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
三人看着脚下的东西,微微一愣后,全部大惊失色。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颗手雷直接出现在脚下,但是他们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坎贝克一个翻身就钻到了沙发后面。
斯瑞也是有样学样,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转向了沙发后,但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牵扯着他的身躯向着手雷压去。
而且,刚刚翻到沙发后的坎贝克也被凌空揪了出来,压在了斯瑞身上,两人就好像是叠罗汉一般,将那枚手雷压在了身下。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
周围的沙发、实木家具纷纷飞起,如同滚落的山石压在了斯瑞的身上。
“不!”
感受着身上的重压,感受着身下硬物的触感,斯瑞汗如泉涌般涌出,恐惧径直淹没了他的神经,两块眼帘下肥坠的肉不停的抖动。
坎贝克也不例外。
一脸的疤痕开始不停的扭曲,全身的肌肉随着挣扎而不断的鼓起,但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自然的,最终的结果也没有改变。
砰!
本该响亮的爆炸声,变得沉默。
手雷爆炸的弹片四射,撕裂着斯瑞、坎贝克的身躯,随之四射,令那堆砌在斯瑞身上山般的沙发、实木家具,发出了一阵震动。
弹片经过数层的削弱,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威力,坐在那里的皮克斯没有受到伤害,但皮斯克却无比的愤怒。
“谁?”
“是谁?”
皮斯克大声的吼道。
谁也不喜欢自己的家被陌生人侵入。
更让人讨厌的是,自己的计划被破坏。
现在,两点都出现在了皮斯克的身上。
皮斯克自然有着充足的理由愤怒,也有着支撑他愤怒的实力!
至少,皮斯克是这样认为的!
那响亮的嗓音,一点也看不出是这一个老者。
而且,随着这样的喊声,一道无形的力场,开始在书房中肆虐起来,地毯、散落的家具、斯瑞、坎贝克的残尸,就如同是被轧道机碾压过去一般。
嘎吱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响声中,除去皮斯克和身上的沙发外,整个书房的一切都被压成了薄薄的一片。
包括……
窗户所在的一侧墙壁。
失去了墙壁的遮挡,窗户外的一切,都显露了出来。
黑色的夜空,点点灯光,层层叠叠的绿植。
只需要看一眼,就会有一种惬意、舒适的感觉。
可在愤怒的皮斯克眼中,这一切都是阻碍。
嗡!
无形的力量再一次碾压而出,层层叠叠的绿植,瞬间被压入了地面,照明的灯柱紧随其后。
当一切阻碍都消失后,剩下的就是黑暗了。
皮斯克的双眼透过黑暗寻找着那个目标。
可……
空无一人。
“在哪?”
“给我出来!”
“我一定要……”
皮斯克吼着,但是话语声还没有吼出来,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一支冰冷、黑黝黝的枪口顶在了皮斯克的后脑勺上。
“什么时候?”
心底的惊异令皮斯克全身僵直。
上一刻还无比愤怒的皮斯克,在这个时候瞬间的冷静下来,他十分配合的举起了双手。
“朋友,我认为我们可以淡淡。”
“你看……”
砰!
【温彻斯特的猎枪】的扳机被扣动,滚烫的子弹,没入了皮斯克的后脑勺,带起了灵盖。
脑浆飞溅中,皮斯克的尸体倒地。
一件带着橙色光芒的道具从尸体上浮现。
秦然一把捡起,整个人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在秦然消失后的十几秒后,一队保镖才冲了进来,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房和倒地的尸体,这些保镖脸色巨变。
尤其是那些房屋中的仆人们,在看到主人的尸体时,更是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
随后,混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而且,不单单是这一处。
仿佛是多米诺骨牌般,由山脚街开始,一处又一处的混乱开始出现,当这些混乱连成一片的时候,刚刚在黑夜陷入‘沉睡’的炎城又一次苏醒了。
警车一辆接着一辆从分局开出。
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军警走上了街区。
而这些和秦然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将一切都扔给了凯里和克雷。
“我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的,我只想要一个结果:那些死掉家伙的底盘、手下,都要听我的。”
“白有着秩序。”
“夜晚,那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那,就是我的。”
秦然坐在那里,双手交叉在下颌前,一字一句的道。
“明白了,老大!”
“好的,老大!”
凯里、克雷兴奋的一点头后,就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做什么。
抢下那些底盘!
收编那些手下!
至于现在人手的缺乏?
别开玩笑了!
在德林街后的贫民区里,最不缺少的,就是人!
一队又一队衣装不整,暗藏武器的人们冲出了德林街。
他们没有走大街道,而是钻入了街巷,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进入了各自的目的地。
接着,战斗爆发了。
一方有心,一方无心。
一方失去了指挥。
一方则是头领冲锋在前。
战斗在最开始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
太阳再一次升起。
阳光遍洒大地。
一夜喧嚣的炎城,并没有停止下去,街头上还时不时的传来零散的枪声,既有着那些帮派成员,但更多的却是追击中的警察。
双方的交战从后半夜持续到了现在。
对于这些手持武器的帮派成员,老探长真的是恨透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拔出枪,将这些人毙掉。
但是遵从着职业道德的他,现在却只能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被压上了警车,而且,看那些人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并不是去监狱,而是去度假。
“这些混蛋!”
“我一定要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我……”
老探长恶狠狠的着,可话语着着,就不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他是无能为力的。
刚刚接到那位局长大人的命令,早已经让老探长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妥协!
又一次的妥协!
老探长攥着拳头,身躯都颤抖起来。
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
不过,很快的,这位老探长就调整了情绪。
即使心中疲惫、无奈,他也有按自己的方式,将接下来的事情做到最好。
“去,德林街。”
老探长对着临时副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