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好了没有?”冉瑶推他肩膀,“重死了……”跟猪一样。
见她着实吃力,楚骁不敢再赖,站直,收手,鼻端还残留着女孩儿身上的幽香。
隐约流连,依稀陶醉。
“咳!差不多了。”
冉瑶吐出一口浊气,拨了拨额前汗湿的刘海儿,哪,累死宝宝了。
“想吃什么?”楚骁询问。
“都可以。”
“日料,海鲜,寿司,火锅,粤菜,你选一个。”
冉瑶想了想,“火锅。”
“走吧!”
不到五分钟路程,两人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前。
“川渝味?”冉瑶眨眼。
“跟朋友来过一次,环境不错,味道还行,试试?”
“好啊。”眉眼弯弯,梨涡浅浅。
楚骁一时怔忡,竟有些痴愣。
“不进去吗?”冉瑶转眼看他。
深呼吸,按捺住心头翻涌的悸动,少年微笑,如沐春风:“走吧。”
不能着急,别吓到她……
苹果要一口一口吃,女票也要一步一步追。
“欢迎光临。”
“要一个包间。”
“好的,请跟我来。”
当红彤彤、油亮亮的锅底端上来,冉瑶忍不住咽口水,“那个……你们这儿有鸳鸯锅吗?”
“抱歉,店不卖鸳鸯锅,微辣是最后的妥协。”
“……”
就这样,两个地道京都人跑到一家正宗川渝火锅店,要了麻辣汤底以及十盘配菜,然后,一边吹着冷气,一边吃得汗流浃背。
“早知道就不穿裙子出来了。”冉瑶一边吸气吐气,一边伸出舌头用手扇风。
大夏吃火锅,就算有空调,还是无法避免出汗,裙子布料薄,颜色浅,早就湿透了。
贴在皮肤上,冷气一吹,冰冰凉凉。
楚骁闻言,放下筷子,从包里抽出一件白色长恤丢给她,“纯棉吸汗,你去厕所换了。”
“可是下面……”
“放心,长度足够,当裙子没问题。”
冉瑶将信将疑,包间有厕所,她直接进去。
五分钟后,门打开,女孩儿穿着长出来。
“那个……衣服太大,我做了一点改动,会很奇怪吗?”冉瑶目露询问。
楚骁一颗香菜丸子差点喂进鼻孔里,怎么会奇怪,简直美爆了好嘛?
男款恤长度惊人,下摆直接到她膝盖,正好可以当裙子。
可惜,肩膀位置太宽,如果不做改动,冉瑶那副纤细的骨架子,根本撑不起来。
索性把右侧袖口撕开,在胳肢窝打结,变成斜露肩款式,腰上用她原本的腰带一系,瞬间变得服帖。
“山茶,手艺不错啊。”
“吃饭的家伙,哪能太差?”
楚骁眼珠一转,“你做服装设计?”
“有问题吗?”
“没……我一看你就有艺术家的气质。”
冉瑶莞尔,人都喜欢听好话,她也不例外。
“坐,咱们边聊边吃。”
“哦。”她坐回原位,喝了口花生浆,又顺手把苕粉倒进锅里,用筷子挑散。
“话,我还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呢。”
“嘘!吃饭的时候,不要话。”
“……哦。”
吃完出来,已经下午一点,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
冉瑶想回公寓睡午觉。
楚骁赶在她话之前提议:“附近有家甜品店,芒果布丁做得不错,要不要去?”
冉瑶有点心动。
“吃完火锅,再吃点冰的,超级爽,走吧……”楚骁从后面推她,“几步路,又不远……”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甜品店内,听着舒缓的轻音乐,一人一杯芒果布丁。
冉瑶挖了一勺,好吃得半眯眼。
从甜品店出来,隔壁正好有一家电玩城,不出预料,冉瑶还是没能回家。
直到夕阳西下,橘色霞光点缀半边空。
“晚上还要电影……”
“打住!真的不能再玩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今谢谢你的招待,再见。”
“诶——”
“对了,”冉瑶回头,站在路口朝他微笑,夕阳的光辉铺洒在她身上,宁静美好,“我叫冉瑶,冉冉升起,瑶池仙酿。”
楚骁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哪里还有佳人的身影?
“冉、瑶?”倏地展颜,“嘿嘿……瑶瑶……”
……
8月15,福祥庆功宴,谈熙携盛谕操盘团队1人出席。
同一,也是谈薇举行记者招待会的日子。
比起两个月前意气风发的女强人模样,如今的她憔悴不少,厚厚的粉底也难以掩盖目下浓重的乌青。
丈夫汪海晟并未陪同出席。
“各位记者朋友,现在是提问时间,请坐在位置上,举手示意即可。好,这位《经济壹周刊》的朋友。”
“谈薇姐,请问你对证监会的处罚是否有异议?”
“我已经接受了,不是吗?”谈薇勾唇,虽竭力维持风度,但搁在桌布下的手却隐隐颤抖。
“所以,你承认了用空壳公司收购上市公司,借此达到圈钱目的,甚至不惜愚弄股民……”
经纪人见状,暗道不妙,朝一旁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上前制止,“好,下一个,就……《娱乐地》的记者朋友。”
“谈薇姐,你被罚禁入,那之后会不会考虑重返大荧幕,适当增加工作量?”
“今年年底我有三部戏开拍,还不算投资的电影项目。”
“看来财经圈的失败并没有影响你在娱乐圈的发展,可是最近网上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喊话让你滚出娱乐圈,对此,你有什么想的?”
谈薇笑容僵滞,干巴巴挤出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
经纪人:“时间也不早了,今的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感谢各位的到来,请有序离场。”
“才提了几个问题就要散场,什么意思?”
“明显摆了我们一道,做戏给吃瓜群众看。”
“一点诚意都没有。是道歉,有听到一句像样的‘对不起’吗?”
“谈薇,你别走——”
“请问这次被罚会不会影响到你今后的发展?”
“听你们夫妻共有的几家公司正聘请会计师事务所团队做清算,是不是打算分割财产,协议离婚?”
“今福祥举办庆功宴,你把记者招待会定在同一有什么深层含义吗?”
“今后……”
大批记者围拢上来,把谈薇和经纪人困在中间。
冰冷的话筒戳在脸上,谈薇紧抿着唇瓣,面色苍白如纸。
迟来一步的张茹秋见此情形险些晕过去,拨开记者,把女儿紧紧护在怀里,“滚开——都给我滚开——”
好不容易脱离困境,母女俩都狼狈不堪。
坐进车里,张茹秋把保温杯拧开,递过去,“薇薇,你喝口热水缓一缓。”
“不喝。”
“你……”
“今福祥举办庆功宴?”
张茹秋眼神闪躲。
“呵……看来是真的……谈熙也去了,对吗?”
“薇薇,别再跟她作对了,就当妈求你,行不行?”
谈薇咬紧下唇,眼神发狠。
张茹秋急得老眼含泪:“现在的谈熙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可怜,她现在有盛谕,有K,有磐规,还有整个陆家的支持,咱们拿什么跟她斗?”
“妈!怎么连你也这样讲?!”
“清醒点,承认事实就那么困难?!”
“我不!现在立刻去福祥的庆功宴,我倒要问问,她究竟想做什么!司机——你听见没有?!”
“谈薇——是不是我从对你太纵容,才造成你现在无法接受失败的性格?!”张茹秋眼底掠过厉色,“不用管她,继续开你的车!”
“不,我没有失败……我没有!”
“乖女儿,一次跌倒算什么?爬起来继续往前才是最难的,你打算就这么认输?”
谈薇摇头,几近崩溃:“我不要认输!”
“妈会帮你的……乖……”张茹秋神色平静,面容安详,只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泄露了一丝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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