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美女57就要生宝宝了,虽然她是只老鼠,但终究是个母的,这样盯着它看真的很害羞,不过请原谅我没有关闭摄像头,因为我真的太久没和人话了,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什么都好。”
齐寒把摄像头对准了老鼠57的笼子,家伙已经开始分娩,在生仔的时候,母老鼠的肚皮是向下的,你会以为它在拉粑粑。
不过看老鼠那么容易的顺产,似乎真的就像上厕所那么简单。
“哦,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接生婆,脐带老鼠妈妈自己咬断,羊水自己舔干净,我好吧,一会总是需要我帮忙的。”
一会功夫,五只老鼠就诞生在铁笼子里面,它们的皮肤很薄,红红的,可以看到一颗颗心脏在有力的跳动,这是57第四次生产,按理应该有八九只幼崽才对,但是五只却也谈不上奇怪。
这个时候,齐寒终于有事做了,作为一个接生婆,他总算帮上了一地忙,因为那些老鼠的皮肤很黏,一堆的生下来,彼此都粘在了一处,使劲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估计贴在一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只是它们的力气实在太了,只能勉强的扭动身躯,根本无法分离彼此。
老鼠57在生完五只老鼠幼崽之后,虚弱的趴在一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齐寒沉默了一会,走到桌子旁边,把仅剩下的一点点鼠粮全都放进了笼子里。
但是为时已晚,齐寒回到鼠笼边上的时候,57已经一动不动,一双黑亮的圆眼睛已经黯淡,生机离开了它的身体。
“对不起,我抢了你的粮食,或许你吃饱了就不会死了!”齐寒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这算是其言也善。
57还没来得及给老鼠第一次哺乳,就已经撒手鼠寰,按理这只57已经是第四次产仔,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发生,哪怕它只吃了半饱。
其实,他是没有用仪器仔细观察57现在的身体,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的体内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伤痕,而这些伤痕全部来自于这些家伙。
望着蠕动着的家伙们,齐寒默默抽出最后一根烟,展开烟盒,把57的身体卷住,用手拿到桌子旁边,放在抽屉里,这是个不错的棺材,然后使劲的抽了一口烟,闭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
几秒种后,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就见他叼着烟,找出了一把手术刀,站在铁笼前。
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最后一咬牙,右手拿着手术刀,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直接剌了一刀。
鲜血顺着动脉喷射而出,不大一会就把五只老鼠的身上脸上喷了一层,看起来更加鲜红。
液态的鲜血,是最好的营养,生命出生,便不自觉地知道吸允,五个家伙拼命地蠕动着嘴巴,将那些蒙在它们脸部的血液尽量的摄入体内。
它们刚刚出生,需要很多能量。
“老子拿你们做实验一辈子,临了给你们贡献一把,咱们两不相欠!”
齐寒着,拿着半截烟想要再来一口,但是失血过多,脑子昏迷,手软脚软,那烟嘴半也没对到嘴唇上,紧接着,身体“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槽,还有两口烟啊浪费!”
五只老鼠吸允着齐寒的冒着热气的鲜血,身体在快速的发生着变化,这种生长,简直匪夷所思。
它们快速的生长出毛发,但是奇怪的是,五只老鼠的毛色都不相同,一只纯白色,一只黄色,一只青色,一只火红色,一只黑色。
除了毛色,它们的模样也有这不的区别,纯白色的那只老鼠,除了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外,额头竟然还有一个不丁点的横眼,它的身体比普通老鼠还要一号,那样子看起来诡异至极。
黄色的那只,很强壮,在一只老鼠身上,看到棱角分明的肌肉,尤其俩前爪和穿山甲似的,尤其配上正在不断变大的体格,看起来凶猛异常。
青色的那只家伙除了体型变大之外,前爪竟然带着肉翅,那模样似乎更像蝙蝠。
火红色的家伙身上的毛很长,无风自动,好像是燃烧的火焰,另外几只老鼠都在尽量的离它远点。
最后那只黑色老鼠,最是安静,半闭着眼睛,懒惰的喝着血,来也怪,它虽然在上坡,但是那些鲜血就是很违背自然规律的朝着它的位置汇聚,所以它吃的最多。
另外几只家伙自然不满,吱吱吱的叫个不停,似乎在抗议。
白色的那只老鼠是第一只出生的,算是里面的老大,它第一个能够站立起来,晃了晃脑袋,抖了抖毛,那一身的红血竟然文丝不剩,变成一体洁白。
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吱吱”的叫了几声,那只黄色的大家伙正在长身体,似乎很懒,但是一听到这叫声,急忙前爪在那金属栏杆上一划而过。
“哗啦”
结实的笼子直接被打的七零八落。
白鼠冲出去,来到齐寒的身边,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吱吱的叫了两声,那只暗绿色的老鼠煽动着肉翅飞了下来。
在齐寒的手腕上看了两眼,吱吱叫了两声,用舌头在那还在冒血的伤口上舔了几口,舌头上的唾液黏在伤口上。
只是片刻,血液不在流出,划破的肉皮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当另外三只家伙也赶过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线。
白鼠看了看地上的烟头,还有鼠粮,蹭的一下跳到齐寒的胸口上,没办法,另外几只都比这位大哥的个头大,站在高处还矮半头。
“吱吱吱”
这家伙,俩腿和屁股支撑着身体,两只前爪和音乐指挥家似的,比划着叫着,四个家伙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听了一会之后。
突然四散离去,眨眼间在棚顶的通气管道消失无踪。
不出五六分钟,四道四色光影在棚顶钻了出来,稳妥妥的落在地上,爪子里,嘴里都叼着一些东西。
只有黑色的那只家伙是用后背驮着一个东西回来了。
搭眼一看,那是厚厚的一本书,仔细一看,是食谱。
在看另外三个家伙拿的东西,大米,玉米,松子。
黑色的老鼠前爪一蒙眼睛,直接做晕倒状,倒在地上,随即一滚身爬了起来,对着另外三个老鼠吱吱一顿大叫。
三个老鼠低着头,后蹄在地上画着圈,似乎很不好意思。
白鼠吱吱了两句,黑鼠耸了耸不算肩膀的肩膀,一撩抓,意思是只能将就了。
然后气呼呼的一脚把那本将它累的气喘吁吁的食谱踢到旁边,对着红鼠“吱吱”两声,就见那红色的长毛鼠跑过去,拿起平时给老鼠喂食的金属盒子。
黑鼠自己好像学人打坐似的,两手爪子摆动,不知在何处飘过来一团水,直接落进了金属盒子里,水一到,长毛红鼠全身的毛直接炸刺,周围的温度突然升高,金属盒子里面的水开始冒起了泡泡。
黄鼠把三只老鼠带回来的三样米,用大爪子捧起来,扔到金属盒子里,四个家伙围着那个金属盒子,看着里面翻滚的开水,和正在慢慢熟透的米粒,不约而同的舔着舌头。
突然白鼠似乎想起了什么,两只手在地上捡起了一粒米,放在俩爪子中间搓了搓,一副疑问的表情。
另外几只老鼠集体摇头,白鼠皱了皱眉头,挤得第三只眼都变了形,似乎遇到了很难解决的问题,坐在齐寒胸脯上,翘着二郎腿,不住地颤悠。
最后它扔掉了那粒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最后指了指齐寒的脸。
另外四鼠集体点头,脸上露出窃笑。
是的,打死也不能告诉麻麻,这米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