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元戳鸟

作品:猎命师传奇·卷四·四面楚歌 作者:九把刀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文/不可诗意的刀老大」

    以下是真实事件。

    我大学念的是交大管理科学系,因为学生穷,交大的校内住宿状况始终很不错。我跟我的三个室友发生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后来我也在小说里用了他们的名字,当作友情的纪念。

    我们四年都住在拥有酸内裤传说的男八合,我的室友名单如下:

    爱举哑铃把肉练得很难吃的石孝纶(月老)外号叫石不举(我取的,见笑了)。

    没跟我们住在一起却很要好的颜劭渊(功夫),绰号渊仔或机巴渊(王一颗取的)。

    在寝室养了两只猫,“星际争霸”玩得出神人化的胸毛人叶建汉(打喷嚏),绰号健康。

    唯一成绩正常大脑也正常的是王义智(打喷嚏),外号叫王一颗(我取的,见笑了)。

    大二时有一天管理学上课,渊仔跟一颗在教室后面讨论起一件怪勾当。

    一颗淡淡然说道,如果渊仔愿意付一万块钱,他可以让渊仔戳小鸟一下。

    是的你没有看错,渊仔也没有听错,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烂交易。于是很爱逞强的渊仔在下课后立刻跑去邮局提了十张千元大钞,跑去我们的寝室跷二郎腿,气焰嚣张。

    记得当时是中午,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盒便当谈判。而健康不在寝室。

    “别以为我不敢,喏,一万块,我要戳你的小鸟。”渊仔恶狠狠道,手里挥舞钞票。

    “好啊!”一颗嘻嘻笑,立刻将便当放下,两条腿张开。

    好羡慕喔,当时的我跟石不举神色复杂地相看了一眼。哎,这种戳鸟钱真是好赚,同样是父母生的,却偏偏轮不到我们。鸟生下来,到现在一点经济贡献都没有。

    “不过,你要把牛仔裤换下来,换成运动裤或内裤,这样戳起来才爽!”渊仔恐吓道,眼睛瞪大。

    “不要,我又没有说要穿什么裤子,我就是要穿牛仔裤给你戳鸟。”王一颗愣了一下,拒绝。

    “我出钱的耶,怎么戳你的鸟是我的事,你不仅不可以穿牛仔裤,而且要站在走廊上给我戳,让大家都看到。”渊仔冷冷地说,耳根子却红了。

    啊,我懂了。果然是渊仔的机巴个性。

    渊仔毕竟还是正常人,花一万块戳鸟这种事实在太笨(或太浪费),他是不肯真干的。但话都说出去了,为了不给人说“没种又吝啬”,渊仔只好硬着头皮上阵,试图用越来越严苛的戳鸟条件使王一颗自动放弃,成为一个“不敢给戳鸟的孬种”。

    “不行,我在寝室给你戳就好了。”王一颗坚持,颇不自在。

    “好,那我就叫大家进来看,看我戳你鸟。我花一万块耶!我敢花一万块耶!”渊仔强调他的出手大方,脖子却红得像烧铁。

    “只能戳十秒。”王一颗有点生气,毕竟小鸟被。这样论斤计两的恐吓,实在怪怪。

    “至少要戳三十秒。”渊仔伸出手,颇有力道地虚抓空气一下。

    “十秒。十秒就已经很多了。”王一颗恼怒。

    “三十秒!怎样?你是不是不敢?”渊仔冷笑,得意起来。其实他心底怕得要死。

    石不举终于忍不住了。

    “好啦这样啦,我一万块,给你戳四十秒。”石不举乱入,大方撇开大腿。

    混蛋!居然早我一步!

    “我一万块,戳鸟五十秒。”我从鼻孔喷气,拍拍裤裆。小GG,世道艰险,人生多难,你要勇敢,你要坚强。

    “我一分钟。”石不举瞪着我。

    “我八千块一分钟!”我不遑多让。

    “我八千块两分钟!”石不举的额头上爆出青筋。

    “我六干块两分钟!”我不屑道,其实裤裆隐隐发冷。

    “我六千块五分钟!”石不举举起哑铃,作势要丢向我。

    “你不怕被戳这么久,一个不留神就射出来吗?”我淡淡地说。

    渊仔打断我们的对话,继续他跟王一颗之间的交力。

    “石不举、九把刀都给我闭嘴,我才不想戳你们的鸟。今天我就是要戳王一颗的。我跟你说,就算只戳十秒,我也会将你的小鸟戳到烂掉,烂掉,是整个烂掉!”渊仔整张脸都红了,语气却益加严峻。

    “干机巴渊,为什么要花一万块钱把我的鸟戳到烂掉!”王一颗忿忿不平。

    “我花一万块钱,我爱怎么戳就怎么戳,绝对要戳到你送医院。”渊仔伸出爪子,在空中一挤,然后一扭,又一扭。我仿佛可以看见蛋壳破裂、蛋黄流出的惨状。

    “干,我不给你戳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敢花一万块!”王一颗勃然大怒。

    “你说我不敢!干,我今天就是要花一万块戳爆你的鸟!”渊仔给踩到痛处,怒不可遏。

    此时胸毛乱长的健康蓬头垢面回寝室,勉强打断争吵,渊仔趁机拂钞而去。健康嗅到气氛不对,问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跟石不举怎么解释健康就是不信,认为我们在唬烂他。不能怪健康,这种事本来就很唬烂。而王一颗面色难看地吃着冷掉的便当,一边干骂渊仔存心侮辱人(我看是因为没赚到一万块在生气)。

    后来王一颗跟渊仔陷入冷战,好几个星期都不讲话,上课也都离得远远。真的是超蠢,就为了从一开始就不正常的戳鸟,讲出去也没什么光彩,多年以后还要被当作家的朋友拿出来乱写序,多么不堪。

    后来大三时我们室友间又打了个更扯的赌,赌约内容烂到翻掉。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不,另一个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