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俯瞰,风光无限。
恒丰近一年的发展速度令人吃惊,扩张的脚步也越走越快。
快到什么程度呢?
一穷二白的可怜摇身一变成为腰缠万贯的大富翁。
而这其中,盛茂和K功不可没。
如今狗崽成了大灰狼,反过来想咬主人一口,虽然暂未得手,可谈熙还是被恶心到了。
见过忘恩负义的,却还没过这么理直气壮忘恩负义的。
眉心骤然一紧,谈熙眼底掠过狠色,转瞬即逝。
六点半,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年弘毅还没到。
呵!
“狗改不了吃屎。”
爽约还上瘾了?
之前是这样,如今又要故技重施?
谈熙没有再等,十分钟已经是她所能容忍的极限,没有再多。
一路出了酒店,取车,驶离。
突然手机铃响。
“喂。”情绪欠佳,声音也淡漠得可怕。
“让谈总久等实在抱歉,年某惭愧得很!”话虽如此,但语气却听不出丁点儿惭愧的意思。
谈熙冷笑,“年总贵人事忙,就不必虚情假意地抱歉了,因为,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不仅不中听,还臭。”
“你!”
“开个玩笑,年总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同样的语气,悉数奉还。
那头一顿,放声大笑:“哈哈哈——当然不介意!谈总真是幽默!”最后一句,得咬牙切齿。
“多谢夸奖。”
“……”
“如果年总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毕竟,忙的人不止你一个。”谈熙熟练地拨弄方向盘,一个直角拐弯,干脆利落。
“谈总就没什么话想问?”他就不信事到如今,谈熙还坐得住!
可事实证明,谈熙不仅坐得住,还相当悠闲。
“该的我想程律师已经向贵公司传达得很清楚,我个人也没什么需要补充。”
眼皮猛然一跳,年弘毅咬牙:“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实话,我确实不怎么感兴趣,并且对此报以体谅的心态。”
“?!”
“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不方便,脾气暴躁,阴晴不定,完全可以理解。”
年弘毅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想透对方话里暗指的讽意,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暗指他像个娘们儿,还来大姨妈……
“你侮辱我?”
“是吗?”谈熙勾唇,一派无知的口气,“我这话没毛病吧?怎么就侮辱你了?”
“谈熙!你!”
“好了,年总,咱们都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再你也不是什么二三十岁的年轻了,要想长命百岁得悠着点,听我一句劝,别逞强,放宽心。”
“……”年弘毅气得面色发青,浑身颤抖。
听听这些话,是该从一个女人嘴巴里出来的吗?
分明就是街头的混混、无赖、流氓!
谈熙听着那头明显起伏的喘息声,脑补年弘毅两眼一翻,四脚朝的场景,顿时心情大好。
“行了,就这样吧,年总也不必七拐八绕,既然不能和平解决,那就法庭上见,介时,盛茂该赔多少绝不含糊,不过,轮到你恒丰可也要这么干脆才好。”
完,正欲挂断。
“等等——”
谈熙声音彻底冷凝下来:“年总还有什么指教?”
“当初,恒丰跟盛茂和K也算亲密无间的盟友,就算以后分道扬镳,情分还在,没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你对不对,谈总?”
“没错,是这个道理。盛茂也秉承着‘能够讲和,绝不开战’的原则在处理这件事,但眼下是你恒丰不愿善了。盛茂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无论恒丰做什么,我们都奉陪到底。”
年弘毅浑身一震,不由放缓语气,少了几分强硬,带着商量妥协的意味:“其实,一直以来恒丰和盛茂都合作无间,互利共赢,从没红过脸,掐过架,带来的收益也相当可观,如果今后能够继续合作……”
“年总此言差矣,”谈熙没有等他完,便直接打断,态度相当强硬,“第一,两家从没红脸掐架是因为盛茂一直忍让,显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第二,盛茂解约并非着玩玩,而是言出必行。”
“所以,挽回的话就不用了,年总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和平分手r对簿公堂。”
年弘毅眼神一紧,“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本来是有的,但你两次爽约,‘有’也变成‘无’。”
“既然谈总心意已决,那年某人也不强求。和平分手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谈总跟我去见一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能真正做决定。”
谈熙目光一暗,果然——
大鱼总算浮出水面!
“什么人?”
“老朋友。”
谈熙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时间,位置。”
“夜色酒吧,顺着你现在的路开到尽头,左拐,就能看到。”
“呵……年总本事不。”
“跟谈总打交道,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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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码三千的,但是中间耽搁了一下,就只有两千,所以正确答案还没出来,大家继续猜猜猜,晚上十点半那更再揭晓真面目!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