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井号上的物资储备量,带一张野马皮回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云崖暖才有此猜测,俩人看到有些骨头浸在水里,于是又朝着远处走了几步,这才把铝盆装满了泉水。
俩人被那堆枯骨打扰了兴致,没有继续在做什么,慢慢踱步回到篝火边,要在某些方面,还是皮特比较厉害,根本不在乎地形环境。
虽然可以看到,那潭池水之中,偶然有鱼露出水面吐个泡,但是这里没有谁傻到大晚上跳水坑里去捉鱼吃,毕竟一个不心,只是纠缠的水草就可以要人的性命。
几个女人喝饱了水,在一旁用砸烂的相思树枝煮出来,带着淡雅香味的水擦拭着脸颊和脖颈,玛雅在脸上擦了一层这种富含单宁的水,突然问戴安娜道:“姨,你怎么不涂臀部了?”
丫头这是还记得戴安娜用香蕉皮做臀膜的事情呢,戴安娜扫视了一圈,看到熊胖子正在不远处侍弄一只风干的狼尸,笑道:“一会再!”
着,还拍了一下完美的满月笑道:“这里现在已经是别人的私产了,不能随便给人看!”目光却一直看着一旁注视着自己的云崖暖。
“哼!”玛雅看到俩人暗送秋波,突然有点生气,嘴里哇啦哇啦的了一句什么,应该是斐济部落的土语,戴安娜笑的前仰后合,云崖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追问那句话的意思,戴安娜却只是大笑,根本不告诉他。
不一会,熊胖子提着卸掉的几条狼尸的后腿走了回来,皮毛已经消掉,看起来就像牛肉干的颜色,这家伙一边走一边道:
“吃狼的这个野兽,简直就是吸血鬼,你们看这狼腿上的肉,颜色这么淡,一般特意放血,也放不到这么干净彻底,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云崖暖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情,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头绪,他想象不到,有什么野兽是这样的掠食习惯,倒是可心了句:“估计又是什么我们不了解的异兽,和咱们之前见到毕方,食人树一样,超出我们的想象之外。”
似乎暂时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但是,他们一提到这个怪兽,就忍不住想到那几只母狼的尸体,一个个浑身一哆嗦,分外的感觉抽筋皮紧。
这些沙漠狼死去的时间也不过就是这一两的事情,所以这些干肉,现在还能食用,甚至如果处理得当,这些干肉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肚子里只剩下水的几个人,那还在意是否干净,反正使劲用水炖,消了毒就能吃。
从开始入岛,他们第一次发现海盐,到后来大井号上,盐一直是云崖暖最关心的物资之一,大井号上的盐很干净,比他们在母系部落里带走的卤煮海盐要好吃很多。
他们的背包里,都或多或少有防水袋装置的精盐,此刻撒上一些在炭火上烧煮的狼肉里,让几来只吃过生鱼和烂鱼的五个人,顿时慨叹连连,就好像他们吃的是满汉全席一般,一脸的满足。
其实很难想象,盐这种调味品,竟然已经拥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卤煮是很香的一种肉食方式,但是最早所谓卤煮,其实是煮海水,把里面的盐结晶出来,因为含量不同,分为五色青,黄,白,黑,紫。
而第一个用海水制作盐的人,叫夙沙氏,是黄帝时期的一方诸侯,现在称之为盐宗。如果钻木取火是人类和低级动物彻底区分的关键点,那么卤煮海盐,则是人类和低级动物饮食方面区分的关键点。
无盐则少力,几个人喝了盐汤,顿觉体力恢复了许多,好像连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都有了更多的活力。
大胖子把自己盆里的狼肉啃个干净,喝光了盐汤,在相思树前面慢慢散着步,嘴里念叨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晚上喝盐汤,等于喝砒霜!我你们几个也晃荡着走一会,消化消化食儿!”
可心靠在帐篷边上,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鬼扯,饭后百步走,还不得胃下垂啊?晚上喝汤怎么了?我们那里,晚餐前也要喝汤的啊,健康得很,还喝砒霜,胡八道!”
熊胖子的这两句,都是东北的俗语,那面讲究饭后慢走,早上喝汤,而可心在最南,那面可没有晚上不能喝汤的法。
这完全是两种环境造成的差异,其实没有哪个更对那个是错的。
其实这种差异表现最严重的是女人生完孩子坐月子,在南方没见太多忌口,有的地方吃很多鸡肉鱼肉,但是在东北就完全不一样了,要忌口很多东西。不能吃盐,不能吃辣,不能吃甜,就是米粥加鸡蛋,吃一个月啊!啧啧!
当然了,那是以前,更早一些的时候,现在也有改变。
戴安娜慢慢坐起身来,在云崖暖的耳边轻轻了一句什么,云崖暖看了看不远处那密集的芦苇,月色虽然洁白,在沙漠里,有沙子的反射,你可能觉得视线很好,但是在这有树木的绿洲里,这点月光就不顶太大的用途了。
云崖暖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么晚下水,太危险了,明白再去吧?”
戴安娜使劲的摇了摇头,云崖暖发现,这成熟的女人撒起娇来,比女孩还难对付,戴安娜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不下去水里可以吧?你用铝盆乘水浇在我身上淋浴!”
“K!”云崖暖拿起自己吃饭的铝盆,拉着戴安娜的手就朝着潭水边走过去,熊胖子见俩人走的和兔子一样快,在后面喊道:“你们俩嘎哈去啊?”
云崖暖做了一个洗澡的动作,熊胖子一看,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也有点痒,喊道:“等我会,我也过去!一起洗啊!”
“滚蛋!”云崖暖看了看戴安娜,又看了一眼熊胖子,竖起中指骂道。
可心和玛雅一听,也都急忙一骨碌爬起身来,嘴里嚷嚷着也要洗澡,熊胖子看了一眼云崖暖和戴安娜,喜上心头,道:“可心,我陪你一起去!”
“滚蛋!”可心做着鬼脸骂道,然后拉着玛雅的手,走到戴安娜身边,道:“我们三个一起,咱们就在水边洗,你们两个大男人离远点,自己找地方!”
戴安娜看着一脸悲苦的云崖暖,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俩人心里都闷着一句:“谁要和你们一起洗!”
这水边有很多芦苇荡,不用距离太远,隔个两三米,就根本没法看得见,三个女生用军刀修出一片空地,用铝盆乘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戴安娜用剩下的相思树枝泡的水,涂抹全身,另外俩丫头有样学样,可心看了看戴安娜,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旺仔,撅着嘴很是失落,转头看到比自己了好几岁的玛雅,直接差点哭了,失落变成了绝望。
池水的深处,不时的有泉水汩汩钻出,露出水边,泛起一个水泡,就在那无数的泉眼旁边,有一个身影静静的蹲在那里,半截身体埋在湿土内,双眼赤红,透过清澈的泉水,望着岸边月光下的三个光洁溜溜的玉人,不知什么东西就在泥土里撅了出来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