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秀眉一皱,不解的看着裂天,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明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思索中,白如霜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美丽的脸上红霞浮现,语气羞涩的道:“我已经复原,你该松手了。”
裂天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亲切,含笑道:“自从上次以后,你修为大减,不然今天也不会如此危险。现在你好好的别动,我正想法助你修为大增,你只须静心配合就是了。”
避开他那双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眼睛,白如霜心头突生一念,自己真的是与他有缘吗?
回想往事,平静的修炼一层不波,谁知事有意外,自己无故被掠来到了陌生的妖域,还在黑暗的洞穴中失去了清白。本以为从此陷入黑暗,谁知不久之后竟然得遇对方,如今又在生死边缘被他救活,这是否正是上天在暗示自己,此生注定与他有宿世之缘?
观察着她的反应,裂天眼底流露出无限依恋,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一千二百年前。当时的两人也曾相依相喂,也曾如此亲热如此这般。只是美好的时光匆匆易过,留与至今的仅有那几分怀念。
“想什么,是不是想到了从前?”
“从前?从前是多久以前?千百年前,还是数世之前?”凝望着他的眼睛,白如霜幽幽的问起,语气有着几分奇怪。
回望着她的双眸,裂天深深思索,嘴唇数次开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似乎他的心还不够坚定,无法捕捉二人的未来。
许久,裂天移目天边,语气不波的道:“既然你还不曾想起,那就慢慢来。等有一天你真正回想起一切,那时候我们再谈也不晚。现在,我们先回去吧,玄夜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依喂在裂天怀中,白如霜看着两旁飘过的灰云,幽幽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巧赶来?是无心还是有意,或者其他呢?”
裂天低下头,看着她忧虑的脸庞,忍不住爱怜的道:“我也说不清楚,其实那一刻我正在另一个地方,寻找着我一直想要寻找的东西。可突然间,一股心灵的颤抖,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最终便出现在了你的身边。我说不清楚这是巧合还是缘分,或许此刻的我们,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明白一切,那时候你就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出现。”
轻轻的在心里念着他的话,白如霜发现,此时心中的恨竟然渐渐的变淡,难道自己真的相信了他,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了自己前世与他曾有纠缠?
迷惘在心里出现,白如霜一时间搞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只是默默的看着裂天,眼中神情复杂,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察觉到她的变化,裂天想问可细想不妥,便不再多言。片刻,裂天与白如霜回到了水晶天地,在门前遇上了玄夜。
见面时,玄夜眼神奇异的扫了白如霜几眼,那内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使得白如霜红霞上脸,羞涩之情一目了然。而当玄夜看见白如霜肩头的怪鸟时,虽然神情没有死去的灰山黑熊那般惊恐,可震撼之情溢于言表,宛如看到了魔鬼一般。
回到内院,裂天将白如霜送回房间后,来到了玄夜处。见面,玄夜便问:“主人,白姑娘肩上那物如何而来,真是传说中的那东西吗?”
裂天点头道:“应该不会错,就是那东西。只不过它为何选择如霜,我就不甚明白了。因为我赶到时,它已经出现。”
听完妖皇裂天的述说,玄夜道:“既然是它自己选择的,想必定有深意,我们不需要多管。先前主人吩咐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办,就我预算要一统妖域,可能需要数日时间。正好这段时间可以打探一些消息,那样万事具备之后,我们便可进入人间。”
闻言,裂天眼神一变,无形中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威严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一股智慧的光芒在他身上闪现。
这一刻,在面对公事,抛开儿女之情后,裂天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不但令人震服,更让人敬畏,妖皇之名果然不凡。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至于打探消息,主要集中在天之三界与鬼、魔二界,还有那关于太阴蔽日之事。其他方面不足以道哉!一旦妖域统一,我们便进军人间,先要针对九天虚无界,利用鬼域与魔域的势力牵制正道,待我们集中实力歼灭了最强的虚无界天后,再来收拾其他势力就容易多了。”
“主人所言有理,目前的人间就我所知混乱不堪,域之三界与天之三界齐聚于此,各种势力争相较劲,可谓群雄并起,谁也没有实力一统人间。待主人东山再起,率领我们进入人间之后,我们可以把目标指向最强的九天虚无界,把地阴与天煞让给其他正邪势力去应付,待他们一番厮杀之后,我们再以绝强的实力后发制人,一举完成当年的宏愿。”感受到裂天的气势,玄夜显得极为激动,语气中激情澎湃,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傲然一笑,裂天道:“说得好,千年之后,重现人间,我必再夺天下,一尝心愿!”宛如誓言,徘徊不散,尽显霸主威严!
这一刻,磅礴的大气直冲云端,形成一道七彩光柱,震撼着百兽妖域,震撼着所有妖物的心田。历史将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只是千年之后,会不会旧事重演,此刻谁也看不穿——
午后,华山之巅,易园门下静月大师的房中,此刻高手云集,众人在天剑客与叶心仪的率领下,一起前来视察张傲雪的情况。
床边,彩凤仙子静坐不动,右手扣在张傲雪的脉门之上,正施展奇术查看她的病情,脸色显得有些严肃。
起身,彩凤仙子看了屋内众人一眼,摇头道:“她的情况很糟糕,虽然伤势暂时得以控制,可体内的那股邪恶怪力十分诡异,不能强行突破,不然必会对张傲雪造成重大伤害。就我所见,以我之力强行施法,可能会有三层的希望,可一旦失败,其结果不外两种,第一,大脑受到冲击,造成神智不清,会失去记忆,第二从此沉睡,再无法转醒。有鉴于此,我认为还是安全为上,你们来试试吧。”众人听后脸色沉重,显然她的这番实话令人不安。
天剑客双眉微锁,目光在三派高手的身上来回移动了数次,沉吟道:“你们三派历史悠久,诸般法诀神妙不凡,不知可有什么对策,还请道来。”
三派高手面面相觑,最终由无为道派天宿道长开口:“此事关呼生命,还是由我先来试一试,然后再作结论吧。”说完走到床边,仔细的查看起张傲雪的病况。
注视着天宿道长的神色,屋内众人各自低声谈论,揣测着接下来的情况。
易园这边,李长宏低声道:“希望天宿前辈能找出办法治愈师妹,那样即使要我以生命去换,我也情愿。”
身旁,乾元真人、静月大师、玄阴真人闻言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叹息与无奈,而风远扬与儒园的毕天则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与友爱。
片刻时间,天宿道长面无表情的起身,对众人道:“我们还是外面去谈吧,这里就让战心尊者与两位佛门的道友留下,看看他们是否会有办法。”众人一愣,但谁也不曾多言,跟着他走出了屋外。
如此,房中便只剩下了仙剑门的战心尊者与万佛宗的金刚圣佛、寂灭禅主,以及爱徒心切的静月大师四人了。
来至院中,乾元真人满脸关切的问道:“天宿前辈,就你刚才一番查看,可有什么解救方法?”
天宿道长神色有些古怪,摇头道:“这事不好说,张傲雪的情况我已经仔细的查看过了,的确是被巫术所伤。只是究竟是巫术中的那一门秘法,我还不能肯定。因为就我所知,巫术种类繁多,能造成这种症状的至少不下三种。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原因,胡乱下手恐怕适得其反,所以——”
听到这,易园门下无不忧心忡忡,神情显得无比担忧与失落。对此,六院同道都深表同情,纷纷安慰。儒园的浩云居士追问道:“就前辈所见,可否推断一下,张傲雪是被何种秘法所伤,有什么可想之法?”
天宿道长脸色一变,略显为难的看了一眼天剑客与叶心仪,似乎另有隐情。
见状,天剑客开口道:“事已至此,也不须再作隐瞒,你就明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