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晚我请你。”占晓月把他领进了一处小宾馆里,“怎么样?这馆子可是我的亲戚开的,你这个大处长可要经常带着你的弟兄们来拉动拉动啊。”
钱舒通看着眼前这位既管钱又妩媚的女人开口应道,“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一旁的几个小服务员看着她俩小声嘀咕着,“哎,晓月姐净跟大老板来往呀。”
“可不,上回那个也是个老板,晓月姐总叫他什么郭总……”
“嘘——”一个服务员发现了占晓月的目光。
这里是一处时尚宾馆,里面的客房常常爆满,两人一进去便被此起彼伏的声音刺激着。
钱舒通似乎被这种气氛给感染了,急忙走近吧台就想开房,却被占晓月又给拉住了。
占晓月看着他那猴急的样子,捂嘴一笑,心想,男人是猫,闻到腥味就想上,可这回,我要把他训练成一条温柔的驴。就连那洪董事长也得在自己的跟前客客气气的,何况你个小处长了?随便想占老娘的便宜,哼!得来点儿实际的,你以为我这块方寸之地就是专门为你长的吗?哼!
“我的大处长,你可别拿我当小姐哟?嗯?别急嘛。”占晓月鄙视着他。
“啊,对不起,说好了咱俩是来吃饭的,要先满足食欲的,我怎么给忘了。”钱舒通涨着红脸,心里顿生点点的不快,怀疑这个娘儿们是不是在耍弄自己,脸上似招来了一股子冷风,他尴尬着。
钱舒通望着桌子上的几道菜和几瓶啤酒,他恨不得一下子吞进去,好尽情地和她宣泄。可占晓月却慢悠悠地跟他打起了持久战来,“钱哥,你慢点嘛,人家还有事儿求你呢。”酒桌上弥漫着某种气氛,隐藏着某种不便公开的交易,一个想要,而一个想得,是金钱与情的平衡,两人是一个迫不及待,而另一个却装腔作势,搞的钱舒通像是来了内急。
钱舒通这才明白她此番来的用意,他一拍自己的胸脯,“啊呀,我的姑奶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好了,嗨,看你拐弯抹角的急死个人。”
几杯酒下了肚,占晓月这才放下了杯子,正视着他。
占晓月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又说明了一番,钱舒通又是一拍自己的胸,“啊呀,没问题啦,小菜一碟嘛,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来!”他又端起了杯子。
“钱哥,我不想再喝了,我下边有点儿……有点儿涨乎乎的。”占晓月红着脸,羞答答地依在了他的肩上。
钱舒通闻听,好象被电击了一般,心跳立刻加快了,“啊,好好,我这就去开房间,咱俩好……”
“什么呀,我是要去趟卫生间。”占晓月的脸一拉,钱舒通又是一脸的尴尬。
这时,服务员走了进来,“晓月姐,你要休息的话,还在二零八房间。”占晓月起身,告诉钱舒通,“你先到房间等我一会儿。”
钱舒通这才露出了惊喜的目光……
房间里,占晓月穿着衣服问他,“亲爱的,我那笔运输费用……”
“放心吧,宝贝,都一分不少地给你带回来了。”钱舒通也系着衣扣回道。
“嘻嘻,你可真行,没让我失望,那就赶紧办好了。”占晓月拉着他走出了房门。
占晓月为了钱,她极尽了权色交易之能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集团里的领导几乎都被她给拿下,致使在正常或非正常的业务办理上,各业务口和各个主管领导都对她敞开了绿灯,以至到后来,把小金库里的十万元也偷偷地划进了自己的帐户。为此,当郭耀强找到她时,她却咬定说是洪董事长同意借给她的,而郭耀强也不便在洪展面前核实此事,便又不了了之了。
其实,小金库里的钱到底走出去多少,洪展和郭总各自发生的各自清楚,可总数是多少?都走向了何方?却是一笔糊涂帐,正因为如此,才让这个贪婪的占晓月频频地钻了空子。
说起来,这都是因为洪展的儿子,洪图,因为洪图每次跟他爸爸要钱时,都是占晓月一手暗自经办的,而洪图却花钱如流水,花多少根本就没个数。因此,集团里有人暗地里骂他是个小败家子儿。
洪图的高中没念几天就辍学呆在家中,原因是不喜欢闷在课堂里。他留着一头棕红色的爆炸型短发,细高挑的个头儿,一套牛仔装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像个累赘,走起路来扭晃着身子,脚跟好象总也站不稳,又像个病夫,灰白的脸色倒像个瘾君子,还常常两手插兜,仰着脸打着口哨,对一切都不屑一顾,那行为,看上去十足的一个纨绔子弟,因为他爸爸有实力,他自然也就成了富二代了,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洪图又以不念书相要挟,逼着妈妈,自己要单过,他说反正那个老鬼的大老婆死了,他要占用那套旧房子。妈妈担心他的生活没人照顾,自己又没个约束,将来会变坏的,就一直没有依着他,可儿子又说和同学一起住,生活不是问题。
她又和洪展商量怎么办才好,洪展想了想,瞪着眼睛对儿子说那屋子不能住的,闹鬼,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死个人吗?就是在那间屋子里中了邪气。小洪图一听,眨着小眼睛,一下子又被吓住了。
其实,洪展所说的还真不是什么瞎话,就在秋颖离世不久,洪展回家收拾东西时,总感觉有个声音在和自己说话,像是妻子秋颖的声音。
洪展在家打开了秋颖的床头柜子时,突然传来一种飘忽的声音,“那不是你的东西,你给我放那!”洪展一怔,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可他刚要再伸手时,那声音又一阵喝道,“你拿好你自己的东西,别动我的!”
这让他又直起身子四下里望了起来,可什么都没有,屋子里只他自己,“奇怪了。”他嘀咕了一句便又想打开那窗子,想让外面的风来扫一下屋子里的阴气,可他刚走到窗前,又传来了飘忽的声音,“别动,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
洪展感觉这屋子里恐怕是邪气太重,难怪妻子寻了短见,他浑身打个冷颤,急忙转身走了出去,他本想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拾一下带走,可那听起来头皮直发麻的声音,让他的血压升高,洪展不敢再瞅一眼秋颖的屋子,可那声音又好像贴近了自己的耳朵,阴森森的,“你半夜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