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伯仁长的多俊啊!一点儿也没有当兵的粗鲁样,看起来儒雅得很,将来一定是一个儒将。”童雪毫不害羞地夸赞起心上人道。
“女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矜持。”冯寒秋不敢对老伴儿呲牙,对着童雪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可是家里负担太重了,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
“你这话的,这谁家的孩子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孙猴子的,做人哪!不能忘本。”童爸看着她道,“知道孝敬父母,心疼弟妹的人,总比那无情无义的人好吧!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食指点着茶几道,“这种人,你能相信他以后,能照顾咱家雪一生啊!”
“还有,爸、妈,伯仁的父母虽然农村出身,可是很懂道理呀!他们了,结婚以后,就不要他养大家,只要我们自己养自己的家就好了,也不会来破坏我们的生活。”童雪赶紧道,“这样的公公、婆婆多好啊?”
“这话你听谁的,你见过他的父母了,他父母这么跟你保证的。”冯寒秋心头微动,急忙看着她道。
“没有,我没见过他的父母。”童雪自信满满地道,“伯仁的,这婚后当然以我们这个家为主了。”面带笑容道,“在不保证降低我们的生活质量的同时,赡养老人,接济一下兄弟姐妹也是可以的。”语气非常的慷慨大方。
“男人的保证那就是屁,那是哄你的。”冯寒秋毫不客气地道,甚至爆粗口。
“妈,您怎么骂脏话呢?您的教养呢!”童雪一副女儿地娇态道,“反正我相信伯仁不会骗我的。”
冯寒秋被闺女的话给噎了个半死,气的直喘气。
“爸!”童雪转向童爸求救道。
“这种家庭出身的人,错不了。这婚事就这么定了。”童爸看向爱妻道,“有我看着呢!他不敢欺负咱家雪的,再了咱家雪也是人能欺负得了的。”叹声又道,“是,我知道你眼界高,心也高,想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女婿,可现在你不知道什么形势吗?都不讲出身,可这轮到进步的时候,那政审就是一道调不开的坎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清楚吗?”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你想把闺女留到什么时候。”童爸食指轻扣着茶几不紧不慢地道,“人那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妈妈,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童雪乐俏皮地看着她道。
冯寒秋还能什么?丈夫和女儿都不向着她,她是孤掌难鸣。
“雪,咱可把丑话在前面,这可是你执意要来的婚姻,婚后如果出现和你想象中不一样的,你也得给我过下去。”冯寒秋事先提醒她道,“咱家可不要离过婚的女儿。”
“妈,您就放心吧!你女儿是傻子吗?我是谁的女儿,耳濡目染,我一定将他吃的死死的。”童雪自信满满地道,看着爸妈问道,“你们同意我和伯仁的婚事了。”
“嗯!同意。”童爸举起手开朗地笑道,目光转向冯寒秋道,“孩子妈,我同意了,你呢?”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同意。”冯寒秋无奈地道。
“那我打电话,告诉伯仁这个好消息。”童雪欢欣雀跃地跑到电话机旁道。
冯寒秋看着闺女那脸上的灿烂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于是叫住她道,“你等会儿,等会儿。”
“妈,又怎么了?”童雪撅着嘴不满地道。
“你这孩子,那么着急干什么?我们是同意了,可也得定定结婚日子吧!”冯寒秋看着她道。
“定结婚日子,怎么也得跟伯仁商量一下吧!”童雪笑眯眯地道,“反正我是希望越快越好。”
“你这孩子?”冯寒秋被气的连话都不出来了,真是女大不由母,只能随她去了。
童雪喜滋滋地坐在电话机旁的单人沙发上,拿起听筒,拨通的总机,要了郝长锁所在的连队,接线员很快捷通了。
郝长锁没有回宿舍,还不到熄灯时间,他还想在连部看会儿书。这几忐忑不安的,都无心看书了,现在事情圆满解决,他这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心了。
此时色愈发的昏暗,灰蒙蒙的颜色在空中变得深沉,冷冽的寒风在空撕扯肆意,吹的玻璃呼呼作响。
“叮铃铃……”电话突然响了,吓了郝长锁一跳,稳稳心神,拿起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五连连部。”
“伯仁是我!我是童雪。”童雪高兴地道。
“雪。”郝长锁满脸笑容温柔地道。
“你等会儿?”童雪抱着听筒,看着老两口娇声娇气地道,“爸、妈,你们回避一下好吗?”
听筒那边郝长锁听着童雪的话,原来人在家里,紧张的他手心里都出汗了。
“爸、妈……”
童爸起身微微摇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拉着冯寒秋上楼去了。
童雪见二老上楼,立马抱着听筒道,“伯仁,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什么?”郝长锁激动地站起来,嘴唇因兴奋而不自觉得抽出,动静太大的他也带到了屁股下面的椅子,“哎呀!”
“怎么了?”童雪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郝长锁赶紧道,不敢确定地又问道,“雪你刚才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童雪一字一句地道,声音中都透着愉悦。
“真的吗?”郝长锁兴奋地不知所措道,“伯父、伯母真的同意啦?”
童雪清咳两声,压低声音深沉地道,“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啊!”
“那是当然。”郝长锁立马保证道。
“咱们结婚吧!”童雪郑重地道。
“好啊!好啊!”此时的郝长锁像个呆子一样,只能她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还晕乎乎的找不到北呢!
“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童雪娇滴滴地问道。
“越快越好!”郝长锁兴奋地道,鸭子吃到肚子里才不会跑了,也不会节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