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出现,可以是整个界两千年来以来,最大的一方变数。
他不仅打破了自庭成立以来,两千多年没有变化过的局势,也彻底地颠覆了界生灵对帝的印象,让人彻底地记住了他的存在。
虽然他不是靠着杀出一片尸山血海来登上帝的这个位置的。但是,光是他逼死了如来,把玉帝送上斩仙台的壮举,就足以让所有人对他心生畏惧。
反攻庭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破荒的事情,自古以来,总是会有一些旷世的大神大魔会因为心中不忿而愤然地对庭宣战,想要打到庭上去。而在这其中,以一己之力杀得泼血雨,崩地裂的都不在少数。
但是,庭从自上古时代至今也只是经历过一次变革,就已经是明了他们的下场。百万的兵将,从来都不是庭最后一层的保障。那些盘踞在庭背后的仙佛,才是确保庭不失的关键。
也许你能杀穿百万兵的围堵,以一己之力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直接得打到南门前。但是,当你面对庭里的那些个神仙,面对庭背后的那些个神佛菩萨的时候,你就未必能够有这种能耐了。
三百六十五等正神,一个比一个厉害,西的佛祖菩萨,道门的尊帝君也是一个比一个凶残。面对他们,和面对那些面捏一般的兵将根本就是两码子事。你可能在兵将面前凶威赫赫,不可一世。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你恐怕并不比一个随手就可以拍死的蝼蚁好上更多。
当年的猴子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打上庭的他在整个界中也算是威名赫赫,对于那些不知道实情的吃瓜群众来,这简直就是一个盖世凶魔,不世英雄的威风形象。但是,当如来出了手以后他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如同手掌心中的虫子一样,反手间就被镇压下来了。
强者为尊从来都是界的法则。而作为统治界的庭,它怎么可能少得了强者。只有白痴才会认为,界里都是一些尸位素餐的神仙,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而已。真正有见识的人都明白,庭背后所隐藏的,才是这个世界所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而现在,就好像这个认知都已经是变成了笑话一样。一夜之间,庭就已经是易了主,没有一丁点动静的,新的帝就登了基,把控了整个庭。就连如来亲至,都被人逼到了寂灭的地步。这种堪称是翻地覆的变化,实在是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
在见识过了如来的通大手印和那个通彻地的巨人战斗的情景之后,整个界不论是神仙妖魔还是世间凡人,都没有人会真的以为庭已经孱弱到了连有心人的谋朝篡位都阻止不了。
那种通的法相,还有那种战斗所造成的动静,无一不表现出了,庭的变动是在一系列力量的交锋之下才完成的。很显然,既然连帝都换了人选,如来都涅槃寂灭,那么失败的自然是原庭的那一方。而这个过程越是平静和波澜不惊,就越是证明了,交战双方之间力量的差距。
年纪久远的人对于这种情况,忍不住得就想到了当年。在那个还是上古八主当权的时代里,也发生过这样一个类似的事情。
那是战神刑反攻庭的大事。身为上古时期的战神,刑神力强悍到无可匹敌,纵使是上古时代里的那些个神们,也根本没有谁能阻挡他打上宫的脚步。
到最后他们是以多欺少,以众击寡,才总算是勉强得击败了他,斩下他的脑袋。但是,当这个上古战神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执干戚而舞的时候,界众神再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了。
他状若鬼神,一步步地杀上了帝所在的宫。然而没有任何动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的,他就已经是消失在了地之间。
这是当年界的一个大谜团。很多人都以为,战神刑并不是死了,而是逃遁了,隐蔽了,被放逐了。他们不相信那个状若鬼神,不可一世的战神就会这么的死掉。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妄想也应该是清醒了。
刑恐怕早就死了,死在了当年的宫之上,帝面前。而之所以没有惊动地的动静,能让崩地裂的大战,恐怕唯一的解释就是,战神刑和帝之间的差距实在是过大,以至于根本没有能造成任何动静的,他就已经是死在了帝的手上。
这和今的情况如出一辙。所以不管怎么看,恐怕如今代替玉帝登上帝宝座的这个家伙,都会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可怕存在的。
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除了那些个狂妄自大到根本看不清楚形势的家伙之外,其他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被迫的对着庭的诏令认真了起来。
这其中不乏一些自上古时代就隐匿起来的上古神魔,大妖大仙。在自认不可能比镇压诸的如来佛祖更加强大的前提下,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们也是不得不露出头来,遵从着帝的号令,在短短三的时间之内,向着庭的位置赶了过去。
不管这个帝是要干什么?不管他是不是布下了鸿门宴。在这样一个前路未卜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是不敢随随便便得就把口实落在他的手上的。
而这个时候的周易在干什么呢?现在的他则是在弥罗宫的寝宫之中,和瑟琳娜在一起。
当然,他们两个在一起并不是在干什么特殊的事情。这一点,弥罗宫里充当侍卫仆从的男女仙人们可以作证。因为从帝上位到现在,他们都一直在执行着一个人物。那就是他们在把庭里所有存录的卷宗,一件不落的送到这个帝以及他身边的这个神妃的面前,供他们参阅。
庭自上古时代被始皇帝攻破,几乎所有的卷宗都已经是失落了。现在宫存放的卷宗,只有很少一部分来自于上古。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在庭再立之后,才重新填充进去的。然而即便是如此,庭两千多年,存留下来的文本也绝非是少数。哪怕仅仅是调动其中关于人永隔的这一部分,也足以塞满这间占地面积广阔的宫殿。
虽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庭还保持着古老的以竹简篆刻为主的记录方式。但是不管怎么,这都是一份堪称庞杂的分量。而从发号完那样的命令到现在,整整两的时间里,周易都是窝在寝宫里,想要通过浏览这些宗卷寻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但,但是他所得到的收获实在是寥寥。
庭这么多年来记载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关于人永隔这件事情的记载却并不多。就好像是在避讳着什么一样。很多东西记载的都是语焉不详,甚至根本是错漏百出的。而这对于着急着想要找出一条回家的路的周易来,实在是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立刻,他就是雷霆大怒地号令了起来。
“金甲卫士,把看管记录这些宗卷的官给我押过来,我有事要询问他们!”
帝随行有金甲卫士和卷帘将。而听到了他的这番号令,本来就对这个帝敬畏至极的兵将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抽出了人手,去把看护宗卷的官给押了过来。
而当一个哆哆嗦嗦的仙人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金甲神就这么押送过来的时候,周易直接把手里的竹简摔到了他的面前,就已经是对着他厉声质问了起来。
“你是看管纪录宫文书的仙官?告诉我,这些卷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关于人两界分隔的纪录这么少?这里,还有这里,为什么该详细纪录的东西都被一笔带过了,这就是你身为文书仙官的态度吗?还是,你觉得这个位置已经坐腻了,想要换个位置坐坐了呢?”
以帝之尊问一个仙官这样的话,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嘘寒问暖的一种表态。所以立刻的,这个庭官就被吓得跪倒在了地上,然后战战兢兢的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这不干臣的事啊,是当年的玉帝下了命令,要求我等不得随意记载这些事情的。玉帝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啊。”
“玉帝的命令?玉帝为什么要你们这么做?”
“回禀陛下。玉帝并未给我等过缘由。但是依臣看来,应该是玉帝觉得此事失了庭的颜面,所以才不想把此事详细书记下来的。帝明鉴,臣真的只是依命行事,这和臣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啊。”
周易并没有详细追究这是谁的过责的意思,他只想知道更详细的一些东西。既然记载的文书上没有,那么他就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问。而作为主管文书记载的仙官,他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询问对象。所以立刻,周易就这么对着他询问了起来。
“那么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关隘。比如,人永隔究竟是怎么形成的?界是否还有通往神州中土的密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