看着车来车往公路上的韩过，对着徐贤摆摆手示意她休息一下。郑民英沉默片刻，拽着要坐下的徐贤朝着韩过走过去。
其他人，该做事做事，却都不由自主看着这边。包括已经跟着一起拍摄好几遍的主演韩光宇以及几个碰瓷团伙的流氓。
“韩助理。”
没人的时候，郑民英还是愿意这么称呼他。韩过呼出一口气，回头看着两人，将目光投在低头的徐贤身上。
“我不是想说你。”
韩过诚恳开口：“可是……”
“先道歉。”
郑民英摆手，示意徐贤。
徐贤咬着嘴唇，下意识行礼：“对不起韩作家，我……”
“mo呀？”
韩过皱眉打断：“我要你道歉干什么？我想你过去这段戏。”
徐贤下意识抬头，直视韩过眼睛。
韩过后退惊讶：“又来？是我错了？我这场戏没过是吗？”
徐贤抿起嘴角不说话，直视看着韩过。郑民英轻咳一声，突然转身离开。按理说他应该留下缓和的，但是反而郑民英聪明就在这。
私下的关系，只是两人在的话，反而有些话好说。当然，偏偏只有郑民英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如此。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或许之后才能知道。
果然……
“是不是我知道你一些事，所以你要警告我？”
徐贤在只有两人在此的情况下，突然疑惑开口看着韩过。
韩过愣了一会，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徐贤的意思，惊愕张大嘴，不敢置信看着她：“你……你如此揣测我的用意我都不说了。可是我真的很难相信，不管不认识你之前镜头上私下新闻你的形象，还是真的认识你之后你给我的感觉，居然可以有这种阴暗的想法，真是。”
韩过摇头赞叹，徐贤反而脸颊一热，这次不是害羞，而是一种羞愧。但是不管谁，都是如此。越是这样越要遮掩，本能不是面对而是回避和对抗。
“感觉韩助理私下和工作，真的是两个人的感觉。所以我有些不适应。”
徐贤看着韩过，平静开口。
韩过吸了口气，点头看着徐贤：“这就对了。因为这不是TTS的团综，我做事还是不做事，其实都无关紧要不影响节目组。好了锦上添花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指着不远处忙碌的工作人员，韩过开口：“你是韩国人你知道，韩国电视剧的作家有多大权力是反复强调的，但是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责任，这才是我要关注的更深入的本质。”
指着自己，韩过看着徐贤：“我是如此，我希望你也如此。”
皱眉摆手示意周围，韩过对着徐贤摇头：“不要计较客观原因，你加入剧组晚，你没有太多拍戏经验，你自己性格方面也比较特殊。这些是我们自己要克服的。观众只会看到或者只想看到演员演好他的角色，其他的客观原因你和他们讲？他们管你？所以都要你自己做好，我是在帮你克服。我有属于我自己的压力和困难。”
看着徐贤，韩过沉声开口：“徐贤xi，能理解吗？”
徐贤低头沉默，半响吸了口气，看着韩过点头：“内，韩……作家。我会按照您要求的感觉来，不行就ng，拍摄不过就一直拍。”
说完行礼，徐贤转身就走。
韩过看着她的背影，面容平静。
只是一旁的郑民英抱肩看着两人，却暗自叹息。
因为这当然不是韩过骤变态度，可也的确是针对徐贤。
这里面，也当然有原因的。
……
“韩助理，能请你帮个忙吗？”
当韩过送走要在角落差点“强，暴”Krystal的时候，被这个小高冷逃走了。转身就看到说要晚点过来的郑民英这么快来到剧组吓一跳，只是两人一起来到角落僻静处，郑民英犹豫一下，开口示意韩过。直接就是这样的要求。
帮忙。
韩过一愣，讷讷后退咧嘴：“总不会……你又有事让我收工再给徐贤送回公司吧？我今天客串司机？”
郑民英摇头失笑摆手：“阿尼。”
看看周围，郑民英轻叹口气，看着韩过开口：“韩助理和徐贤……关系还算不错吧？”
韩过一顿，扯起嘴角看着郑民英：“是你的话我不瞒着。应该说是我认识的所有韩国idol中，关系最亲近的一个。”
郑民英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除此之外，更亲近的应该是金泰妍和Krystal了。可是很显然韩过和这两位，已经不是用关系亲近还是疏远来形容，是一个更深入的境界。韩过这么说，也算合情合理。
“那……那韩助理觉得，徐贤昨天的戏，演技如何？”
郑民英语气怪异表情也怪异，还带着犹豫不确定地询问韩过。
韩过挠挠头：“好不好你不也看到了？反正符合情节也并没有BUG，都还算不错吧。”
郑民英皱眉：“只是不错？”
韩过失笑看着他：“有话直说不行吗？一部偶像剧，而且题材直接就是idol，我没要求太好的演技，还能什么好处都让我占了？”
郑民英沉默许久，叹口气开口：“那我不瞒着你了。”
郑民英没再绕，看着韩过：“tvn的放送局局长和韩代表刚刚谈过，关于徐贤突然加入当女二号的事，很不满意。所以要求S.M.C＆C将她撤出去，重新让赵宝儿加入进来。”
“m……mo？！”
韩过表情惊愕，瞪大眼睛看着郑民英：“这不可能！我之前才和尹局长谈过，他都当我面答应了。”
郑民英点头：“所以说韩助理聪明，但毕竟是新人。这里很多纠葛，你不可能都经历也不可能都清楚。”
韩过皱眉：“这么说尹局长是敷衍我？”
郑民英摇头：“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你和他们之间的事。是他们上位者之间的层次，所以尹局长才不会和你说这些，而是直接找到韩代表。”
韩过抿起嘴角沉默，他此时自然也清楚这样的道理。
too，young，too，simple不可悲……
可悲的是……too，old，too，simple。
“结果呢？韩代表同意了？”
韩过看着郑民英，开口询问。
郑民英摇头：“韩代表当然不会同意，可是对方是tvn放送局的局长，压力也是不能小觑当儿戏的。最终徐贤还是没有被退回，可是有很多苛刻的条件在里面。”
韩过赞叹看着郑民英：“如果不是徐贤，我真想说一句活该。当初压着我们的时候那么肆无忌惮，如今碰到硬茬了就各种妥协。”
郑民英表情怪异看着韩过，半响摇头开口：“事实上，韩过xi才是真正的逼迫韩代表妥协吧？都没见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有的，赢得盆盈钵满。”
韩过语气一滞，面无表情看着郑民英：“用不用我帮忙了？”
郑民英呵呵笑着点头，不一会收起笑容，当然也会继续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