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壮汉脸色涨红,用力把鱼骨从口中拉出,结果划伤了嘴皮,他狠狠地把鱼骨扔在地上,怒声喝道:“谁,是谁?”
一个声音淡淡地道:“胡言乱语,活该!”
那壮汉循声看去,只见那边缓缓走来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清华脱俗,仿若仙女临凡,粉面含威,周围的人在她的美丽和气度之中不由自主地纷纷让开,使中间空出一条道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跟在她的身后,大眼灵动,愤然看着他。
那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又长得那样倾城之色,那壮汉看看地上的鱼骨,再看看那个女子,倒是不觉得是她扔的鱼骨。
她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刚好把鱼骨扔在他的口中,敲得他牙齿都差点震脱。
而她气度如此惊人,只是觑过来一眼,就让人不敢仰视。
那壮汉避开她的目光,四面看去,嘴里还胡乱地叫道:“谁用鱼骨扔我,敢做不敢当吗?站出来!”
燕青蕊早就准备出来,不过,看见海生奋不顾身地护着郭箐,她才没着急。
此刻,她目光在那一众壮汉面上扫过,冷冷道:“酒楼是私人地方,你们在这里扰乱破坏,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
这是之前郭箐过的话,当时惹得那壮汉一阵鄙夷,此刻,虽是差不多的话语,而且燕青蕊起来不愠不火,但那壮汉却不由自主地解释道:“她是我们府上私逃的妾,我们奉我家老爷之命来捉拿她回去!”
燕青蕊淡淡地道:“是吗?凭证何在?”
如果换成别的人这么问,那壮汉自然是不屑一顾,可是不是知道为什么,面前这女子虽然声音浅淡,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
那壮汉在这份威严中,不由自主地拿出手中的画轴,展开来,道:“我们有画轴在此为证!”
燕青蕊只是扫了一眼,冷冷一笑,道:“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再,谁都知道踏云居的老板一个月出现一次,难保不会是之前有人看到踏云居老板的容貌,故意叫人画了这样一幅画轴,今日到这里来捣乱!”
那壮汉变色道:“我们府上的老爷,是三品盐运使,难道我们还有谎的必要吗?”
燕青蕊道:“那可难,听不少外官在京城里开置产业,开酒楼的尤其多。踏云居生意这么好,挡了不少人的财路吧?踏云居若是开不下去了,就有更多的人能得到好处了。所以,你们故意拿出这么一幅画轴,来抹黑这位郭老板?”
周围响起一片惊讶之声,燕青蕊的话虽然并没有明,却又能让人听得明白。
那些刚才还在嘲笑鄙夷郭箐的人们顿时觉得多半是这么回事,这踏云居虽然才开了不到半年时间,可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就在刚才,一坛神仙醉,还卖了两万两银子呢。
这足以让许多人眼红,利益无关的,都已经眼红得很,要是利益相关的呢?那当然是要找一切机会让这踏云居开不下去。