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大步上前,一把将秦敦给推开,然后抓住萧士睿的衣领,活像一个侵犯者一般往两边一拉,这一幕看得包括温亭湛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萧士睿更是死死的捍卫着自己的清白,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嚷嚷着:“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乱来,我可不会就范的……”
“闭嘴!”夜摇光面色冰冷厉喝一声。
平日里夜摇光嬉笑怒骂很鲜活的一个人,随性潇洒的也不像一个女孩子,但这还是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夜摇光首次这样面色冰冷。一时间把萧士睿给震住了,萧士睿不由松了力道,夜摇光就一下子把他的衣服给拉开了,在军营里历练过,萧士睿的肌肤并不白,但是也不算黑,夜摇光的目光落在他的心口上,看得很专注。
而萧士睿也低头看看胸口,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顺着夜摇光的目光就看到了自己露出来的一个红点点,顿时脸都红了,可夜摇光的力道格外的大,他根本挣脱不了,于是对着温亭湛嚷嚷道:“允禾,你快管管你媳妇儿,你竟然看着你媳妇非礼我而无动于衷……”
温亭湛心里正恼火着呢,虽然他知道夜摇光肯定是有原因,但是他对于夜摇光什么出格的行为都可以忍受,却无法忍受她去看别的男人身体,或者把目光投在别的男人身上,所以当呼救的萧士睿看过来,对上的就是温亭湛冷得像冰渣的目光。
顿时讪讪的闭上了嘴,夜摇光侧首看向二人:“你们过来看看。”
温亭湛和秦敦都上去,看着夜摇光指着的萧士睿的心口:“看见没有,这里有两个点。”
“有两个点?”秦敦低下头仔细的看,却依然没有看到。
倒是没有低头的温亭湛却看到了两个非常细的黑点,的很难看到,他皱眉问道:“这是何故?”
“什么?真的有?”听了温亭湛的话,萧士睿自己低着头认真的看,揉了揉眼睛再看,却依然没有看到,顿时脸色一白。
夜摇光将萧士睿给松开,看着连忙整理衣襟的萧士睿问道:“你这是第二次这样疼痛对不对?”
“啊?”萧士睿愣了愣神,最后想了想,才恍然的点头,“是,三个月前在宫里我也这样疼了一下。”
上次还没有这次疼的厉害,但是也很短暂,当时他正和皇爷爷一道用膳,因为他蹙了蹙眉,皇爷爷还以为他什么地方不舒服,所以立刻传了御医,几个御医轮流诊脉再三担保他没有事,皇爷爷才安了心,就是因为如此的兴师动众,所以他才记忆犹新。
“你下一次疼痛将会是一个半月之后。”夜摇光道。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萧士睿连忙紧张的问道,非他怕死,他可是他母妃,他皇爷爷的希望,如果他有什么闪失,只怕对他们会是沉痛的打击,就算不为了自己,他也得好生活着。
“你不是得了病,你是被施了术。”夜摇光目光凝重,“这是七心断魂针,是一种巫术,你好生想一想,在三个月前你是不是流过很多血?”
“是,我接到传信,皇爷爷生病,故而连忙赶回帝都,在路上遇上了截杀,后来侥幸逃脱,但也受了重伤。”萧士睿的脸色变了,就连他的目光也不在如同平常一般彷佛充满阳光似的明朗,气息收敛他属于皇孙的凛然气势一下子暴露出来。
“然后呢?你在哪里疗的伤?”夜摇光追问。
“当时在一户农宅……”萧士睿着目光闪过冷光,“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追杀我,就是把我逼入那个地方,而那户人家根本就是敌人?”
“能够安排到这一布,你的命早就已经呜呼了。”夜摇光白了一眼,“你让你的人去查一查,若我没有猜错,那户人家受了你的连累,不定已经被灭门了,日后你若再受伤,处理完血迹的东西让心腹之人去烧掉,若不取了你大量的血液,他们如何对你施展这种邪术。”
“到底是什么邪术?”秦敦有些紧张,这可是皇长孙,若是在他们身边有个闪失,就算他们是无辜的,按照陛下对殿下的宠爱,只怕也要让他们陪葬。
“七寸断魂针。”夜摇光沉沉的吐出这四个字,“需要用你的血浸泡七根特殊的针,辅佐以蛊虫药草,而后用你的生辰八字做成木偶,将七根针扎入其中,再施展巫术之后,针会顺着木偶渗透进去,待到七根针都没入之后,便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了你。”
萧士睿目光一紧,但是他完全没有任何慌张,而是非常沉着的问道:“我还有多少时日?”
“你还有五次发作的时间,乃是二十三日加上十二日再加六日加三日加两日,一共四十六日,但是第三次发作之后你的神智很难再清醒,而且一旦三次发作,便回乏术。”夜摇光道。
“也就是我还有救?”原本已经不打算再问解救之法的萧士睿听到夜摇光最后一句话,立刻目光明亮了起来。
“这个巫术我也只听过,我没有破除过,不过时日尚且宽裕,过几****再给你答复的时间。”夜摇光虽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是她还是很明确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就看着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份儿上。”
萧士睿一下子就被逗笑了:“这就是你的要罩着我的意思?”
“可以如此理解。”夜摇光笑道,然后运足五行之气的手掌一掌打在萧士睿的心口。
这个时候一抹声音快速的从地面如同影子一般飞掠而来,温亭湛反应极快,身子一闪,挥手一掌与那朝着夜摇光袭去的影子相击,那影子被击飞出去,温亭湛也退了好几部。
“退下!”萧士睿立刻高喝了一声。
原本已经围上来的三抹影子立刻消失不见。
感觉到心口暖融融的萧士睿对夜摇光歉然:“是我没有约束好他们,摇姐姐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