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绝非王珩一己之力可以办到,没有里应外合怎么能叫‘叛国’?”
他得轻松,时璟听来却只觉沉重,陆征的安危关系到庞陆宋三家,可谓牵一发动全身。网值得您收藏……以前,不是没有心怀叵测的人想从他身上找突破,但全都以失败告终。
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犯。
可以,陆征能有今的安宁,首先跟他的铁血手段分不开,其次就是这些年的积威甚深。
如今却横空杀出一个王珩,虽在圈子里有点儿名气,但杠上陆征那是完败无疑。可他偏偏做了,还是瞒着自家老爷子做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打死我也不信王珩敢这么做,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陆征轻笑,“看来,他还记着那一枪,不把我弄死不甘心。”
“老陆,你是……”时璟一顿,暗自惊怔,“易风爵在背后搞鬼?!”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既有军部的资源,还能随意操控境外涉黑势力。”
“如果真是易风爵,他有必要兜这么大个圈子?要想报仇,大可以直接派狙击手潜入国内,一枪不就搞定了?”
“所以,我猜他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目的。”
“呵,这子的手伸太长,迟早被砍掉!”时璟咬牙,“当年,要不是他,你也不会……”
“行了。”陆征出言打断,“过去的事,再讨论没有任何意义。”
“老陆,讲真的,你还想不想回来?”
“不想。”
时璟怔傻,“为、为啥啊?”
“葛老让你来的?”
“……不是。”莫名心虚。
“出去的话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能够保留军衔已经格外宽容,我不想搞特殊。”
“咱们特种部队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你别拿这些借口敷衍我。”
“陪女朋友,这个理由够吗?”
“……”又发狗粮,虐死了。
“对了,臭丫头呢?她怎么去个洗手间这么久?”
陆征神色骤凛。
……
谈熙翻了第N个白眼儿,耐性已经磨搓殆尽,“我秦美,你叽里呱啦这么多,不渴吗?”
“谈熙!”女人跺脚,表情扭曲。
“诶,在呢~”某妞儿掏耳朵,“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力还不错。”
“我让你跟我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回去?回哪儿?”
“半山别墅。”
“哦,那是你的家,我去干嘛?”
“别忘了,你是我哥的老婆!”
“咦?我记得顾家寿宴上,你好像不是这么的。”
秦美咬牙,紧握的拳头昭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你哥的老婆不是‘谈惜’吗?”她刻意把“惜”字咬重几分,讽刺和轻蔑全都涌现在那双澄澈分明的眼睛里。
“忘恩负义的贱人,当初要不是秦家及时融资,谈氏早就破产了!”
“既然你提起这事,那我倒想问一问,当初你哥究竟是用了什么阴招来截断谈氏的资金链?”
秦美目光微闪:“神经病,听不懂你在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心里有数就成。”
“谈熙,你难道不想见一见我哥?”
她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唇畔扬起的弧度逐渐扩大,带着奚落合嘲讽的意味。
秦美第一次这么想撕烂一个人的脸!
“你哥?秦霖吗?我为什么要见他?”
“你难道真的不爱他了?”
“噗——美呀,麻烦你讲个靠谱一点的笑话,K?”
“谈熙,你没心肝的贱人!我哥为了你到现在还没松口,跟爸妈犟着,就连喝醉了也口口声声喊你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嘲笑的嘴脸?真该让他看看你现在丑陋的样子,然后彻底死心!”
顾家寿宴之后,秦霖至今都没跟秦晋辉过一句话,父子冷战的后果就是全家遭罪,谁也不痛快。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谈熙!
“我跟秦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跟你们秦家也不熟,以后别再来我面前学狗吠!”她早就受够了这家人——秦晋辉虚伪自私,陆卉矫情刻薄,秦霖阴鸷凶残,秦美胸大无脑。
要稍微有点人样儿,也就秦奇两口子,但事实如何谁又知道呢?
俗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岑云儿就是个典型的旧社会女人,丈夫是,为了秦奇恐怕让她杀人放火都愿意。既可怜,又可悲,正好是陆卉喜欢的那种儿媳妇。
至于秦奇,这人的确温和无害,不过谈熙对他的感觉始终怪怪的,不上来。
“你骂谁是狗?!”秦美瞬间爆炸。
“你啊!明摆着的事,何必明知故问?”
“贱人,我今要好好教训你——”着,扬起手准备朝谈熙脸上挥。
闪身躲开,反手一个耳光,啪——清脆又响亮!
“我,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每次都是呼巴掌,无聊。”谈熙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别,秦美这脸皮还挺厚,打下去像针扎,密实得很。
女人偏着头,单手捂脸,泪花在眼里打转,“我要跟你拼命!”
秦美发疯似的朝她冲过来,谈熙迅速躲开,踢翻了角落里的水桶,哗啦——
污水迸溅,浇了对方一身。
秦美根本来不及躲,下半身全湿了,像只木鸡呆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还定格在水朝她扑来的那一刻,惊怔,无措,恐惧。
谈熙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反应,接着踢翻了另一桶,哗啦啦,又是会心一击。
“桶放在拖把旁边,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些污水是用来洗……”
“啊——”秦美像疯子一样尖叫着冲出洗手间。
谈熙拍拍手,吹着口哨出门,就这点本事还敢跟姑奶奶叫板,活腻歪了!
啪啪啪——
掌声?
“没想到走错洗手间的回报是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脚步一顿,谈熙回身,却见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从女厕出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没有尴尬也没有抱歉,尽是兴味。
“变态。”
“你什么?”他走过来,比谈熙高了一个头,笑得很……欠扁。
“哦,我你变态。”
“……”
谈熙转身想走。
“谈姐,留步。”
“你在叫我?”
“当然。”
“可我明明姓张啊。”谈熙是笑着的,但眼里已有戒备之色。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是好人。”
“坏人也自己是好人。”
“呵呵……”男人低低笑开,“如果你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哦,那就请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姓张。”
“……”
“无话可?成,那我先走了。”
“谈熙,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男人不笑了,唇角放平,眼里的神情看上去颇为郑重,甚至还有**裸的真诚。
“你连我名字都叫错了,我还怎么跟你做朋友呢?”
“再绕下去,就没意思了。”
谈熙一脸无知,我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
“好,不纠结名字。我刚才看到了全过程,很精彩。”
“?你也想体验体验?”
“你不用拿话激我。王珩,我的名字。”
谈熙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想了想,“没印象。不认识。”
“都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这明我们很有缘不是吗?”
“啧啧,照你这么,跟我有缘的人多了去,那什么服务员也跟我挺有缘啊,擦肩而过无数次。”
“我是真心诚意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很难吗?”王珩镇定地收回手,眼里没有难堪,还是r真诚的模样。
谈熙抱臂环胸,接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确实很难。”
“……”
“哥们儿,我真的很想你这个方法挺烂。”
“什么?”
“大男人来女厕告诉一个女生你要跟她做朋友?”谈熙笑得前俯后仰,“我没把你当成神经病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想咋样?”
王珩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他……像神经病?
“我见过你。”他。
谈熙挑眉,她现在站的位置离电梯和楼梯都不远,可以方便随时逃跑,既然有了后路,也就不妨多听这人逼逼几句。她也挺好奇这人怎么认识她,又有什么目的。
“几前,顾家寿宴,我也在场。”
“嗯哼。”
“你和二爷一对璧人,过目难忘。”
“嘶,你该不会是想通过我接近陆征吧?靠!你丫居心不良,我可告诉你,我男人是直的!直的!直的!”
王珩一脸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啊?
吊儿郎当,油盐不进,还纨绔刁蛮。他怀疑陆征两只眼睛是不是被眼屎糊了,不然怎么就看上这一款?
谈家大姐?毫无名媛淑女范儿。
“兄弟,商量个事儿呗!”
王珩目露防备,“你。”
“麻烦你下次在打量人的时候收一收眼里的审视和轻蔑,不然……”
“怎样?”他笑,轻蔑不减。
“很欠揍。”
“是吗?”
“当然。”女孩儿笑得很好看,大大的眼睛弯成新月状,可是下一秒——
“靠!”王珩捂住左眼,疼得忍不住弯腰。
谈熙动动手腕儿,铁钵还紧攥着,“都了,你很欠揍嘛!”
然后,是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嗯……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