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本来还打算安安心心练剑,在达成影的要求后,再在列王宴上代替的奥菲莉亚出场一举击败东部的交流生,挫败阿尔伯特的阴谋。但经影现在这么一,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找艾丽莎。
“蠢货!”影腿一扫,把林秋绊了个狗啃泥。
“混蛋老头,你是想打架吧!”林秋觉得自己鼻子都要被摔扁了,他捂着鼻子,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之前打不过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用刻印,若是使用他的能力,打不打得过他先不,把浮梦宫掀个底朝还是做得到的。
“事到如今你以为艾丽莎还会听你的吗?事情到了这般田地,这已经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了!”
“私人恩怨?这就是你不插手这件事的理由么?很抱歉,我和你不是一类人,就算打不过葛蕾拉,我也不会躲在这种地方不敢出门的!”林秋愤然起身。
“臭子!”宽刃剑从背后向他袭来。
“死老头!”
“轰——”
两人的含怒一击摧枯拉朽地摧毁了影房间的几根圆柱,房屋坍塌而下,引起客人与风尘女们一片尖叫。这一击,林秋几乎本能地动用了刻印的力量,房屋的坍塌刚刚停止后,数道裂隙变在地板上龟裂开来。
“影大人!生气也要分清场合啊!”闻讯赶来妈妈桑埋怨道。自林秋来了之后,她们这几的生意十分不景气,这两人时不时就要大打出手,投诉信早就堆了满满一篮。现在倒好,就连浮梦宫的房子都被他们打塌了一块。
维修起来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金币了。
“真是的。”影揉了揉被落石砸了血来的后脑手,若无其事地将一手血抹在了衣服上:“子,我听你和艾丽莎进展不太顺利吧?”
林秋没好气地回击道:“关你什么事?”
“所以你根本不了解她啊,就算你找到了艾丽莎也是不可能阻止她的!如果你真想帮到她,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练剑,把东部的那些混沌给打回去啊!”
“这和东部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啊!”
“那些人是阿尔伯特用来打压教会的棋子,阿尔伯特那家伙,已经和混沌教撇不清关系了。”
……
“所以,你又老老实实地回来练剑了?”深海翻了个白眼,亏她还以为林秋会和影把整个浮梦宫都给搞得翻地覆呢。
严格意义上来,她是女性,本能地对这种场所有些抵触。
“仔细一想,那个老头的也有一定道理。”林秋坐在悬崖边,一只手撑着脸盯着悬崖下的浮岳发呆。
尤其是影承诺只要按照他的方法,保证能拉近他和艾丽莎的关系。
东部的交流生么?
“深海。”
“嗯?”
“为什么那个老头早上我的剑术反而变弱了,是不是我们的方法出问题了?”林秋问道。
经过了一夜的练习,他倒是把一些固有的剑路改了不少,不过在实际的战斗中,无论是三千世界还是月牙冲似乎都没有起到任何奇效,白了,模拟那些招数其实只是刻痕力的模拟,看起来十分唬人,但实际杀伤力极为有限。
到后半夜,他依旧被剑术人形揍得抱头鼠窜。
现在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训练方式出现了偏差。
“这是不可避免的。”深海道:“不过您能只用一个晚上就改变了固有的剑路,这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林秋承认,这都是中二的功劳,他一个人偷偷没事时,偶尔也会模仿一些招式。
“这是第一步哟,接下来,我就要帮你打开心眼了……您做好准备了?”
“啥?现在?”
这太突然了。
就像走在街上被喜欢的女孩子表白了般的突然感。
呸,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林秋又看了一眼浮岳,它也正在瞪着林秋。
“没错,就是现在。”深海。
……
与此同时,东部交流生休息区。
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女生正对着镜子系头发,半开的窗户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真是稀奇,你受伤了。”
她头也不回地道。镜子倒映出穿着风衣的女子,虽然伪装得很好,但空气中却弥漫开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牢你费心。”葛蕾拉将一颗黑色的水晶项链抛向刀疤女,后者猛地转身,一把结果项链,将其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虽然奥菲莉亚受伤了,但你接下来遇到的对手也是个棘手的对手,迪玛王子希望确保对决的胜利……你们对决时,我会在附近的。”
“嗯。”刀疤女不置可否地点头。
“啧,真是随遇而安的鬼啊。难道你心里没有一点愤怒么?”
“愤怒?”刀疤女似乎有些不解:“愤怒什么?”
“喂喂,你真的是剑士么?明明被接连抢了两个对手竟然能无动于衷,难道你听不到么……你的剑正在哭泣哦。”
刀疤女下意识瞥了一眼墙角的骑士剑,接着无所谓地道:“对我来,剑只是达成任务的工具之一罢了,换言之,只要能达成任务,刻印、毒药抑或是身体,这些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葛蕾拉无趣的耸了耸肩:“那么。”
窗檐又传来了些许响动,镜中葛蕾拉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
“亨利六世,亨利六世来了!”
惊呼之后,人们恭敬地让开了一条道路。在几名王室骑士的簇拥下,阿尔伯特与迪玛一同迈进了浮梦宫的大门。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阿尔伯特。”迪玛瞥了一眼尽头缺了一块的屋子,戏谑地道:“不过在东部我就听过这了,你可是把这片大陆上的美女都聚在这里了……真有你的。”
“祝你玩得尽兴,我还有一些正事要谈。”罢,阿尔伯特向妈妈桑招了招手,低声叮嘱几声后,便一个人走向被损坏的房屋。
“真是的,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把正事挂在嘴边。”迪玛抱怨一声后,笑嘻嘻地左拥右抱,在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带领下走上二楼。
“好久不见,影。”
进入损毁的房间后,阿尔伯特只是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闷头大睡的林秋,便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影的对面。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他望着影被纱布包着的头部,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