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就是所有歌中挑出来的最好的一首了吧？”
韩过似乎要确定什么，也没发表意见，再次询问。李志焕却是点点头，随即犹豫一下，终归哪怕是新晋制作人也是制作人，不能总被压制牵着鼻子走。他知道对方能以一个外行空降下来是不简单的，之前上面的前辈也打了招呼。
可他显然知道赵景焕制作金泰妍专辑是不会真的听韩过的。因为专业性的问题。所以现在应该是自己发出声音的时候。
“韩作家似乎对这首主打歌有意见？”
李志焕沉声开口，询问韩过。
韩过皱眉：“还不够明显吗？”
李志焕摇头：“其实这一直存在一个问题就是。FX的风格。确定风格的统一并不简单。其中的难度或许比别的组合都难。”
韩过点头：“可是意义在哪呢？买专辑消费的Fans，没有一个是专业的。弄到今天有几个是冲着作品买专辑的？都是因为死忠FX，再就是因为这里的几个成员颜赞身材好。中性美，再就是唱歌十分出色。”
赵景焕笑着没说话，FX也是抿起嘴角看看李志焕又看看韩过。没有说话。至于金泰妍，小手玩着面前桌子玩得可投入了。
李志焕不服气，专业领域上也是不顾什么其他的，看着韩过直言不讳：“韩作家对音乐了解可能不够全面。可风格这种东西就算是非专业性的Fans，至少可以听出来的。”
韩过探身开口：“我承认。所以你们都没去做调查吗？听出风格之后Fans甚至路人的风评如何？！接受每张专辑都变来变去的风格？没有直接骂脏话的？”
“韩作家……”
李志焕觉得他说话不好听所以有点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回应。
沉默一会，李志焕抬头开口：“有时候不能只听从听众的意见。要有自己的主见。他们也只是片面的吐槽，您都说他们不专业了，自然也没法给出专业的意见。”
韩过皱眉：“不用专业意见，只要给出除了《danger》之后就基本没一首正常的好听的专辑主打歌这个回馈不就行了？”
李志焕负担看着韩过：“韩作家的主观意见太强烈了吧？”
韩过指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看看是不是我主观？《la.cha.ta》反而是我个人觉得最好听的歌。可是我也客观承认她未必红得过之后。《nu.a.b.o》反而是你说的风格，舞曲还是舞曲，风格很强烈。包括色彩，包括服装，包括舞蹈的特别。可是还是偏离舞曲主流但是。《danger》就是FX结合风格和大众的叫好叫座的作品。出成绩一位大赏也是这首歌里。再之后的《electric.shock》开始就不太着调了，但还是勉强在范围之内。而随后的什么初智齿，《red.light》都mo呀？”
李志焕抬头逞强：“不是韩作家觉得不好就真的不好的吧？”
“李志焕！”
韩过还没说话，赵景焕脸色撂下呵斥。
李志焕下意识低头行礼，赵景焕探身看着他：“韩作家的话，是很认真的。就凭他张口叫出FX每张专辑甚至单曲的主打歌，特点以及成绩。你身为新晋制作人，你了解全部吗？”
李志焕行礼低头，没有说话。
韩过看看李志焕，继续开口：“我还是那句话，去做调查。我虽然没严格做了调查，但每首歌出来之后网上的看法我都看过。甚至时至今天对以前几年前的歌的评价也一直都有。你总说我不客观，可是我至少收集了这些意见大致明白到底是赞多还是夸多才结合我自己想法说出来的。”
李志焕抿起嘴角，抬头语气是缓和一些但很倔强：“我还是觉得……FX是靠每次专辑都不同的风格，保持到现在。反而这一直不固定的，才是FX的风格。”
“就是和Fans有仇！！”
韩过脸色难看：“毛线的风格！！”
指着他笔记本电脑，韩过瞪着李志焕：“中毒性没有就算了。舞蹈性一般就算了！连个节奏感都不强！你好歹给应援在现场的FX的Fans能够一起跟着唱的节拍和节奏点！这你都不给！你们做的太绝了你们？！什么仇什么怨啊？！”
“哈哈。”
“呀！”
Luna实在没忍住笑出来，事实上其他三个也憋得够呛。但是没办法，luna是主唱，对这种事最敏感。韩过直接就这么说出来了，甚至平时她只是隐约想过，却因为身在其中自己的歌，没有深想。今天这位OPPA直接这么一说，她真的恍然大悟，然后就是好笑。
Danger为什么火？相比FX所有专辑，这首歌中毒性最高，节奏感也最强。至少最简单最直观的，应援的观众可以跟着一起唱。可你再看之后的，electric.shock高潮部分反而是舞步，没有唱词就是“nanananana”。
初智齿和《red.light》就更别说了。连今天这首被定为主打的歌，也是如此。所以她直接笑出来，茜茜也想笑不过却先要阻止她。毕竟制作人，也的确是李志焕。让他面上太难看不好。可她拦得住luna，却拦不住对面的……那位前辈。
“哈哈。”
大妈笑呈现。
茜茜只是看她一眼，金泰妍捂嘴低头，也就算了。其他的，她能说什么？
“笑！”
韩过指着luna：“就笑。拦着干什么？！”
韩过看着茜茜：“还顾忌制作人面子？！你们公司都不重视你们FX面子，出道六七年了，找新晋制作人制作你们的专辑，你们还想着公司面子？”
“韩作家。”
赵景焕无奈拦住韩过，这不打断就不行了。他也不在意脸色通红的李志焕，可是这直接涉及到挑拨公司和旗下idol关系，至少是疑似。他不站出来说两句那真不像话了。
“干吗？”
韩过转头：“我说错了吗？”
指着茜茜和Krystal，韩过开口：“你看这两个，FX如今活动最多的。甚至Krystal的人气因为爱人女神超高。茜茜一直在我大天朝活动，兢兢业业，拍戏和综艺。如今S.M在天朝的连线除了茜茜还剩谁了？”
扫了一眼FX，韩过看着赵景焕：“加上sulli还走了。首次离开后制作的专辑还不重视？！还这么闹？！仅剩下那么点Fans都该寒心了？！难道最后真的只剩下一些看脸看身材看腿的猥琐臭不要脸的死忠？！”（你特么自己不就是吗？！）
赵景焕叹息笑着，这他也不去反驳了。只要他不挑拨就好。事实上他也无从反驳。
李志焕憋着气，不是生韩过气而是韩过说的话虽然很嚣张直接，但却某部分也的确。
抬头看着韩过，李志焕逞强开口：“我会认真制作的。韩作家是对我新晋身份有意见，可以和上面反应。但事实上风格这种事，哪个制作人来制作都会这么把握。”
韩过咧嘴指着他：“你还和我说风格？”
指着低头笑的金泰妍，韩过对着李志焕：“你告诉我少时什么风格？！”
李志焕一愣，下意识开口：“可爱甜美，邻家女友……”
“还可爱甜美？！”
韩过惊愕瞪着李志焕：“你到底是不是制作人？！”
韩过站起模仿少时的《lion.heart》的劈腿动作：“么都这样了还可爱甜美？！”
“哈哈！”
“呀！！”
这回FX想忍都没忍住，全都笑得拍桌子或者直接伏在桌上。至于“呀”的，除了金泰妍也没别人了。甚至李志焕是被反驳那个，都忍不住笑出来。
赵景焕就更别说了，发现每次和这位“外行”韩作家合作，反而都觉得愉快。不像以往制作专辑的时候，至今制作那么多，都觉得枯燥乏味，千篇一律。除了创作的部分以外，几乎都是。
韩过也没多说，坐下看着李志焕：“不能睁眼说瞎话是吧？少时开始摇着棒棒糖，爆红初始的《gee》，《Genie》的性感转型，风格一直在变。除了后期的确有些尝试改变效果不理想，其余的专辑质量包括最近打榜活动的，都非常好。同样的风格，同样每张几乎也都不相同，至少有不相同的时候，人家怎么能那么成功，FX怎么发行的专辑连自己Fans活路都不给？！”
“韩作家！”
茜茜受不了了，直接用中文：“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借题发挥呢你？！要立威获得主导权啊？”
韩过中文回话：“我要那个干什么？”
随即继续韩文看着李志焕询问：“这还能用风格解释吗？！你说。”
李志焕终于有些为难了，嘀咕开口：“那是少时人气高。”
韩过摇头：“可我看来，人气高低，她们的作品主打歌的质量和中毒性还有噱头观赏性都很不错。这些依然可以调查评价的，不是我信口胡说。”
李志焕沉吟一会，叹息不说话了。
金泰妍抬头看着周围，突然愣在那。赵景焕表情怪异。韩过看着李志焕没有压制的意思，反而是一脸期待的神情。FX都是笑而不语。
金泰妍只是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什么。
只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