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走后,麻玉芬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一纸信,“你知道你的丈夫为什么迟迟没给他扶正吗?你知道银长在在外面干的丑事吗?那么,请你看看这些照片吧,不过,这只是他做的一小部分,他恶劣的行为多着呢,快离开他吧!免得日后受连累。一个好心人。”
麻玉芬又把照片全部倒了出来,“啊?!”照片上都是银长在和女人的搂抱亲吻画面。其中一张照片上还特别有个注解,“这个女人就是陈书记,他俩暗中勾结已不是一天两天了,陈书记死了,可这事儿还在大伙的纷纷议论中。”
麻玉芬惊呆了,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着大嘴,目光迷茫起来,她稳了下情绪,一张一张地看着这些不知从哪里拍的照片,“怪不得这么多年他总是情绪低落,原来他干的这些丑事让领导也发现了,怎么会给他这个副处长扶正呢?哼!这个流氓!”
临近中午,银长在一跌一晃地回到家里,“玉芬,玉芬,快给做点吃的。”
麻玉芬绷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往日和睦的丈夫,“真看不出来啊,你的阴面还挺可耻的?”
银长在换着拖鞋,“什么阴面阳面的,快点做饭,我快饿死了。”
“哼!像你这种可耻的人饿死一个少一个。”银长在闻听先是一惊,似乎清醒了许多。
“你说什么?你怎么啦?”
“你看看这个,你不喜欢吃这个吗?还饿?嗯?”麻玉芬把一张接吻的照片递给了银长在。
“啊?”银长在忽然觉得问题的严重性,他想起来了,早晨起来时,自己却一丝不挂,浑身印满了口红,“这是谁干的呢?”
“装蒜!”麻玉芬又抬手指着他那满是唇印的脖子和脸,“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吧!你这个流氓!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麻玉芬哭了起来。
“我,我当时喝多了呀,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肯定是有人陷害!你可以问问我的同学小金。”银长在边说边用手胡乱地擦着脸。当他看到自己竟然和陈书记和风流照时,顿时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他俩,“洪展这个老鬼!”他咬牙切齿地嘀咕一句。
银长在看着妻子,“这些照片有有问题的,你要听我慢慢解释呀。”
麻玉芬停止了哭泣,坐了下来冷冷道,“不用了,什么都不用了,咱们离婚!”
“离婚?那是随便说的吗?事情的真相你搞清楚了吗?我不是那种人,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他辩解道。
“算了,别费心了,你是不是那种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得办离婚手续。”麻玉芬明白了,这几年和丈夫在一起的激情也屈指可数,每次的房事都是她主动要求,可丈夫每每都因为心情不好或是身体原因给冷落了,原来是他在外面玩小的得到了满足,嫌弃了自己,这是明摆着的,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哼!我一定要弄清事实的真相!”他看了一眼妻子,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哼!离就离!我走!”
“现在就办手续。”麻玉芬又冷冷道。
“啊好,好吧。”
银长在和妻子就这样草草地办了离婚手续,两人分手后,各自都大哭了一场。本来就倍受排挤的银长在,现在又面临着妻离子散,心里快要崩溃了。
然而,就在银长在神情恍惚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处长孙大棒吩咐他马上到董事长那里,说有事找他。
当他走进洪展的办公室里,场面让他惊呆了,几名警察严肃地看着他,“你是银长在吗?”
“啊,我就是。”
“那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事?”银长在疑惑着。
“走吧,到那里有你解释的。”警察把他带走了。
“刚刚有人举报你在酒店里找陪睡女人,当然是有偿的,怎么样,你先看看这些。”派出所里,一名警察把照片递给了银长在。
“啊不!我当时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有人故意陷害。”银长在辩解道。
“什么?难道说,这些照片都是假的了?嗯?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吧?”警察问道。
“啊是我,可我什么都……”
“行啦,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现在,你必须得接受处罚了。”
满嘴都难以说清的银长在从派出所里出来,又被总经理郭耀强叫到了办公室里。
“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看看,弄成这个样子,你说你?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找什么女人呀你,啊?”郭耀强看着脸色灰暗的银长在,埋怨道。
“这事我没法解释,说吧,集团要给我什么处分?”银长在把脸一横说道。
郭总背着手,来回渡着步,“处分什么呀,我们班子会刚刚商量完,免去你副处长的职务啦,这下可得好,又缺了一名业务骨干。”
“呵呵,这下可好啊,我这颗眼中钉终于给拔下了,你们应该高兴呀。另外,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银长在扬起了脸鄙视着郭总。
“好消息?”
“我因为这段丑闻跟老婆也离婚了,呵呵,你们应该庆贺一下呀,啊?哈哈哈……呜呜……”银长在突然转笑为哭了,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哭的好不伤心。
郭耀强又耐心地劝说了一会儿,并鼓励说,从哪跌倒要从哪再爬起来,要振作起来,前程也会好起来的。
银长在说,陷害我不说,还诬陷死去的陈书记,这些人也太毒了。郭耀强故作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陷害陈书记?”银长在摸了把泪水,“嗨,我现在有嘴也辩不清呀!”
这一天,银长在下班后并没有去市场,他打电话想约儿子出来,到一家活鱼馆给儿子改善一下,顺便也好沟通一下,可儿子在电话里的声音让他好不伤心。
“亮亮吗?我是爸爸。”
“你有事吗?我看到那些照片了,你好恶心,我不想有你这样的爸爸。”
“听我说呀孩子,那些照片都是……”
“请你不要解释了,没什么事就撂了吧,妈妈今晚给我做了一条大鱼,等着我回去呢。”
“喂,喂……呜呜……”可惜呀,银长在的呐喊和呜呜的冤屈声,儿子是无法听到的。
夜色悄悄地降临了,徐徐的晚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吹拂着他那张满是泪水的脸,银长在已有两天没吃一点儿东西了,他无心做什么,也不觉得饿,他本想今晚和儿子一块坐坐,顺便解释一下,可惜,儿子已经不能理解自己了。因为那酒,又被人陷害,致使集团里的人一个个都用白眼剜着自己,犹如一把把利剑戳进他的心窝。他本想找同学谈谈心里话,可又有什么用呢?如今,职务也被无情地撤掉,妻子因此也反目成了冤家,儿子又怨恨在心,众叛亲离的局面让他的脚步越发地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