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糊糊的人头划过暖黄的灯光,落在地上滚动几圈在中间停了下来,瞪开的眼眶,死气沉沉的直直盯着前方,门口,风尘仆仆的女子摘下面纱,美眸里泛起与往日不一样的情绪,声音轻快:“看到妾身惊不惊喜,嗯?”
她那一声‘嗯’的同时,破损的步履迈开,走了过去,就连眉梢都在微微挑动,双唇渐渐勾起了笑容,洋溢出难以言喻的期待。 .
桌子后面。
公孙止见到任红昌的一瞬,确实怔了怔,随后目光盯着地上转动的人头,嗓音低沉粗哑:“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你了。”任红昌轻快的踏上石阶,腰间的兵器被她随手丢掉,颇有些豪气的撑着桌面,身子前倾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多了许多色彩,“夫君,清瘦了好多。”
公孙止视线还在巴拉耳馨的头颅上,手掌在扶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那个女人虽然被他拒绝,但还算客气的将对方送回番兜城,并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和诱人的身体,而是他了解过这个国家,甚至整个中亚、欧洲,宗教的比重并不轻,一个值得拉拢的人,这下突然就没了。
隐隐蕴有怒火的视线偏转,公孙止望着桌对面的女人身上,注意到她衣裳破旧发干,甚至许多地方都破了口子,脚下的鞋子更是破损的不成样子,前端脚拇指都能看到一点,“...你就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任红昌低头看了看衣着打扮,将散乱的青丝挽到耳后,陡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走的时候怕蔡琰发现,就没带换洗的我找个地方洗漱一番再过来找你。”
那边,公孙止沉默的看着女人有些椅却还装着若无其事的背影,原本卷曲握拳的手指缓缓松开,声音也缓和下来:“汉朝北境到这里何止千里迢迢,你这女人简直不要命了。”
走动的背影停下脚步,任红昌陡然转过身,眼睛却是弯成了月牙,泛起惊喜的神色:“你终于舍得说关心妾身的话了?”
隔着桌子,公孙止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人头:“你毁了我安稳安息的计划的一环。”
“她是谁,很严重?”
公孙止曳,招来外面的侍卫让他们将这颗人头与尸体缝起来,明日送回番兜城。随后,望着女人,掏出布绢在她脸上擦了擦几滴血迹,“万里之遥寻过来,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你是我的人,就等于是我公孙止做的,下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睡一觉。”
“.”女人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一阵,点头退出了这里。
房间里,便只剩下公孙止一个人望着燃烧的火盆,思绪有些散乱了,开春天气回暖之后就是发兵罗马的时候,眼下番兜城的大祭司巴拉耳馨死在这里,虽然对大局没有多大影响,但这种交际花,或多或少都有几个仰慕者,这些人或许成事不足,但坏一件事也是绰绰有余的,拼死拼活这么些年来,他自己也做过不少。
“明日先把这件事处理妥当再说,阿尔达班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想了一阵,回到桌后面,继续斟酌西进的路线,和制而攻的粗略计划,此时时间已是很晚了,大厅那边的热闹喧哗渐渐消弭,风雪刮着树枝的光影投在窗户上椅晃,不久之后,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进来。”公孙止放下笔墨,抬起目光。
灯火暖黄,一袭白色长袍,围白狐皮毛的任红昌走了进来,乌黑的长发越过两肩,垂在了腰际,走动起伏的袍摆间,隐约能看见袍内白皙的长腿,她反手阖上房门,轻轻走过去,靠近那边的男人,坐到他腿上,将散发清香的身子倒进宽厚温热的怀里。
“妾身知道犯了错,都督又是赏罚分明的人”有些老茧的手指慢慢划开公孙止的交领,在他胸膛拨弄,红唇轻轻遗对方耳垂,声音靡靡:“...现在就狠狠惩藩身,红昌知道夫君禁欲很久了。”
椅子上,公孙止看着她,胸口是痒痒的感觉,闻着女人头发上散发开来的香味,下面自然有了反应,伸手也抚过女人后背,隔着薄薄的布料,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轻声道:“你跑这么远一趟,只是为了我?”
任红昌在他肩上仰起绝美的脸庞,双唇轻咬:“...夫君可以这么认为,但也有红昌自己想要出来的念头,我野惯了,做不来循规蹈矩的二夫人,每天看见府帜蔡琰,要是万一忍不住把她杀了,你也会恨我,杀我,或许妾身就该在外面为所欲为,让你养在外面妻不如妾嘛..你说对吗?”
轻柔沁人的嗓音缓缓地飘在公孙止耳边,他望着女人,陡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开口,对于女人之事上,就是他的短板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我的。”
公孙止望着她说道的时候,腿上的女人已经坐正,甚至跨坐两条腿上,蛮横的骑在上面,双眸妩媚的直直看着男人:“妾身也不知道,或许是夫君让妾身附了前所未幽疼痛,那种疼痛能让人上瘾的”说着,长袍在她手中一翻,脱了下来,轻轻落在了桌脚下,曲线诱人的胸、臀紧紧的贴上来,挤压的扁平,露出长长一道创口,靡靡的嗓音还在说着:“..夫君,你摸摸这条疤痕,现在都在疼痛,就好像永远都在痛一样,夫君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别想甩掉我,或者..可以先给妾身一个孩子来弥补。”
厚实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快,喘出粗气的瞬间。
公孙止却是一把将骑在上方的雪白身子抱了起来,放到桌上将她双腿掰开,也解下了自己的裤带,“我也觉得你确实缺一个孩子。”
女人坐在桌上岔开双腿露出下方*****,颈脖、俏脸爬上了潮红,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伸手死死抓仔人结实的手臂,眸子散发春情,紧紧将压过来的公孙止薄,发丝如云般倾洒,狂野的迎合对方,手无措的挥舞,打倒了桌上的油灯,光线暗了下来。
唯有剩下的火盆光芒,照出纠缠的两人影子投在墙上,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外面的侍卫已走的远远,离开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