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睇了他一眼,转头对赖四道:“去点一柱香,如果香烧过五分之一他们还能动手,算我输!”
刘麻子和众混混们愤怒了,这白脸牛皮吹得也太过了,简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Ww W COM
一柱香能燃一刻多钟,五分之一大概是五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这白脸要把他们全打得不能动手?他们非让白脸知道吹牛要付出什么代价不可。
刘麻子看了赖四一眼。
赖四正抬眼望,认真地研究屋顶的瓦。
刘麻子放心了,看来赖四也并不服气这子,只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之前不得不跳出来维护,现在他一句话也不,就是默许他们动手了。
刘麻子俨然成了这群人的头儿,他一个招手,指了指各个方位,那几个混混立刻前后左右把燕青蕊围在中间。
燕青蕊站在当地没有动,刘麻子伸手就向她肩头抓来,燕青蕊还是没有动。
刘麻子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手下的力量丝毫不减,这下非把白脸的这肩膀给压垮了不可。
但是,当他的手指堪堪接触到衣料的时候,突然落空了,眼前一花,就失去了人影,接着,他恍惚看见那个青衣的身影在人群中左闪右闪,几个地痞伸长了手臂也搂不着人,之后就是一阵惊呼之声。
刘麻子感觉自己腿上拔凉拔凉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裤子掉了,他赶紧蹲下双手提了起来,一看,那些参战的人都是同样的状况,人人神色尴尬,双手提着裤子,而长长的裤腰带,却在眼前飘啊飘。
侧过头去,另一端可不正是拿在那个白脸手中吗?
只是一个转眼间,系得好好的裤腰带就不翼而飞,而且他们还毫无察觉,刘麻子瞪大眼睛,这简直是简直了,不会是赖四在一边帮忙吧?赖四的偷技在四方排在第一。
赖四看见这些人出了个大丑,差点笑得打滚,他哈哈笑道:“刘麻子,看不出你的屁-股还真白!”
其实刘麻子等人还穿着亵裤,哪里能真让他见着屁-股,可赖四这么一笑,刘麻子的脸就挂不住了,他瞪着赖四,道:“四哥,你要强迫我们认这白脸也不是不可以,背后给兄弟使绊子,不厚道吧?”
本来是气愤的语气,但提着裤子的样子实在没有威慑力。赖四一边闷笑,一边摇手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燕青蕊随手扔掉那些裤带,走到桌前,便开始掏东西,碎银,荷包,香囊,纸包,瓶罐,银钗,指环,还有半个没吃完的馒头……
真是应有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
赖四还不明所以,可那些提着裤子的头目们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那个马豹,他早上在一家馒头摊上顺了两个馒头,还剩半个,揣在怀里,准备中午吃,怎么会到那白脸的手中了?
那白脸是怎么做到的?
燕青蕊不理会这几乎满地掉落的眼珠子,对赖四道:“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们,刚才应该十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