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齐用,可劲儿扑腾。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男人一只手比铁钳还有力,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带闪的。
“放手!”
“水壶?毛线?”音色骤沉,凛冽如冰。
谈熙听出其中暗藏的危险和警告,心肝儿一阵猛颤。
据道消息,这人当过兵,特种部队出来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申请复员,从军营一头扎进花花皇城,开始自主创业。
一年前,接手陆氏财阀,开始用凌厉手段整顿内部,可谓六亲不认。
买糕的!
谈熙卒郁。
老爷是不是嫉妒她过得太好,所以专门派这么个瘟神来收拾她?
“松手!姑奶奶快憋死……”
后颈衣领被人拽着,前领一紧,险些把她勒断气。
谈熙剧烈干咳起来,当然,不少掺假的成分。
庞绍勋皱眉,忍不住提醒:“她后背有伤……”
陆征收手。
谈熙一头栽进被窝,呛得撕心裂肺。
庞绍勋上前,替她顺气,温热宽厚的大掌顺着女孩儿纤细后背上下来回。
“水……”
顺手递给她。
咕噜几口下肚,双唇润泽,粉腮嫣然,一双水眸朦胧含瞋,无意间的风情,致命诱惑。
庞绍勋移开视线。
这姑娘的眼睛太邪乎,撩人得很。
“童子鸡,还是你好……”
“咳咳!”庞绍勋面色严厉,轻咳提醒。
“哦,庞医生。”
那也是只童子鸡!谈熙撇嘴。
不动声色将二人互动尽收眼底,陆征眸色一深。
“我兄弟,咱能有点绅士风度不?仗着个儿高欺负人是吧?”
“……”
“算了算了,我也不找你赔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赶紧走。”
男人定定看她,不动。
谈熙一眼瞪回去,恨不得拿把扫帚,连轰带打。
她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确认,扑克脸就是秦霖他舅,如果没有男厕那一出,看到如此极品的男人她不定还会调戏几句,运气好还能偷个香,现在——兴致全无!
居然把她当鸡仔提?!
怜香惜玉懂不懂?
温润如玉会不会?
啊呸——力气大了不起啊?!
胸有她大吗?!
“不装了?”男人抱臂环胸,好整以暇。
“装你妹!”
目光骤冷,“你再爆一句粗口试试?”
“我就爆了!你妹!你妹!”目光一扫,定格在男人裆部,邪肆不羁:“你有妹吗?不过有弟也一样。”
“轴性!”男人两眼泛狠,伸手一捞,直接把人扛肩上。
旋地转,眨眼间,头朝下,柔软腹部抵在男人肩头,谈熙双颊充血,胃里翻江倒海。
“流氓!放我下来!”
触手,一身腱子肉,掐都掐不动。
“老实点!”
“童子鸡,救我!这个人有毛病,暴露狂……”
庞绍勋愣在原地,目露错愕,不苟言笑的陆征竟然动怒了?
嗬,稀奇!
上前,抬手制止。
“阿征,你这是做什么?”
“让开。”冷眸无波,凌厉逼人。
“童……庞医生,救我。”隐带哭腔,惹人生怜,“我发誓,绝对没谎,这人当着我的面儿遛鸟,还撒尿……”
“闭嘴!你再编试试?”
“我没编!你敢自己没遛鸟,没撒尿?!”
陆征:“……”
他还真没办法否认。
“你们……”审视狐疑的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庞绍勋心思急转。
“再一遍,让开。”
“童子鸡,关键时刻,你别怂啊!”
谈熙扑腾,手脚乱舞。
啪——
一声脆响,闷痛自臀部传来,直击大脑神经。
“卧槽!你丫毛病!死变态!信不信我操你大爷……”
庞绍勋目瞪口呆,看着陆征扬长而去,肩膀上还挂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龙虾,骂咧声不绝于耳,响彻楼道。
一个激灵,“还没办出院手续!”
“童子鸡,你个怂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像包裹一样被人塞进车里,谈熙转手拉门。
不到最后,绝不认输!
啪嗒——
落锁。
希望瞬间破灭。
男人坐上驾驶位,平视前方,即便扛着个大活人走了一路,也丝毫不带喘。
反观谈熙,则狼狈太多。
涨红的脸颊,顶着一头鸡窝,挣扎得太厉害,病号服松开两颗领扣,歪歪斜斜搭在肩头。
“你想干嘛?”气势凛凛的质问,无奈惊喘不定,竟染上几分娇媚。
谈熙咬牙,想找块豆腐,撞上去。
“接你回秦家。”冷得不近人情,侧脸如覆冰霜。
深呼吸,调整状态,“不、回!”
嗯,很好,比刚才硬气多了。
谈熙默默点赞。
“你再一遍?”
“我、就、不、回。”
一字一顿,英气剑眉邪肆上挑,目露挑衅。
姑奶奶不吃软,也不服硬,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