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烈焰中,恶魔虚影早已消失不见,仅有一丝暗金色的光辉在其中流转,而秦然看着刚刚出现的系统提示,却是双眼一眯。
【击杀首鸦残魂,触发特殊事件:二十年前的隐秘……】
【二十年前的隐秘:时间是最可怕的存在,它不仅能够让沧海桑田,还能让物是人非,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除去参与者之外,没有人知道!现在一个参与者已经死亡,剩下的那个必然会出现……】
……
“仅仅是残魂吗?”
秦然关注着他最为在意的描述。
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数个猜测。
究竟是哪一个,还需要秦然搜集更多的证据。
至于【二十年前的隐秘】中剩下其它的描述?
早已经有所猜测的秦然,并不感到意外。
呼!
秦然深吸了口气,将战利品拿起后,目光看向了玛丽。
随着会议厅的坍塌,不仅是玛丽、艾达勒、希林伯爵,更多的王宫侍卫冲向了这里,所幸的是在年轻伯爵的指挥下,一切都有条不紊。
未成年的王女冲进了废墟,站在秦然的面前,嘴巴连续张了数次后,才仿佛下定决心,一口气的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好。”
秦然低头看着女孩脸上属性的倔强、认真,点了点头。
玛丽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
这很残忍。
……
沃伦王宫的茶话室。
不同于正式的会议厅和附属的茶室,这间茶话室是专门为王室年轻人准备的,在长辈讨论国家大事时,这些年轻人在这里等待。
当然,为了不让年轻人无聊,这里有着不少打发时间的物品。
除去最基本的书籍、飞镖外,还有一些新奇的玩意。
秦然刚走进这里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盔甲的人偶剑靶。
那外漏的关节和站立的姿势,足以告知秦然这个人偶剑靶不同于固定死的剑靶。
“这是沃伦王室曾经的一位顾问巫师送给当年沃伦国王的一个礼物,它只需要上了发条,就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躲闪、进攻动作。”
“对于剑术的初学者而言,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玛丽充当着解。
“是这样啊。”
秦然再次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那位老伯爵后,径直走向了一旁的沙发。
接下来,必然是一次漫长的谈话。
秦然可不希望一直站着话。
“那个詹姆士是假的?”
在秦然坐下后,老伯爵直接开口了。
这位老伯爵显然十分的激动。
不光是声音拔高了数个音节,整个人更是双手按在秦然所坐沙发的扶手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然。
秦然不习惯以这样的姿态被人俯视。
他抬起手,微微在老伯爵的肩膀上一点。
当对方如同是遭到电击一般连连退后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
“可以这么。”
“也不能够这么。”
“什么意思?”
老伯爵没有理会身体的异样,又一次站直了身躯问道。
不过,这一次,老伯爵可没有再靠近秦然。
“就如同我字面上的那样。”
“刚刚那位詹姆士八世既是詹姆士又不是詹姆士,他的身躯是詹姆士,他的灵魂大部分也应该是詹姆士。”
“或者更加准确的,大部分的时候。”
秦然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向玛丽解释着。
你老伯爵?
假如不是玛丽的缘故,对方根本不可能跟着他进入到这个茶话室里来。
老伯爵是值得尊敬的,可这并不代表秦然就会喜欢对方。
对方刻板的性格和固执的行为模式,秦然极为讨厌。
而之后的对方的做法,更是加深了秦然的厌恶感。
“草原人!”
“殿下,请您下令派出更多的士兵清扫草原人!”
“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听到秦然的话语后,老伯爵立刻双眼通红的看向了玛丽,犹如是失去了幼崽的野兽般,连连低吼着。
面对着好似失去了理智的老伯爵,未成年的王女却显得尤为冷静。
“艾达勒伯爵,请听567完,我们在做决定。”
未成年的王女这样的道。
声音不高,却足够坚持。
老伯爵听出了这样的坚持,他的胸膛急速起伏了数下后,最终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中。
老伯爵对于詹姆士八世的友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报仇。
但同样的,老伯爵对于沃伦王室的忠诚,让他不会违背沃伦唯一的继承人。
站在两者之间,老伯爵的煎熬可想而知。
可是……
任何时候,都不应该丧失应有的冷静。
秦然收回了注视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了玛丽,一丝丝赞赏从双眼中浮现。
相较于老伯爵,玛丽的表现无可挑剔。
即使是面对仇恨,也知道冷静的人,才是能够托付的伙伴。
“是首鸦!”
“不过,应该和鸦派没有任何的关系,仅仅是那位首鸦的个人行为——虽然这与对方最初的计划极为不符。”
“他最初的计划应该是得到龙派的秘密后,就完成后续的收尾计划。”
“但是,他的合作者明显坑了他一把。”
“让他不得不选择这样的方式苟延残喘。”
秦然
“合作者?”
“是……蛇派!”
“那首鸦扮演的是?”
未成年的王女疑惑的一皱眉。
“是援助者!”
秦然淡淡的回答着。
曾经一直有个疑惑困扰着秦然。
二十年前的詹姆士八世为什么能够胆大完全是破釜沉舟般的向蛇派出手。
秦然猜测当年的詹姆士八世必然有着一定的依仗,而随着首鸦的出现,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对方的依仗就是首鸦。
二十年前,那位在普通人眼中,完全可以称得上雄才大略的詹姆士八世,面对着鸦派、蛇派盘踞的勒尔德里开始谋划如何清除两者,但沃伦王室的势弱,让这位年轻的国王迟迟的无法下手。
直到某,那位首鸦找到了詹姆士八世。
立刻的,这位年轻的国王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借刀杀人,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可自始至终,那位年轻的国王都不知道自己早已踏入了两个流派的陷阱之中。
两个流派像是哄孩一般,将这位国王玩弄于鼓掌之上。
一个充当援助。
一个充当目标。
而最终?
充当目标的纷纷隐匿。
充当援助的取而代之。
而年轻的国王?
只能是充当着傀儡。
“不可能!”
“詹姆士的依仗是我们!”
“不会是流派……”
一生信仰瞬间崩塌的老伯爵大声的叫嚷起来,他没有理会玛丽的阻拦,疯狂的向外跑去。
玛丽还想要阻拦,却被秦然阻止了。
“让他去吧!”
“他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冷静一下!”
“而且……”
“我们还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