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的秋羽取出圣旨,满面尊严,显得要比实际年龄大了,呼延庭连忙等人跪倒在地,只听得对方宣读道:“奉承运诏曰,经查实,呼延庭为乱党允王一脉,当予以惩治,现革去潼关守备之职,贬为庶人,钦此。”
听闻圣旨,呼延庭大惊失色,如遭雷击,差点瘫坐在地上。其女呼延娇也是难以置信,眸子瞪的溜圆,秀眉紧蹙。
怎奈事已至此,呼延庭唯有颤声道:“罪臣谢圣上恩典。”
秋羽又冲府衙官兵道:“圣上已经委任卢克章为潼关守备,尔等要听从卢大人指令行事。”
一帮官兵齐声道:“遵命。”
新任守备大人已经随同秋羽抵达,呼延庭唯有交出金印,脱去官服,领着女儿匆忙离开了。
呼延一家人搬离了府衙,卢克章入住,当晚上大摆宴席款待了秋羽等人,宾主皆尽兴,酒宴之后,守备又单独与统帅在书房喝茶,免不了对其表忠心,成为秋羽的铁杆手下。
就这样,秋羽不断地在燕国培植自己的势力,实际上并无太大野心,只是为了让自己具有话语权,得到相应的尊重,不要受到蔑视。
与此同时,呼延庭一家人很是仓促的搬到城西的衰败的老宅里,跟原来气派的府衙相比有着壤之别,三口人在阴暗的房间里,脸上神色都极其难看。
房间很是简陋,墙壁经过岁月侵蚀变得斑驳,四面透风,呼延庭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风韵犹存的妻子也是愁容满面,仿佛塌了似的。
看到父母这副样子,呼延娇冷哼道:“瞧你们至于吗,无绝人之路,实在不行咱们离开燕国,就凭父亲的本事也许有更好的发展呢。”
呼延庭摇头道:“谈何容易,为父苦心经营多年,况且当初拜入允王门下才能得到提拔当上了潼关守备,却没想到好景不长,如今连允王也倒台了,弄得咱们也受牵连。”
呼延娇蹙眉道:“那怎么办?”
呼延庭抬起头,目光落在女儿美丽脸庞上,有些无奈的道:“不如你再去求一下秋羽吧,现在他权力大得很,只要一句话,为父就能换个城池任职,还能是城主。”
呼延娇撇嘴道:“算了吧,这子自从当上统帅脾气也变大了,我还是别找气受了。”
一旁沉默的夫人终于开口话了,“娇儿,为了你父亲的前程,还有咱们这个家你试一下吧,人家是当朝大员,哪能没点脾气。”
父母都如此了,想到以后的日子,呼延娇也唯有点头,“那好吧,我尽力吧……”随即,她起身走出去。
深夜,经过梳洗打扮的呼延娇浑浑身散发着香气离开家门,前往府衙那边去了,准备把自己当成一件礼物送出去。
夜色中,妮子脚步匆匆的走在街头,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哪有猫儿不吃腥的,本姐貌美如花,待会使出浑身解数还怕这子不就范吗。
来到了府衙前方,看着曾经待过的地方,呼延娇真是感慨万千,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拥有就可以为所欲为,失去则生不如死,略有迟疑之后,她迈步向前走去。
守在门口的还是那些兵丁,平日里见到她总是毕恭毕敬的叫着大姐,如今见到了,却假装不认识厉声呵斥,“干什么的,站住。”
呼延娇心里恨恨不已,该死的家伙,等我父亲东山再起,非狠狠收拾你们不可。怎奈目前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她唯有陪着笑脸道:“麻烦几位大哥禀告一声,我要求见统帅大人。”
这妮子平日里极为嚣张,倚仗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把兵丁当人看,稍有不顺心就把鞭子抽过去,基于此,一帮兵丁心有怀恨,故意冷嘲热讽的道:“哎呦,原来是大姐啊……”
“大半夜的还不睡,过来找统帅大人干什么,要侍寝啊!”
“恐怕大人已经休息了……”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呼延娇不免心头恼恨,柳眉倒竖,厉声道:“找不自在是吧,本姐我就豁出去了,非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为首的兵丁却是一声冷笑,阴森森的道:“威胁谁呀还以为自己是城主之女呢,做梦去吧,你胆敢动手,就等着蹲大牢吧。”
如此一来,呼延娇还真没了脾气,毕竟自己为罪臣之女,怎敢继续飞扬跋扈,无奈之下只能妥协,陪着笑脸道:“各位大哥,我真的找统帅大人有急事,麻烦通融一下,这点意思请收下,你们买酒喝吧。”
十枚黄橙橙的金币塞到为首兵丁的手里,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帮护卫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有人快步进入府衙禀告。
片刻之后,经过一番挫折的呼延娇终于进到府衙之内,在兵丁的带领下来到秋羽所在房间,却见这子正在品茶,颇为逍遥自在。
看她进来,秋羽放下手中的茶碗,只是瞥了一眼而已,淡然道:“吧,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呼延娇目光斜睨着旁边的兵丁,意思很明白,有外人在场我怎么好意思啊。
秋羽也就摆手道:“你下去吧。”
那兵丁答应一声出去了,回手把房门关好了,心里已经猜到很有可能发生某些事,觉得统帅大人真是有福气,能够享受如此美女。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月光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呼延娇觉得正是个好机会,竟然挥起纤手,身上的裙子也就掉落了。
秋羽大吃一惊,直愣愣的看过去,“你要干什么?”
呼延娇红着脸道:“我知道……你因为没能拥有我而心有怨言,所以才革了我父亲的职务,现在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来吧。”
“胡闹!”秋羽皱眉骂了句,袍袖荡出,掉落在地毯上的裙装飞起来,随即挡在了呼延娇身上,他铁青着脸道:“不知廉耻,你以为自己是谁,庸脂俗粉而已,还敢勾引本帅,真是不可饶恕。”
一番辞够狠,让呼延娇无比愤怒,气的花容失色,“你……居然这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