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早就被她勾得心神荡漾,顺嘴一声“亲爱的”,根本没经过大脑就这么脱口而出。
换来谈熙一阵娇笑,俯身低头,咬住男人鼻尖,亲昵溢于言表。
这男人,贼可爱……
“过来。”男人目光深邃,犹如千年古井。
女孩儿挑眉,甩着绳儿踱步至床边,睥睨的眼神儿,不可一世。
“再近些。”
谈熙坐到床沿,当着男人的面开始宽衣解带,伴随着一粒粒衣扣松开,男人的呼吸也愈渐沉浊,胸膛起伏不定。
当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展露眼前,男人目光微凛,下意识伸手,不料腕口一紧,被一股力道回拽。
绳子的功劳。
“劝你别动。不过,动也动不了?”挑眉一笑,得意洋洋。
男人眸光一紧,顿生寒意。
素手纤纤,游曳而下,所到之处掠起一片滚烫。
“熙熙……”
“嘘!别话。”食指贴唇,媚眼如丝。
“别闹了……”
“下午你明明答应的。”
“……”
这算不算挖坑给自己跳?
谈熙爬到床上,两手叉腰,笑得肆意张狂。
笔直匀称的长腿在灯光下白得炫目,刺得男人眼神发紧,喉头干涸。
接下来的半个钟里。某妞儿花式撩火,极尽挑逗之能事,并不时伴随着下列对话——
妞儿:“呀,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咬牙的声音。
妞儿:“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磨牙嚯嚯。
二爷:“绳子解开。”
妞儿:“我不!”
二爷:“谈、熙!”隐忍至爆发边缘。
妞儿:“叫姑奶奶也没用~”吐吐舌头,有恃无恐。
二爷:“熙熙,你乖……”硬的不行软语相劝。
妞儿:“我一点也不乖。”
二爷:“狗东西,你别后悔!”
妞儿:“哼!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绳一甩,虽不及鞭好使,却依旧在男人胸膛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
陆征倒抽凉气,被绳子甩过的地方不疼,反而生出酥麻的痒意。
“你再甩一次试试?”眯眼,沉声,暗含恼怒。
谈熙就看不得老东西身上这股不可一世的拗劲儿,她还愣就不信这个邪!
抬手一挥,接连三鞭,每一下都把空气呼得呜啦啦作响。
男人沉吟,脸上痛并快乐的表情让谈熙顿时警觉。
“你……”
“要不要再来几鞭?”男人眼底涌起幽暗之色。
“好啊!陆征,你故意的!”谈熙怒,丫的受虐狂!
“最后一遍,把绳子解开,不然后果自负!”
“你想得美!自个儿待着吧,姑奶奶恕不奉陪!”眼看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一只脚迈下床,还没踏上实地便听啪嗒两声——
绑在床头一左一右的绳子像煮熟的面条,就这么……断、断了?!
妈呀!
撒腿,开跑,迈不到两步被拦腰截下,眼前旋地转,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扛上肩头。
“你个混蛋!”
啪——
“老实点!”
“放我下来!”
“火是你撩起来的,就该由你来灭。”
“混蛋!你作弊!”
“主意是你出的,绳子是你绑的,我怎么作弊?”把她摔到床上,男人咧嘴笑开,冷光测测。
谈熙推他,触手肌理匀称,灼烫逼人。
“你把绳子弄坏了,就是犯规。”咬牙强辩。
“我才警告过你。”男人半眯眼,危险之色一掠而过,额际覆上细密冷汗。
腮帮僵硬如铁,眸色猩红如血。
谈熙被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到,手脚并用开始挣扎。
“再动,老子马上就办了你!”
全身一僵,“阿征,阿征,我不是故意的,我认错……”
“晚了!”
“救……唔……”命!
今夜注定不平静。
时璟和陆征通话后,怎么也坐不住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了个号码,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通了?
“你好。”
时璟眼前一亮:“陈,我时璟,能不能让葛老听电话?”
“抱歉,首长没空。”
“少骗我!你们是不是到津市了?!”陈是葛老的贴身警卫员,可以形影不离。
通常,陈在,葛老也应该在。
“电话给我。”浑厚苍老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时璟不自觉屏住呼吸。
“你想什么?”
糟糕!这语气明显不善,果然——
“你今要不出个一二三来,就别回特战队。无组织,无纪律,胆大妄为,还能指望你在年末考核中有什么突出表现?!趁早滚蛋——”
“葛老,您别气啊,好歹听我把话完。”
那头,沉寂半晌。
“讲。”
时璟这才松口气,把他目前掌握的资料大概了一遍。
“……您看,我住院都没闲着,时刻不忘党和人民。”邀功意味涉甚浓。
“看来医院是个好地方,不如你再多躺几个月?”
“……”有您这么坑手下的吗?啊?
他是有多命苦,才遇上这么个不好对付的老爷子……
“咳咳!”轻咳两声,“那个……我还有件事要汇报。”
葛老气已经消了,他就是恼这孩子不知轻重,明明有伤在身,偏要逞能!
都已经准假让他好好休养,非不听,三两头玩“越院”,害得主治医生老往办公室打电话告状。
简直气死个人!
“行了,有什么事情直,少卖关子。”
“我怀疑失踪的Yan……”牙关一咬,“可能是我姑姑的孩子!”
“……”
“葛老?”
“……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这回,换时璟沉默了。
“你自己也无法确定Yan到底有没有参与洗钱吧?”
“她没有。”
否则,不会逃,也不会让爵集团费尽周章派人追杀。
“现在为什么又出来?”
时璟眼珠一溜,“我早就想了,你看,老陆就知道。”
关键时刻,不忘拉陆征下水,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极好的。
“哼!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穿!就算让你找到人,但凡有一点可能,也会不遗余力替她脱罪,是不是?!”
“嘿嘿……还是老爷子你了解我。”
“别给我嬉皮笑脸!”
立时收声。
“具体情况,明见面再谈。”
时璟在心里比了个Yes!
那厢,警卫员陈刚收好电话,便听首长一声冷哼,咬牙切齿骂了句“兔崽子!”
陈只当没听见,淡定的功夫已然练就炉火纯青。
“你,他怎么就不省心?”
“……”
“也怪我,当初被眼屎糊了眼才会从大批精英里独独挑拣了这么个狗犊子!简直气死人了!”
陈忍笑:“首长,您这话已经了不下十遍。”
“是吗?才十遍?哼!就是他一百遍都不为过!”
陈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您老什么都对。
“唉,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狗崽子那点儿破事操心!这回年末考核要是不把锦旗给我摘回来,看我不扒了他那身臭皮!”
陈连连应是,心里却腹诽:真到了那,您老舍得?平时护得跟眼珠子一样……
这个夜晚,有人欢喜,有人哀。
无疑,陆征是欢喜的那个——吃饱喝足,肆意驰骋。
临了,还非得让谈熙拿绳子往他身上抽,力气了还不成,得使劲儿。
害她不仅腿酸腰酸,最后连手都抬不起来,全身像被拆开重组,能活着已然万幸。
中途,她委屈得嚎啕大哭,陆二爷安抚了几句,好话尽。
不过,男人在这种时候的话,通常都等于放屁!
事毕,陆征靠在床头,吞云吐雾,嘴角些微翘起,显然心情很好。
谈熙累趴在床上,后背红痕斑驳。
抽完,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伸手来抱她。
某妞儿吓得直往里缩,“不玩了,好累……”
男人心下一软,这么娇娇软软的一团半蜷着,见他靠近,眼底尽是慌乱,看来确实把人折腾狠了。
“乖,我不动你。”
将信将疑。
陆征伸手搭上女孩儿侧腰,“累了?”
“嗯。”浓重的鼻音,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委屈,无端惹人心疼。
“先洗澡。”
“我累,不想动。”
“抱你过去。”
“不要……”某妞儿死拽着床单不放,“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陆征被她气笑了,反问:“你我能安什么心?”
谈熙哼唧两声,不理他。
“乖,别闹,洗完再睡会舒服点。”
听完这话,某妞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让你坏!呜呜……”
着开始撒金豆儿,又抬手抹眼泪,模样特委屈。
陆征心里突地塌掉一块,又痒又软:“别哭了,我下次轻点……”
“你还想有下次?!”
“好好好,没下次……”陆征只能顺着她。
“你道歉!”
“好,我道歉。”
“你走开!”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你想让我走去哪儿?”
谈熙半鼓着腮帮,满眼控诉。
陆征心疼她,俯身吻了吻,动作柔到不可思议。
“好了,别赌气。”
谈熙这回让他抱了,双手圈住脖颈,侧脸贴上胸膛,声咕哝道:“不准再欺负我……”
“明明是你想玩。”
“你不配合!”
陆征抱着她进浴室,单手扯了张浴巾铺在洗手台上,拍拍屁股:“坐好。”
“腿酸。”嘴一瘪,好似又要洒金豆。
谈熙后悔了,悔得肠子发青,她是玩火**才去招惹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