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嵩望着苏醒的六位洞主,冷笑道:“纵然救活六条老命,也不过是一群废人罢了。WwW COM”
望着半人半虎的柴嵩,土曜洞主惊愕道:“柴座,你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柴嵩已死,世间再无柴嵩,只有我!”
日曜洞主厉声问道:“你是谁?”
“你们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只需要知道,我以后便是你们的教主!”
“大胆!”火曜洞主怒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口出狂言,犯我昆仑圣地!”
“你们这群健忘的老家伙,当年害我受苦,现在真的连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水曜洞主定睛一看,恍然大悟道:“是它!”
语一脱口,其余人也已看出,现在柴嵩的肉身已被黑点虎夺去。
黑点虎充耳不闻,笑道:“我劝你们几个老家伙还是识相一点,只要跟十二灵台元老一样服下我用七色稻穗炼制的丹药,成为我的奴仆,奉我为教主,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会和他们一样!”
语声中,黑点虎缓缓转向十一位白袍元老所布设的光环禁制。
七曜洞主们随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心头一寒。
此时,灼热的光环正在逐渐缩,苏季、牛竹、李鸿熙、黄牛道长,四人被困在光环禁制中不得脱身。
太阴化身的无名剑出一道屏障,正与那光环苦苦僵持。
羊角匕落在光环之外。
苏季被白色剑气击穿的手掌,一滴滴止不住地流血,
太阴用白鹤传音对苏季道:“季师侄,十二灵台元老所布的是灵光阵。此阵毫无破绽,但现在座柴嵩缺席,阵脚不全,尚有破解之法。稍后我返回肉身,从外面助你破阵。”
苏季心领神会,手捻剑指,血雾蒸腾,旋即在无名剑形成的屏障中,有施加了一道化血结阵,以便在他回归肉身的时候继续抵挡灵光阵缩。
黑点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微扬,忽然一个闪身来到白孩童面前。
姜凌连忙纵身去救,却被黑点虎一爪击飞,整个人倒飞出去!
其余五位洞主大惊失色,只见柴嵩一把拽起太阴的脖领,单手将其提在空中。
“雕虫技。”黑点虎阴冷地一笑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盘算什么吗?”
太阴道:“申公豹当年肉身成圣,而你这头畜生邪性未泯,三番五次在东海附近残害百姓。我们念你精怪修行不易,加上柴嵩几番出言给你求情,才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悔过!”
“何过之有?”黑点虎愤然道:“我主肉身成圣,执掌东海,朝观日出,暮转河,夏散冬凝,周而复始。尽心竭力为凡人做事,可那些凡人竟连一座‘分水将军’的祠堂都不立,难道不该死?”
火曜洞主道:“申公豹助纣为虐,罪无可恕!百姓不供香火,有何不妥?”
黑点虎道:“我要凡人为主人建祠堂,他们可以不服从,我也可以吃了他们!这也没什么不妥!”
日曜洞主看出黑点虎,豁然道:“孽畜!你主申公豹是阐教中人,你亦受阐教大恩。当年你被我们打得七魄尽散,危在旦夕,柴嵩念同门之宜,以肉身相助,才留的你一条性命,而你却恩将仇报,反而夺舍其身!如今竟做下毒害同宗的无耻行径!还大言不惭,妄图教主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黑点虎勃然大怒,手上瞬间加重了力道!
苏季惊愕的目光中,白孩童的身体化为一片血雾!
“太阴!”五位洞主失声喊道!
这时,苏季脚边的无名剑微微颤动,出太阴虚弱的声音:“季师侄。”
苏季微微一怔,拾起无名剑:“太阴前辈,你还活着。”
太阴道:“这畜生毁了我的肉身,好在元灵尚存,只不过……”
话音未落,黑点虎道:“太阴,你素来嗜剑如命。我现在帮你人剑合一,你要怎么感谢我?”
苏季的目光黯淡下来,握紧手中的无名剑,明白失去肉身的太阴,再也无法变回人形。
色越来越暗,暮色中狂风大作,吹袭着苏季的衣衫。
忽然,一道惊雷从而降,直朝黑点虎头顶劈去!
黑点虎急忙闪躲,顿时心有余悸。
轰隆!
空中炸开一道闪电,周围的景物被照得一亮。
黑点虎仰望乌云密布的空,怒呲獠牙,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之色。
“教主!”土曜洞主喊道:“是教主回来了!”
姜凌捂着受伤的手臂,抬头仰望,只见空中雷电交加。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她感到一滴湿润的东西落在脸上。
下雨了。
雨愈下愈大,瓢泼似的洒落。
空下的事物都被蒙在一层银色的水帘里。
五位洞主左顾右盼,不见武吉出现,只见虢翰手拿一把杏黄色布旗,缓缓走了出来。
“四师弟!”牛竹惊呼道。
姜凌喝道:“老四!你死哪去了?”
虢翰挥舞着手中的杏黄旗,道:“我一直跟师父在一起,他让我拿这宝贝来救你们。”
“师父,现在哪里?”
“他马上就到。”
语罢,虢翰挥出一旗,一道雷从而降,直朝十一位白袍元老头顶劈落。
白袍元老们急忙闪身躲避,灵光阵的光环骤然消失!
土曜洞主望着虢翰道:“那是姜太公的杏黄旗,这子绝非普通凡人!”
虢翰又一挥旗,一道惊雷落向黑点虎。
黑点虎急忙闪躲,险些被劈成一堆焦炭。
苏季趁机手捻剑指,口中念念有词。
悄然间,雨水化作白色水雾,剩下的四位洞主身下凝结成一幅透明流动的太极图。
姜凌惊喜的目光中,五位洞主分别被一个流动的水波太极图托起到空中,迅远离此地。
黄牛道长直勾勾地望着虢翰,眼珠左右转动,陷入沉思之中,旋即恍然大悟,指着他的鼻子道:“我想起来了!我临走前吩咐他往羹锅里添水,最后一个留在厨房的人就是他!”
姜凌陡然一惊,面露怀疑之色道:“老四,有没有这回事?”
虢翰目光游离,顿时呆在原地,一时间不出话来。
“虢翰!”姜凌抬高声调道:“是不是你在羹锅里下了绝情蛊?”
虢翰瞥见地上死去的木曜洞主,目露惊诧之色,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已经把那罐子扔了……怎么会这样……”
苏季百思不得其解,虢翰手中的杏黄旗显然不假,若是虢翰下的绝情蛊,那师父为何要将杏黄旗给他,他又为何要来救阵?
这时,虢石父出现在虢翰身后,自雨幕中缓缓走了出来,“翰儿,快将那把旗给我。”
虢翰蓦然回头,惊愕地望着父亲,喃喃悟,“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那碗水里……”
虢石父面无表情道:“爹看你犹豫不决,就帮了你一把。不过,那碗水可是你亲手倒进去的。”
虢翰一颗心沉了下来,抬头吼道:“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义?”
“少做戏了!”无名剑中的太阴厉声喝道:“你们父子俩果然狼狈为奸!”
姜凌捂着伤口,黯然道:“虢翰,我真是看错你了。”
牛竹道:“师姐,四师弟不会做那种事的!”
苏季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始终没有什么。
虢石父朝儿子伸出一只手,劝道:“翰儿,现在你已经无法回头了。阐教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快将那把旗给我,看清你真正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