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黄种垃圾,把你的脏手拿开,滚到一边去!别玷污我的伊凡卡。”
陈渤还没回味这个柔软的吻呢,好心情立刻就被一声怒喝扫得一干二净。四个年轻白人走到他的身边一脸怒视,恨不得要将他撕成碎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他已经死了无数次。
这几人正是在班里总对他冷眼相对的同学,只是不见了同流合污的屎黄兄,如果他也在场的话就有意思了,起码还能帮他分摊一下这份种族歧视。
“伊凡卡,我只听过狗咬人,你可曾听过人咬狗?”陈渤直接无视他们,而是面朝美女,笑得春暖花开。
“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人呢。”伊凡卡非常配合地回道。
“那就是了,我们走吧,我可不想被一群土狗给污了耳朵,愿意吠那就吠去呗。”陈渤边边伸出胳膊搂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还顺便给了那几个白人一个炫耀的眼神,看到了吧?你的女神在我手上,又能奈我何?
“我再一遍,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领头的那人近乎嘶吼着喊了出来,手上也多了一把折叠的刀。
陈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刀怕个鸡毛,图伯特的弯刀老子都见识过了。但却是惹恼了伊凡卡“皮埃尔,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这里是美国,不是法兰西!!”
尽管她不想将事态激化,但在这个叫做皮埃尔的法国年轻人眼里,却有着不同的意味。原本他是无限接近与这位美国甜妞的,现在却是渐行渐远,虽然在学校里一切正常,直到他看到了电视台的那段采访之后,便开始着手搜集证据。
这才发现,和他同班的华裔子,居然就是电视里那个无限风光的蚂蚁搜索全球总裁,真是藏得好深。恰好刚才又看到那一幕,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而且他还是骄傲的高卢人。
伊凡卡的话更像是火上浇油,俗话得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皮埃尔高喊一句“该死的狗杂种,我要杀了你。”就挥舞着折叠一刀就刺了过来。
早就做好准备的陈渤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先是推开身边的伊凡卡避免她受伤,然后迎着他的动作,双手伸出从下方迅捷地抓住了握着刀的手腕,呈托举的姿势,让他无法再往前一步,接着抬起大长腿,猛踹在他的胸前。。
然后皮埃尔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了……确实是飞出去了,两三米远是没有问题的,况且这个法国佬本来就长得瘦弱,看着就跟嗑过药似的,毫无一丝血色。
而另外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待想还手时,就被陈渤欺身上来。左边来记摆拳,右边来个侧踹,正前方的抓着头发一个提膝,啪啪啪全部嗷嗷吃痛地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的后槽牙还被打掉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电光火石之间啪啪啪几下解决完战斗,这时在暗处负责他安全的那两名枪手方才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但他暗中摆摆手,示意他们别过来,别惹太多麻烦。
尽管这只是范围的战斗,但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直接目睹现场直播的,也有只看到现场打斗的,但都惊呼一声“华夏功夫!!这才是真正的功夫。”
真是没见过世面,陈渤心道,换几个壮汉过来,就没那么讨好了,也就这几个酒囊饭蛋一是不经打,二是没反应过来。打架就打架,起什么范儿,啰嗦个蛋?你要是突然袭击的话,一刀捅在后腰上,死的就是自己了。
更多的人并没有见到这里的状况,但也被吸引过来,本来正是校友会的募捐环节,结果节奏全被带乱,都围到了他的身边,人类都有凑热闹的八卦心理,哪怕他们都是宾大的高级知识分子。
皮埃尔捂着胸口直哀嚎,就差在草地上打滚,其他几位也不好过,脸上都带着伤,只有陈渤泰然处之,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校长胡克挤进了包围圈,看到场上的情况,愤怒道。
这可是校庆日,来参加活动的不光有校友,还有政商两界的名人,媒体记者,常春藤盟校的校方代表,出现这种事情,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如您所见,院长先生,他们对我有种族歧视,而且率先攻击的我,在您脚下就是凶器。”陈渤不是恶人也知道要先告状的道理,第一印象很重要。
“种族歧视?太不可思议了。”胡克皱着眉头道,“那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他们四个,围攻我一个。我总不能站在原地被人捅死吧?”陈渤撇撇嘴道,这么不经打,还怪我咯?
胡克一脸愁容,张开嘴想要些什么,但却被打断了。
“都让一让,联邦警察办案。”几个身着黑衣制服的警察挤进了人群,看了一眼现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对陈渤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你涉及到危害他人的生命安全,我们将会把你带到警局质询,你可以通知你的律师。”
“托马斯警长,他的肋骨好像断了。”蹲在地上检查的警员经验丰富,很快就判断出皮埃尔现在哀嚎的症状。
“赶快打911叫救护车过来,这里谁是负责人,组织一下疏散人群。”
“警官,我是校长,你看今是我们的校庆。”胡克走上前去交涉道。
“校长先生,我非常尊敬您,但我现在是按照联邦法律办事,有什么问题请到警局沟通,您也可以派遣律师前往。”这位托马斯警长并不买帐,而且这么多人在这里,一点不合规都会造成失职,美国公民最喜欢鸡蛋挑骨头,还是照章办事的好。
陈渤掏出了手机打给德普“我现在有麻烦了,立刻给我找一个最好的民权律师,让他马上到费城警局。”
德普远在旧金山,就算立刻飞过来也需要好几个时,那时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就近请一个擅长此案的大律师来解决更好。况且德普还是B≈ap;P的合伙人,身份摆在那里,并不太方便直接出面。
“文森特,我会帮你作证,肯定不会有事的。”事情毕竟由她而起,这个时候怎能置身于事外。
其他警员相继采集完现场证据,又问询了几名学生,找到证人之后,带着陈渤一并出了校门塞进警车里。都是宾大的学生,并没有表现出暴力倾向,警察倒也给了特例,就是没带手铐。
这和上次在好莱坞完全不同,那次自己是报警人,这回是自己动武,貌似伤势还挺重。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打断他肋骨的,你也可以不,我只是纯粹的好奇。”托马斯坐在车里,对道。
“踹的,就那么简单。”陈渤淡淡道。
“看你也不壮嘛,还挺有劲。”托马斯打量着他道,在美国崇尚的是肌肉块,陈渤则是匀称性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确不太符合他们的审美观。
陈渤不再继续话,避免有套路在内,法学课的老师得很明白,你们未来都是成功的企业管理家,和政府打交道的事情交给法学院的同学就好。
他被单独关在一个审讯室内,讲究人权的警局还准备了一杯热咖啡,如果还能来块甜点的话那就更棒了,估计流浪汉都会盼着往这里钻。
十几分钟后,一位西装革履的黑人推开了房门,坐到陈渤的对面。
“我是你的代理律师,贝拉克·澳巴马,来自迈勒BG律师事务所。”
“澳观海同志?”陈渤诧异道,德普还真会找人,下届总统都给挖出来了。
“什么?”这位同志显然无法理解这么超前的词汇。
“没什么,还是来这个案子吧。”陈渤忍住内心的窃喜道。
“现在请你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如实的告诉我,记得一定是符合事实,我才好帮到你。”澳巴马同志从业多年,还是相当有水平的,“另外警局门口现在有不少记者,你的身份应该暴露了。”
这话听起来好似特务接头,陈渤心内便了然,在场的媒体记者稍微打听就知道,肯定藏不了太久。
陈渤并没有隐瞒,将所发生的整个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出来。
“他用折叠刀刺过来的时候,你只踹了一脚之后并没有任何附加动作?”澳巴马再次确认细节道。
“没有,就那一脚。”
“其他三人是在已经有动作并且还没碰到你的时候,你出的手?”
“是的。”
“在动手之前是否过挑衅的话,侮辱或者谩骂的词汇?”
“完全没有,当时我正打算离开现场,然后他就动手了。”整个过程中,陈渤都保持着警惕心态,又怎么会露出把柄,这段时间恶补的法学课可不是白上的。
种族歧视本来在美国就是个非常敏感的社会话题,再加上他又是正当防卫,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本没有过错,如果非有错的话那也是因为皮埃尔的肋骨被踹断,构成了事实上的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