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响起,瞬间回荡在了整个机场大厅。
这声音极大,登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杨一凡与陆沉青两人也停止了交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一名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正站在大厅中央,在他们身前,一名像是机场贵宾接待服务人员的女孩子面色苍白,正在惊慌失措的陪着不是。
这两人中那名中年人身穿名牌西装,大背头用发胶固定,显得一丝不苟,面目狂傲,手腕处带着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看都不看那女接待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另外一名年轻人则就要猥琐许多,长相丑陋,气急败坏,刚刚那一声怒骂就是他发出的,此刻还在对那女孩子指指点点:
“什么狗东西!没票了?怎么可能没票了?你知道我们刘总什么身份吗?竟然让我们坐经济舱,你特么放屁呢!”
“对不起,对不起,头等舱真的没有了。”那女孩子大概是刚刚毕业工作,根本没见过这种情况,当时就慌了,一个劲的赔着不是。
看到这一幕,周围众人当即暗暗瘪眉。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两人就是在自恃身份,刁难那名机场人员。
头等舱?
人家没有了怎么办,你丫也不能让人家给你变出来一个啊!
还在那骂人家,真特么的没素质!
当即就有人看不顺眼,想要去为那女孩子打抱不平,可正当有人想要上前去的时候,那年轻男子又开口了。
他脸上满是愤怒与鄙夷的表情,张口就是骂:“去尼玛的,没有了?刘总在这你竟然敢说没有了?知道刘总是什么人吗?京海集团的总经理,是和慕氏集团一块合作的!”
什么?!
京海集团?!慕氏集团?!
听到这两个名字,那些想要上前打抱不平的乘客当即止住了脚步,面色难看。
在庭江市,京海集团虽然强大,但还算是在想象程度之内,但慕氏集团这四个字,那对任何一个庭海人来说可都是如雷贯耳了!
这个集团太强,简直就是庭江市霸主级别的存在,其每年公司收入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疯狂的数字!
听到那中年人竟然是和慕氏集团有合作的京海集团的老总,周围众人当即便不敢插手了。
“蹬!蹬!瞪!”
就在这时,从一旁快速走来一名机场服务人员,看样子如果说那女孩的身份相当于服务员的话,这家伙的身份应该类似于酒店中的大堂经理。
此人约莫三十多岁,走过来之后,对着那女孩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小杨啊,你怎么回事,贵宾来了也不知道请到贵宾区,你在这干嘛呢!”
那女子一怔,急的都快哭了:“黄哥,我请了啊,可是他们不去。”
“扯淡!”黄哥满脸怒容,狠狠的瞪了那个叫做小杨的女孩子一眼,接着转过身,连忙对那中年人赔不是:“刘总,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啊!”
那中年人闻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
“不敢不敢!”黄哥陪着笑脸,低三下四道:“刘总,您看您说的,我怎么敢管您的事。”
“哼!”那姓刘的闻言冷哼一声,下巴一抬,看都不再看这姓黄的一眼。
黄哥一时间有些尴尬,看向了那年轻男子:“您看……”
“我看?”那年轻男子尖叫一声,嚣张跋扈:“我看什么看,赶紧给我们刘总订上头等舱,否则说什么都白搭!”
“这……”黄哥闻言苦笑,“头等舱实在是没有了啊!”
“没有了?”年轻男子不依不饶:“我不管,订不到头等舱,你也别干了,京海集团别的本事没有,让机场辞退你还是很轻松的!”
“这……”
黄哥急得团团转,只感觉自己受到了无妄之灾,憋屈的一比。
他转过身望向了那女孩子,看到这女孩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非但没有心生怜惜,反而怒从心头起,气急败坏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什么啊,看你弄得这摊子事!滚蛋!”
说着,他伸出手臂就要一把将其推开。
这姓黄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那叫做小杨的女孩子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如果被这一推,铁定会摔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周围人群全都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骂不已。
但碍于那刘总的名头与气派,却是连一个上前制止的都没有。
姓黄的根本不管四周那一道道愤怒的眼神,在他看来,就算是丢了工作,也不能惹那刘总不高兴,所以铁了心要教训教训小杨,给刘总‘出出气’。
“啪!”
可就在他的手掌马上就要推到小杨身上的时候,一个白皙如玉的手掌突然一把将其握住。
黄哥一愣,目光望去,发现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黄哥大怒:“小子你谁阿!”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看不顺眼出手的杨一凡,他冷冷的注视着姓黄的,口中吐出两个字:
“垃圾。”
“你说什么!”黄哥闻言大怒,一脚踹了出去!
杨一凡目光一冷,手上力道稍微增加了一丝,他现在可是筑基四层的强者,仅仅是一丝力气,都足以让姓黄的手臂碎裂!
“咔嚓!”
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姓黄的没有踹出的脚登时便僵在了半空,他额头上瞬间有无数冷汗流下,面色剧变!
“啊!我的手!!”
杨一凡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掌一甩,姓黄的便直接飞了两三米远,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捂着手臂哀嚎不止。
这种垃圾渣滓,杨一凡极为看不顺眼。
如果不是顾及到这里是机场,人多眼杂,他早就下死手了。
刘总身边那猥琐年轻人见状愣了愣,接着勃然大怒:“好小子,还练过是吧,多管闲事?你这是在找死!”
“哦?”
杨一凡挑了挑眉毛,目光冰冷至极:
“就凭你这垃圾,也敢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