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又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表态,一种压抑的气氛。
“这样吧,既然大家都不讲话,那就举手表决,同意上报柳荫的请举手。”洪展说完,又冲着赵秋天点了下头。
郭耀强撇了一眼赵秋天,心里嘀咕着,哼!抢在我前边来了,倒挺会拍马呀。他虽然有点想法,可他们必定是一丘之貉啊。
于是,他便揭竿而起,“我同意赵副经理的意见。”郭总经理说着,便第一个举起了手,其他人也都跟着举起了手,尽管有的还挺勉强。
“好!大家一致同意,柳荫就是我们的书记人选,人事部门抓紧整理好上报材料。”洪展兴奋地做出了决定,心想,这帮人可真乖。
“诶?她升了,那人事处长由谁来当啊?”会场里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洪展站了起来,“有关管理层的干部人选问题,就由郭总经理组织决定吧,我这个董事长不想把手伸的那么长,好了,我该退下了。”
洪展走后,郭总要大家继续讨论有关人事部门的人选问题。这时,做记录的小艾冲着一个光头大眼睛的粗壮男人舞了个飞眼儿。
“我提议,人事处长的人选是艾留影。”这个粗壮男人就是管理处处长孙大棒,他是郭总的心腹,又深知郭总和秘书小艾的私密关系。他接到了媚色十足的飞眼儿,立刻领会小艾的意图。说完,目光又转向了郭总,郭总冲他也会意地点了下头,柳荫冲着艾留影眨了下飞眼儿,彼此都心领神会。
郭总又提议举手表决,孙大棒先举起了手,大伙看着他也都跟着举起了手,“好,通过!就这么定了。下面,再讨论一下工会主席的人选,房山已经退休,大家看看这个主席候选人由谁来合适?”
“当然是段小野了。”孙大棒抢先说道,他看着段小野,段小野冲他点了下头。
“那是的,她可是咱们职工的代言人啊。”有人议论道。
“那就是段小野!”郭耀强说完,大伙都举起了手。
此刻,柳荫与艾留影彼此得意地笑了,心里美滋滋地跟着大伙离开了会场。
柳荫,这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她当人事处长期间,业绩不突出,工作平淡,却一跃成为集团的党总支书记;艾留影,年青美丽,身段忸怩如柳,细眉靓眸,楚楚动人的姿色,看上去让人朝三暮四,有人说她只会使笑而不会写字,原是郭总经理的秘书,其实,她卯大劲也只不过是个跑腿儿学舌的小工,却被破格提拔为集团里的中层人物,当上了人事处长。
这两位如日中天的女子此刻正在和洪展、郭耀强一起举杯欢愉呢。
就在银长在被警察审问的时候,那名警察的手机里出现这样一条信息:银长在是被人设计了,他是冤枉的,你们要调查清楚才是,免得伤害无辜。随着三颗流星的出现,屏幕上的信息消失了。
这名警察事后在给洪展打电话时讨好说,“老兄,事情都办妥了,放心吧。不过,这个银长在还挺有人缘的,都到了派出所了还有人给求情。”洪展问他是谁在求情,警察说没有来电号码,洪展哼了一声,并告诉他不用管那么多,实在不行,连求情的人也一块儿治罪。
就在银长在和妻子办离婚手续的当口,妻子麻玉芬的手机里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你丈夫是被人给设计了,照片上的东西欺骗了你的眼睛,因为他在集团里得罪了领导,望你万万三思而后行啊!随着三颗流星的出现,屏幕上的信息消失了。
而麻玉芬看完后却不以为然地哼道:全是屁话!
就在银长在站在桥中央纵身一跃的瞬间,他的手机里来一条信息:事情的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的,你不可以这样,要珍惜生命!要考虑孩子呀!
只可惜,那条信息连同他一起被漆黑的江面给淹没了。紧接着,审问银长在的那名警察又接到一条信息:银长在已跳江想自杀。地点在中心大桥第十孔下面,如施救及时尚有生还的可能。
警察又打电话给洪展,洪展又连夜招集了魏精、红脸、黑脸和秃头的人商量对策,如何配合警方来寻找银长在的事情。
警察又招集了一些人,包括医务人员,在当地渔民的配合下,在大桥的下游找到了银长在,银长在上岸时,他的肚子被江水灌的鼓鼓的,经医生的一番抢救,银长在总算是死里逃生。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银长在清醒时的第一句话就这样喊道。
警察临走前吩咐洪展,要设专人好好护理他,并要马上通知他的家人。
与此同时,妻子麻玉芬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三颗流星,并伴随着这样一条信息:你丈夫含冤自杀未遂,这会儿已被救活,地点在市郊区医院二五零病房。
“啊?老银啊,你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呜……”麻玉芬痛不欲生地哭了起来,可她又立即止住了哭泣声,急忙从床上拉起了儿子,“亮亮,快跟妈妈走!”
儿子用手揉着睡眼,“到哪去呀?”
“啊呀,别问了,快走吧。”
麻玉芬到郊区医院,打车也得四十分钟,她拉着儿子,心急如焚地站在街中央,不管是不是出租车,都招手叫停,有的急刹车的司机还破口大骂,可娘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样啊,银处长,感觉好点儿了吗?”洪展微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银长在。
“呵呵,你又叫错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处长了,我当然没事了,谢谢啦。”银长在扭着脸回道。
黑脸又凑了上来,他拧着鼻子,“哎,叫你一声处长是董事长对你的抬举,都到这份上了还跟我们叫真儿?”洪展瞪了黑脸一眼。
“呵呵,没事就好,这有黑脸和秃头两兄弟陪着你,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洪展说完冲两人使个眼色,带着其他人员离开了医院。
黑脸又问银长在,“你妻子的电话是多少?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秃头又急忙掏出了手机,等着输入号码。
银长在心想,还有什么可通知的?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想到妻子的绝情和儿子的怨恨,他把脸一转,“我不知道她的电话,不用了。”
黑脸和秃头两人闻听又对视了一下,秃头便嗨了一声,“嗨,不通知也罢,反正都离了,总得考虑一下孩子的影响呀,再说,银处长这会儿也没什么大事了。”
“就是呀,哎,我听说,你前妻又找一个,还是个……”
“别瞎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又找了?就是找个男人也算正常的嘛,人家必定还是个单身女人嘛。”黑脸白了秃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