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若不是云崖暖的耳力敏感超常,根本不可能发现。
但是那种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触却没有出现,云崖暖判断不出声音来自何处,左右一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急忙下楼来到驾驶室,开火踩油门,朝着市区开去。混没发觉,一个浑身是土的身影,就挂在自己的车底下,做着免费的搭车旅客。
而在他的后面,还有些距离,一辆漂亮的越野车也在同时启动,向着同样的方向进发,驾驶室内,坐着的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成熟妩媚。
濑亚美一早就在自己的匕首内放置了跟踪器,云崖暖的位置,就在她手腕上的仪器上显示着移动着。
她的记忆力,八成都是这个男人在荒岛中救自己,关心自己的画面,除了云崖暖,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没有目的的生活,是她的性格不能接受的。
于是她跟随着,同时内心深处渴望着那种得到,完整的占有。
她不会这么平凡的现身,她要等待机会,要这个男人迫切的想要自己出现的时候,再投入他的怀抱,那样才够深刻完美。
云崖暖放开音乐,极品的环绕音响,给整个空间弥漫上了美妙的音乐,而车下那满身泥土的身影,正在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
用了很久的时间,她才挪动到车尾部,顺着房车后面的梯子,爬到了车顶上。
云崖暖根本没有收起那顶上的阁楼,甚至三面墙都是敞开的,这倒是便宜了这个满身泥土的身影,她似乎饿坏了,来到桌子边上,看到剩下的红酒和韭菜盒子。
眼睛顿时就亮了,拿起来不管不顾的大吃大喝,狐狸似的尖脸蛋,愣是撑成了圆球,两腮鼓鼓的,导致根本无法咀嚼,只能靠着红酒往下顺。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不间断的传来,一会功夫,半瓶红酒,一瓶香槟,四个韭菜盒子就进了肚皮,打着酒嗝,这身影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笑容,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丫的竟然醉倒了。
车内的音响声音很大,所以云崖暖并没有发觉有人登上车顶,但是当那身体倒在棚顶的时候,那种沉闷的震动,却让云崖暖一下警觉。
“吱嘎”
一脚急刹车,云崖暖抽出壬水剑,单手一搭座椅背,身体凌空飞出老远,一下就窜到了车顶上,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是泥的人,躺在自己干净的地板上,打着酒嗝,着醉话,还在梦里嘿嘿傻笑。
云崖暖第一反应是看看空,但是看到完好的阁楼房顶,确定这人不是在上掉下来的,那么就肯定是在地里钻出来的,一身的泥土就是证据。
于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听到的各种灾难消息,R国各地,那些死去还没腐烂的人都复活了,在地里钻了出来。
“难道,这是在地里钻出来的活死人?”
云崖暖想着,用脚踢了两下,沾了一脚泥,而那身影彻底醉透了,被踢只是哼哼,根本不搭理。
“安全第一!”他想着,在无法完全确定这是什么物种的时候,拿出绳索,把这身影手和脚大字型绑在车顶周围凸出的固定架上,突然觉得,长夜漫漫,有这么个活死人来凑热闹,也是极好的。
若是此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群人的话,那么云崖暖可能会选择把这家伙直接扔到路边,然后安全离去,但是现在就自己,那么他的玩心就彻底放开了。
这地方不缺水,几乎每走几公里,都会看到水库或者是溪水,云崖暖把车开到一个路边的池塘旁边,把抽水管扔到池塘里,然后拿着另一端,来到车顶上,把入口关闭,避免脏水溅射进车内。
然后把水压开到最大,对着这全身是泥的家伙就喷了过去。
“呵!”
冰凉的泉水,伶仃弥漫这身影的全身,刚才喝的全身燥热,突然冰冷就袭击过来,那身影的醉意一下子就醒过来,然后又被高压水泵喷出来的水,浇的晕头转向。
云崖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在地里钻出来的,而且应该埋了挺长时间,全身衣服都脆化了,被水柱一冲,支离破碎。
一通水洗之后,全身上下就剩不定点遮羞布贴在那。
“哟,这死人发育还好!”
云崖暖摸着下巴点评着,然后又疑惑的自言自语:“怎么没有腐烂的痕迹,衣服都烂了,人却连尸斑都没有,这不科学。”
在搜救的过程中,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在地里爬出来的死人,但是却听到不止一个人过那些东西的样子,那就是全身腐烂的很厉害,味道很臭,好看点的,也是满身尸瘢。
但是,很显然自己眼前这个身体,保存的简直太好了,活生生白晶晶,很好看。
“啪!”
云崖暖对着那被高压水冲的眼神迷茫的身影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道:“好啦,你现在就是我在末世养的第一只宠物,叫什么名字呢?就叫僵尸少女,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完,那俏生生的身影似乎想要话,但是张开嘴,却哇哇一顿狂吐,全是韭菜味,把同样吃了韭菜盒子的云崖暖弄得肠胃一翻,也跟着吐了起来。
于是这所谓的僵尸少女倒了血霉,自己吐了自己一脸一脖子,下面被云崖暖吐了半身,这美女吐出了胃里的酒气,刚缓过点劲来,张开嘴,还没等发出声来。
就听“蓬”的一声,高压水枪又来了,把俩人吐得脏污洗刷个干净,同时把丫头呛得直翻白眼。
云崖暖难得自由,现在一脑门子的玩心,不管这身体多新鲜,既然是在地里钻出来的,那就铁定是活死人,这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他也想起来自己之前听到的无法判断位置的声音,醒悟到就是这家伙在地里钻洞的声音,对一个活死人,自己没直接杀死她,应该就是最大的恩惠。
折腾了这一会,云崖暖也来了困意,很活死人道的,在旁边撤下来一条自己铺地板的毯子,往丫头身上一蒙,然后下楼,咣当一声把车顶的铁门关严,回去梦周公去了。
上面的丫头刚把呛进口鼻的水捣腾出来,刚准备话,就被一张带着脚臭,又沉又厚的毯子蒙在脸上,差点又熏吐了,急忙憋气忍住。
缓过来要话的时候,却听到了咣当一声的铁门响,憋屈的丫头,再也不出话来,裂开嘴就开始嚎啕大哭。
这房车的隔音效果好的不得了,那哭声只有很的一丝传进来,在云崖暖的耳朵判断来看,这是活死人的哀嚎。
至于丫用手肘和脚跟撞击车棚,试图用震动引起下面人的注意,这样的行为,在云崖暖看来,只有一句话:“活死人不就是这样撞来撞去吗?”
安然搂着壬水剑睡下。
车顶上,冷风嗖嗖,漫过丫头湿哒哒的全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用了半力气,才把脸上的臭摊子挪开一丝,露出眼睛和鼻子。
抽涕着,望着空的明月和繁星,丫头脑子里都是一个童话故事的画面,那就是卖火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