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想办法拿下苏联的签证,与姐夫、关哥一同到了莫斯科,之后又去了列宁格勒,跑那一趟最大的原因是张楠想看看真正的苏联,一个还是苏联的苏联、一个超级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几年过去,莫斯科还是这个莫斯科,连窗外的那些房子也没多少变化,但其它一切都变了。
社会次序、原幽道德标准完全崩溃,一切都乱套了!
西方生活方式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涌入俄罗斯社会,好的不显眼,坏的大行其道、变本加厉,不单单是那些个如果新贵玩堕落,连生活还过得去的那些普通人全都在放飞自我。
这一放飞的后果
外边的就是,昨天都还有吃不上饭的莫斯科市民在游行,无所事事者泛滥成灾,刑事案件火山爆发,有钱的醉生梦死,整一个乱字了得。
车队没走来路,要去下一个目的地,一转弯没多远就路过刚才安德烈提到的那处市场。
市斥空地上有个临时跳蚤市场,还聚集着不少无所事事的人,不远葱人在商店门口排队,貌似是要买什么东西。
苏联时代就排队,这会社会次序崩塌,对普通人而言还是逃不脱排队的命运,基本物资供应一如既往的紧缺,甚至比91年那会还要糟糕!
“慢一点。”
张楠说了一句,透过厚厚的防弹玻璃,自个看到了挂着一张老大、露-骨招贴画的那个脱yi舞学校报名处的入口。
那里有一稠罗斯的悲剧正在上演,居然还是要排队,母亲送女儿、丈夫送妻子,看得自己有些烦躁。
这人一烦躁起来就想搞点事,“靠边偷。”
关兴权一按耳边通话器:“注意,靠边偷。”
张楠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的查莉看向自己,就道:“查莉,你哥哥现在好像是俄罗斯最大的黑帮头子是吧?”
查理兹-塞隆跟了哥哥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说话行为习惯,咧嘴一笑:“是的,还是世界最大的黑帮头子。!”
“嗯。”
张楠露出个好像才明白这个实际情况一样的表情,然后貌似自言自语一般道:“莫斯科其它黑帮头子都玩机枪扫射,我这干点霸道的事情也不算出格吧?”
查莉在那“吃吃笑”,项伟荣根本不吭声,关兴权只是观察窗外的情况。
张楠要做点什么那是他的自由,成年人了,偶尔做点出格的事情貌似也托趣的。
对讲机还在身边,拿过来,按下通话键道:“安德烈,安排一下,马上让人把那家脱衣舞学校给我砸了。
还有,把里头的美国人揍一顿,带过来,我要话要说。
里头给那个什么狗屁学校干活的那些个俄国人也一样。”
“如你所愿,老板。”
都不用叫人,十几辆豪华轿车,每辆车上下来两人,先不去那座学校,而是走向边上空地上的跳蚤市场。
好家伙,一帮身穿高档夹克、西装的彪形大汉从一队豪车上下来,气势汹汹冲向跳蚤市场,原本东一堆、西一伙的闲人们连忙让出地方。
这会在莫斯科这样聚集几十人的大汉不好惹,摆明了还是有钱的更不好惹,更不用说有几位腰间的枪套都露出来了。
领头的安德烈觉得刚才老板下的指令很有意思,让一帮全俄罗斯都能算身价最高的保镖暂时充当打砸的黑帮分子,爽!
是真爽,比以前去杀人还爽:杀人没感觉的,那不过是例行公事,但这么些年来,貌似真没这么放纵过。
压抑了好几年了,安德烈几个也是人,心帜怨念一直在,只是藏着、压着而已,现在被张楠一句“给我砸了”点燃了。
老板为什么要砸那里?
无需考虑,只要他乐意就行。
“自己找趁手的家伙,别忘了付钱。”安德烈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找需要的东西。
这样小得可怜的跳蚤市筹摆摊的都是可怜人,可不能连他们都抢,安德烈的理智还在。
市筹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看到个中年人的摊子上有根棍状的玩意,两步过去,看了眼面上带着点忐忑、面色略有憔悴的中年人。
一手就抽出棍子,这是根长度不错的旧棒球棒,铝质的。
挥了一下,偏轻,凑合了。
也不问价格,一掏口袋,摸出张20美元往毯子上一丢,再看四周伙计们怎么样了。
不错,武装了能有一半。
市倡西是杂,但终究不是机制造厂一类地方,20来号人都想找趁手家伙不容易,很多就是个将就,连一桶高尔夫球杆都拿来凑数,也不知道之前谁家弄来的。
这里是莫斯科,没几个人玩高尔夫。
东西还是不够,有些伙计办法更干脆,一招手叫过边上看热闹的闲汉。
人家都不敢不过来!
身上藏着的刀子不要,把伸缩棍一类的都给强行拿走,随便丢了张绿油油的弗兰克林让他们自己去分。
武装完毕,摆开队形,杀向那座什么狗屁学校,顿时鸡飞狗跳!
附近原本还有两个军装的警察,一看这轻型,避得比谁都快,压根就没敢过来,更没想着去呼叫支援。
带枪的找棍子,这明显是主动下调暴力等级,要是多管闲事把事情闹大,不说那帮有钱的阔佬会把自己怎么样,自个的领导们就能灭了自己!
别给自家领导出难题,这个道理世界通用,无论何时都是真理。
车上的项伟荣看着外边这一幕,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好像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今天吃了枪药了?”
张楠看着不远处自己的伙计们驱散人群,大部分人冲进入口,还有几个在门口殴打原本摆桌子、发资料的倒霉蛋。
自个的手正痒痒,一听姐夫的话,诡异的笑着道:“没什么,就是手痒。”
就是手痒?
其实也不是。
这会有时间思考一下为什么这么冲动,让人去干一件只有小麻烦、没一点好处的事情,最后结论
“姐夫,好像还有那么点就是那个。”再组织了一下语言,“很难说明白,鱼像当了上帝的感觉。
对,就是这个,上帝的感觉!
姐夫、关哥,到这会我才闹明白,这美国为什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当世界警察,估计白宫里的那些都喜欢当上帝,这感觉爽!”
张楠真是想明白了,几年前来苏联,其实不单单是想看看这个红色帝国最后的荣光,还是带着潜意识里的上帝视角来的。
知道它要崩,知道这个国家的老百姓很快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后跑过来先看看热闹,只是当时自己都不自觉而已。
原来自个还是就是个普通人,所有人都是普通人,骨子里都想当上帝,不管是总统还是宗天桥下的乞丐,思想深处都有这种潜意识。
这两年因为事情复杂、目标大,就没来这满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上帝**”,这会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有这个潜意识。
应该是报销了莫斯科的华夏人劫匪团伙、阻止了列车劫案这两件事让这个潜意识暴露了出来,被人感激、被人仰望。
充当上帝,因为施舍被人感激也好,因为暴力被人憎恨也罢,这滋味真的很不错!
听了兴子鱼乱的话,项伟荣是明白的:外边一群可怜人、普通人,自己随便施舍他们一点,就能彻底改变那些人的未来。
同样的,自己的一个念头,就能毁了那些人的未来和希望,这就是兴子说的上帝的感觉!
车里另外两个都不知道怎么插话,或者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话、说什么,平常和哥哥说话基本上属于毫无顾忌的查理兹-塞隆,这会甚至都不敢开口了。
项伟荣想需要说点什么,但还没想好怎么说,没想这张楠话风一转,对他道:“姐夫,这当上帝的滋味很有意思,不过我看也就偶尔任性玩一下,多了就该不知道自己是谁。”
好,自家兴子脑子没出问题、自我膨胀,项伟荣放下心。
当多了上帝,最后真把自己当上帝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