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笑道:“你抢上官金虹和燕十三的风头,就不怕他们联手来打你?”
“就算他们联手,我也不怕。”林安之眼中精光闪烁,流露出一股无敌的霸气,“如果上官金虹或者燕十三真的有意,我也不介意领教一下他们的武功!”
……
三月初五,黄昏,武昌明月湖。
明月湖方圆十多里,并不算大,湖岸地势开阔,如今已经挤满了人。明月湖东边有一座石桥,石桥直通湖中心的沙洲,而那里,就是上官金虹和燕十三决斗之所。
黄昏时分,暖风吹来,让人心情十分舒爽。
上官金虹在金钱帮众人的簇拥下走上石桥,上官飞等人都在石桥入口处停下,只有荆无命与上官金虹一起踏上沙洲。上官金虹此举让观战之人十分不解,原本安静的人群都开始议论起来。
“上官金虹这是什么意思,决斗的时候还带着手下?”
“燕十三发战书给上官金虹,上官金虹也应战了,但这是一对一的决斗,难道上官金虹想以众击寡?”
只有那些了解上官金虹的人才知道,荆无命是上官金虹的左右手,是上官金虹的影子。即使是决斗,真身到了,影子岂能不到。
在这样公开的决斗中,上官金虹带着荆无命,难免被人诟病。可是,上官金虹在意吗?不,他完全不在意。上官金虹是个枭雄,枭雄只看结果,不折手段。只要决斗倒下的是对方,只要他和他的金钱帮依旧如日中,下人的诟病又如何?
上官金虹从来没有想得到别人的尊敬,他想要得到的只有别人的惧怕!
同时,决斗带上荆无命,也明上官金虹没有把握。
“这才是最可怕的上官金虹!”许多人看着那两道身影,心中不自主的升起畏惧。
上官金虹和荆无命到达沙洲没多久,一个黑色的人影从西边走来。那人带着剑,每一步都像尺子量过一样准确。看到他来,旁人会不由自主的让开,同时把目光转到别处去。似乎多看他一眼,就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燕十三!”
燕十三一直走到湖边,他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燕十三踏上明月湖。最为神奇的是,他竟然没有沉没在水中。
“踏水而行!”来观战的众多宗师尽皆起身,虚步涉水,这是大宗师才有的能力,难道燕十三达到大宗师了吗?
宗师高手尚且如此,其他观战的江湖人士就更不用了。在那些人眼中,燕十三已经与仙神无异。
“玄难大师,看来这场决斗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大明帝国少林寺方生大师道。
“不错,燕居士已经登临大宗师,上官居士恐怕凶多吉少。”大元帝国少林寺空闻大师道。
玄难点头:“没想到今能在这里看到一位大宗师的诞生,燕居士如此,谢居士恐怕也突破了。下多出两个大宗师,实乃武道幸事。”
“帮主,你看……”白世镜见燕十三踏水而行,震惊的话都不完整。他自问闯荡江湖数十年,见识过太多的高手,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人。
乔峰神色严肃,沉声道:“恩师曾经跟我过,武功到了大宗师的境界,便能够虚步涉水,如履平地。以前我还以为那是传,但今一见,才知是我自己见识浅薄。我只听过大宋有大宗师坐镇,但从来没有见过大宗师的神通,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郭靖长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燕十三的表现让他想到神话故事中的雪山神仙。
“师父,这,这……他是神仙吗?”
柯镇恶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朱聪把湖中的景象描述一遍,柯镇恶顿时沉默。江南七怪名气不低,但武功并不高,而且都是野路子,没有完整的传承,并不清楚宗师、大宗师的本事。对于燕十三表现出来的神通,他们都解释不了。
“靖儿,他并不是神仙,而是武道高人。”朱聪对郭靖道,“你几位师父武功有限,今生没有机会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你不一样!你性格坚毅,福缘深厚,还拜在洪老帮主门下,学得降龙十八掌,成就已经大大超出我们。只要你持之以恒,练功不辍,迟早有一会达到他的境界!”
郭靖重重点头,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师父们失望!
“爹爹,燕前辈难道成仙了吗,他怎么能在湖面上走?”岳灵珊抓着岳不群的袖子,激动地语无伦次。
令狐冲等人也都看着岳不群,等他的解释。
岳不群摸着胡子,故作神秘道:“什么成仙,那都是妄言,燕十三应该是达到大宗师了。根据我华山前辈记载,大宗师是武道极致,能够……”
燕十三行走的速度很快,他落脚处,湖面水波微微分开,水纹朝两边荡去。
上官金虹看到燕十三走近,整个人纹丝不动,好像变成了石头一般。他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江湖散客,知道燕十三这一手意味着什么。如果燕十三真的达到大宗师,那这场决斗就失去了意义。
“不对!”上官金虹盯着燕十三脚下,发现了问题。
“大宗师涉水,有无形罡气将水与鞋底隔开,鞋不沾水,但燕十三的鞋底却湿了。”上官金虹已经达到宗师巅峰,眼力非凡,他又是距离燕十三最近的人,很快就看出了破绽。
思考片刻,上官金虹脸上露出微笑,他终于明白燕十三踏水而行的秘密。
“燕十三并没有达到大宗师,而是和我一样,处于宗师巅峰。他能踏水而行,完全是靠着剑气。他剑道修为达到神鬼莫测的境界,心念一动,剑气自生,这剑气甚至能够承载他虚步涉水。”
上官金虹一边感慨燕十三的剑道修为,一边庆幸对方没有达到大宗师的境界。毕竟眼下的燕十三虽强,但并非不能抵挡。
没多久,燕十三便上了沙洲。他看到上官金虹和荆无命,眼底没有任何波动。
上官金虹与燕十三遥遥相对,两人都没有话,湖边的人却异常激动。这场震动下的巅峰对决终于要开始了!
“你为什么要挑战我?”上官金虹问道,他可不相信燕十三会因为那些手下的冒犯而与他决斗。要知道,在金钱帮与燕十三的冲突中,燕十三始终占据上风。
燕十三抱着剑,冷冷道:“半年之前,你杀红缨会朱浩,我曾欠他一个人情。”
上官金虹无奈苦笑,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由一个人物引发。他对朱浩还有印象,此人在淮北创立了红缨会,势力不。金钱帮向淮北扩张时,他亲自出手杀了朱浩,谁知道对方竟然和燕十三有这样的关系!
“你想杀我?”上官金虹道。
“一命抵一命。”燕十三从始至终都非常冷酷。
上官金虹大笑,道:“朱浩的命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燕十三道:“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
上官金虹目光转冷,他已经充分体会到燕十三的杀意。
“呖!”
双方还没有动手,一声雕鸣从远方传来。许多人朝上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雕快速飞来。待它飞近,这些人才看到金雕背上竟然有人。
“神雕侠侣!”岳灵珊跳起来欢呼道。
不止岳灵珊,看到金雕,很多人都想起前不久从襄阳传来的消息。
林安之与黄蓉坐在金雕背上,在明月湖上绕了一圈。
“安哥哥,这里来了好多人啊。”黄蓉看着下方,湖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我们到哪里落下?”
林安之看了看,明月湖还是蛮大的,南北长而东西窄,东边还有一座石桥。
“既然是看决斗,当然要找一个近一点的位置,离太远了能看到什么。”林安之道。
林安之对上官金虹和燕十三很有兴趣。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已经练到无环胜有环,与无招胜有招是同一个境界,这样的高手,林安之很想见识见识。而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更吸引他,如果有机会,林安之一定要把这门剑法学过来,然后融入到他的剑法中。
“太近了会不会有危险?”黄蓉担忧道,这段时间她跟着林安之,眼界开阔许多,也知道宗师高手的恐怖。
“这倒也是。”林安之往下看了看,面积不大的沙洲上,决斗已经一触即发,他要是现在下去,肯定会引发两人的攻击。至于石桥,那里被金钱帮严守着,落到上面也不合适。
林安之想了想,让金雕飞低,他手中紫色剑光一闪,剑气横空,湖边一株上百年的柳树被齐根斩断,落入湖中。林安之跃下大雕,落到柳树上,双手往后一挥,浑厚的内力击在水面上,柳树如同破浪之舟,朝着沙洲冲去,最终停在距离沙洲百米处。
“蓉儿,下来吧。”林安之喊道。
金雕飞来,黄蓉从空中落下,轻盈的站到柳树上。两人并肩而立,湖中清风吹来,衣带飘飘,当真如神仙眷侣,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